乔渡生张口，“本尊是他丈...”
“丈，仗着老板的偏爱，不尊爱幼的小年轻。”程因暗示乔渡生不要说出来，“阿姨，奶奶们呐，你们来之前，有没有问过湘湘的意见。”
乔渡生误以为是程因心里头还存着跟毛湘湘双宿双飞的念头，生气到，“她那般好，样样好，你娶不了，是不是很难受。”
大哥，明明是你占了便宜。你干嘛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满脸小媳妇的表情，活像秦香莲在世。程因拉开乔渡生，这家伙不想通人情世故的时候，就是根木头。也是，他本来是木头身体，石头心。
大妈团来者皆非良善，几分钟的功夫，逼得程因直跺脚。他要是能娶，早娶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阿姨，你听我解释。湘湘跟我目前的确只是朋友，我们两个也没有任何计划要交往。只不过是对彼此印象很好。这样，您回家问问湘湘，她到底什么意见。我明天有空，到您家里头拜访。”
毛湘湘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也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等大妈们回去问，肯定也只会等到一个否认的答案。程因再上门，私下跟毛湘湘解释原因，获得她的原谅。对他，对毛湘湘，两头面子都顾忌上了。
“奶奶，地上热。您先起来，再躺下去，就成摊鸡蛋了。”
突然想到，夏季好像快要过去了。程因心想，乔渡生大概是留到过年再回去了。
程因三言两语，马上就要将一场危机化解。
花椰菜大妈脑子一灵清，“这事能让我女儿自己开口。”
逮住程因一段狂揍，鸡毛掸子，痒痒挠，电话线跟变魔术似的，从粉包包里头往外掏。
大部分都落到了乔渡生身上，全当是提前练习。往后指不定还要挨程因多少顿修理。
“行了，别打啦。”程因求饶命，“我现在就跟湘湘解释去，您几位消消气。”
“不行。”
乔渡生担心程因还没有踏进毛湘湘家，就会被强行按头结婚。
“小命要紧。”
程因一张巧嘴，一颗聪明的脑袋，在大妈群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老板在不在，噢有事情来跟你共。扑街啊，你怎么让人打系了。”
乔渡生贺程因对视一眼，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赵大小姐，找我有事，好啊好啊。”
乔渡生挤开大妈团，趁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拽起程因往赵诗涵的奔驰车里头塞。程因忙把自己怼进去，也不问到底什么事，先跑再说。
“快快，开车。”
程因累得够呛，缩在后座，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乔渡生心里眼里只有他，安慰他到，“出了巷子，我带你去个地方多几天。”
“靓仔，我家房子很多，免费你给住。”
程因刚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赵大小姐，你能不能说普通化~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说一遍。”
赵诗涵整理好蓬乱的洛丽塔裙，尝试几次后，开口到，“咯个嘎咯咯咯咯....太难念了吧。”
“赵大小姐，你家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毛啊。”
语言这一类的东西，需要天赋，也需要环境熏陶。一般人说话多多少少会带一点自己家乡的口音。眼前这个赵诗涵明显跟小洋楼里的不是同一个。
“你未婚夫王律呢？”
赵诗涵听到王律的名字，瞬间不开心了。“嘞个人砸，乐塞桶，我跟你们共，”
程因拜托赵诗涵，哪怕说不标准的普通话，也比叽里呱啦，各说各话的强。赵诗涵的口音非常重，普通话说得很努力，但始终摆脱不了广东话口音。
“大小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孙哥，你来共一下，你看到神毛东东啦。”
孙哥是开奔驰的司机。赵诗涵突然点名到他，紧张的结巴几下。“大，大小姐说，你们是大师。能不能帮我安按心神。”
程因认为孙哥跟赵诗涵的关系不是很好。赵诗涵喊的时候，没想到人怎么称呼，该怎么喊。张冠李戴，随便说了个名字，就算了。谁会记得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顶替的司机叫什么。
“大师，我，我在火车站看见了老太太。”
赵家老太太，就是王律找到程因的起因。“你们家老太太不是死了，今儿都到拜七了吧。”
“嗯，没错。”
司机言之凿凿，自己看见的绝对是赵家老太太。问他证据，司机用了两个字“直觉”。
“我奶奶可能没死。”
程因觉得仙鹤都买了，烧了，赵家老太太还不死，非出门溜达，好像不是很合理。
“我们虽然不常看见老太太，但我们经常会路过，或者偶然机会同老太太打声招呼。老太太人很好，经常无偿帮助大家。因此我们都记着她的恩情，更知道她长什么样儿。”
程因理解成，一老太太诈尸回魂夜。二看错了，可能就是个长得像的人。毕竟人老了以后的样子都是干枯，无力，长得就好像差不多。三就是有邪祟作乱，想乘机弄死全世界的人，称霸地球。
“奶奶从我出生起，就躲在房间不出来了。从来不跟我们亲近。哦就很好奇奶奶长个啥样儿，想送她最后一程。但爷爷不同意。哦就建议哈，想把纸鹤抢了，送给爷爷。”
程因想老太太不喜欢交际，一把年纪也不可能往那么远的地方跑。“会不会有人借这事作弄人。”
一个死人是怎么出现在街头，程因又问道，“赵诗涵，你觉不觉得自己也很不对劲。”
“没有啦，家里收租就可以生活了。所以，噢没什么压力。哦不是疯子。”
程因羡慕哭了，他也好想过上这样朴实无华，无忧无虑的生活。
赵诗涵继续说到，“我开始也不相信，就偷偷跑去。看下一哈，看一下，好奇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