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哇——阿宴你太没良心了!”

    回到雪芦馆,白瑾云还真就给李修宴安排了美娇娘,还不止一个,那是一个排!

    结果人刚进去,全被李修宴轰了出来,白瑾云跑得快没挨打,自己跌了一跤。

    “白公子你就别闹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庄梵心急如焚,看着李修宴泡在冰水里,脸色却依旧潮红如血,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冰水。

    白瑾云爬起来摸摸鼻子,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都说了美人醉无解,无解懂吗?”

    “他至于吗?这些美人儿哪一个不好看了?哪一个不会伺候了?人家都是经过训练的,保证不会伤着你家主子。”

    “美人都不矫情,他矫情个什么劲儿?”

    说完还嫌弃瞥了眼沐桶里几乎要爆炸的李修宴,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南飞皱眉急道:“那就去找鹤药师,他肯定有办法!”

    “找我师父也没用。”

    白瑾云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曳,“我都说了无解,他躺下好好享受不就解决了吗?”

    “他再这么咬牙硬撑下去,受伤的迟早是他。”

    “伤了筋脉倒是还能治一治,万一小豹子从此萎靡不振,那可就没有雄风可言咯,那可就治不了,除非重新投胎做个人。”

    “白公子,你还是做个人吧!主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南飞听得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想要揍人。

    “你慢点慢点!宁王他就是死了关我什么事儿?!”

    “您老多担待,实在是情况紧急。”

    齐穆几乎拖着鹤药师冲进来,原本道骨仙风的鹤药师此时灰头土脸,一身狼狈,气得他跳脚!

    “师父?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不进宁王府的吗?”

    见到自家师父过来,白瑾云吓了一跳,他可记着师父的话呢,少往阿宴这里跑。

    “放手!”

    鹤风眠气坏了,他这正在天上居美美地喝着酒呢,突然就被人抓着领子就拖过来了,他不要面子吗?!

    齐穆连忙松手,恭敬站到一侧,抱拳道:“多有得罪,还望大师海涵。”

    “齐穆甘愿受罚!”

    “罚个屁!妈了个巴子,今天中秋节,老子喝两口酒赏月,清静清静都不成?”

    鹤风眠气坏了,张嘴一喷,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还有你!”他拍了拍身上,扭头凶狠挖了一眼白瑾云,“废柴!连个媚毒都解不了,你给他找个女人不就成了吗?”

    “老子这脖子是鸡脖子吗?你们想拎就拎?!”

    鹤风眠骂骂咧咧,尤其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弟子居然被指婚给这么一个玩意儿,那就更气了。

    白瑾云觉得自己根本是无妄之灾,丧着脸解释:“徒儿有啊!可他不要,总不能徒儿自己上吧?”

    “咦?好像也不行啊,我长得这么帅……”

    说到一半,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歪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嘀咕。

    庄梵三人听得头皮一紧,齐齐瞪大眼睛盯着他。

    原来白公子好这口!难怪要一直缠着主子了!

    不行!

    主子可是正经男人,绝对绝对绝对不行!

    “去,把外院的姑娘都带进来!”

    庄梵大手一挥,连忙吩咐下人。

    南飞一脸呆滞,不敢置信看着他,刚刚是谁极力阻止来着?

    庄梵被盯得老脸一红,轻咳说:“主子的命要紧,清白什么的,反正以后也会没有的。”

    南飞:“……”

    他看了眼房中的主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的确,命更加重要。

    “怎么?瞧不起老夫的医术?那你们抓老子过来干什么?!”

    鹤风眠暴躁了!

    老目一横,凌厉又愤怒,气得那长须都打卷儿了。

    庄梵头大,果然如白公子所言的一致,鹤药师这脾气实在是狂躁!

    “鹤老,您请。”

    庄梵连忙上前领他进去。

    鹤风眠气得直哼哼,还是进去了。

    “有劳……鹤老。”

    李修宴的理智已经濒临溃散,这‘美人醉’实在厉害。

    鹤风眠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想救。

    但要是不救,他这名声就要砸了。

    “闭嘴吧你,咋不半路爆炸呢?去趟皇宫还能被人下毒,你好意思入赘国公府吗?”

    鹤风眠非常不客气挖苦他,想想他就来气儿。

    小棠儿配谁配不起?居然配这么个货色。

    晦气!

    李修宴:“……”

    他这又是怎么把大师得罪了?

    鹤风眠说完,上手搭脉,先是一愣,转而神色古怪看着他。

    “师父,你能解吗?”

    白瑾云像只好奇宝宝似的,探头探脑询问。

    鹤风眠瞥了他一眼,甩袖哼哼:“救不了,找个女人给他就是。”

    众人傻眼。

    南飞急了:“鹤药师,您老可是大药师,这只是媚毒而已,您老肯定能解!”

    鹤风眠哼声:“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救得了也不救。”

    这可是小棠儿亲自下的毒,只有她下的美人醉才是最正宗的。

    “师父,那意思说您能救?”

    白瑾云抓住重点,美人醉也分几种,这一种他没见过,自然解不了。

    鹤风眠瞪他:“你小子怎么又在这里?今天中秋,你陪他?”

    白瑾云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

    李修宴提了一口气:“宴想知为何?”

    他没得罪过大师,一直敬重有加,今天的大师怎么像吃了炸药桶一样?

    还有这次来玄天城,也不来他府上坐坐了,连他去请也吃了闭门羹。

    鹤风眠:“纯粹看你不顺眼。”

    庄梵等人呆滞,您老可真敢说。

    “有问题吗?”他盯着李修宴问。

    李修宴艰难一笑:“自然……没问题。”

    “主子,查到了!”

    图南此时急匆匆杀回来,一张脸铁青难看无比!

    “何人?”

    李修宴微微睁眼,披头散发,整张俊脸红得想煮熟的虾。

    “属下无能,没能看清是何人。”

    “不过那人进了嘉敏郡主的清园!”

    鹤风眠心头咯噔一下,小棠儿露马脚了?

    “放屁!她给你家主子下药做什么?”

    “罢了,老子既然来了,给你解了就是。”

    鹤风眠冷哼,从储灵戒中取出银针,一面吩咐庄管家去准备草药。

    李修宴深吸两口气,深邃眼眸幽暗,脑海中划过那抹清丽的身影,倒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哗。

    他从沐桶中起来,吓了几人一跳。

    “更衣!”

    李修宴咬牙道,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可是你……”

    “更衣!送大师回去,本王无碍。”

    李修宴沉声,抬腿从沐桶出来,白皙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像是感受不到凉意。

    “主子,你把回心丹吃了?!”

    庄梵察觉不对,当即大惊,低头一看,果然见到李修宴手里拿着一只白玉瓶。

    李修宴眼尾余光稍侧,声音冷沉沙哑:“有何不可?”

    鹤风眠一愣:“回心丹?你有回心丹?!”

    “送大师回去,谁给本王下的毒,本王要她亲自解。”李修宴面无表情道。

    小丫头真是舍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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