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过来之后,泠枭猛地坐起了身来,看着镜中自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他伸手收拾收拾鸡窝一样的头发,黑着脸开门走了出去。

    泠枭这段时间就住在京都,他将容天齐放在环境不那么好的迷森酒店,但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住在街道繁华的地段。

    他的手下人就站在门口,泠枭一打开门,就跟门口的人打了个照面。

    正是昨天那个司机,那司机也算是他比较相信的人了,平时什么事情都会交给这个人去做,不管是开车的小事,还是某些重要的大事。

    泠枭一开门出来,司机就注意到了,他跟着泠枭多年,揣测人心也是有一套的,虽然听不见自家主子的心声,但他也能根据脸色什么的判断出来。

    泠枭黑着脸一走出来,他就大致知道泠枭想要做什么。

    他连忙低下头去,“主人,没,没查到。”

    泠枭本就黑着一张脸,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他的眉心紧紧皱起,二话不说给给了站在他面前人一巴掌。

    那一巴掌扇的他丝毫没有留手,直接就把司机给扇飞了出去,司机的后背直接触到了墙壁上,他只听到肉身撞墙的声音“砰”一下传来,而后就感到了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他刚跌落在地,就不顾自己的疼痛,连忙爬起来站好。

    泠枭看也不看他一眼,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回事,交代清楚了。”

    司机连滚带爬的站到泠枭面前,勾下腰去,“那姑娘的名字可能是假的,查了一晚上都没有查到她那个人。”

    假的?泠枭猛地攥紧了拳头,其实不用司机说明白,他大致就已经知道了,他手底下人的能力,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查不到的几率很小,报假名字也算是一个。

    泠枭气的直磨牙,他纵横四海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戏耍他到这个地步的。

    不但骗他说跟他走,还跟他说假名字,走的路上还跳车跑了!

    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一个人这样对他。

    大家都是又怕他又不得不服从他,什么事情都听他的,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突破那个界限,对他这样那样,只有月容……不!她不叫月容!他现在连她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假名字倒是知道的比谁都多。

    司机悄**的抬眼,看看泠枭黑着脸的阴沉模样,把他吓了一个激灵,但愣是不敢多说话。

    他怕自己多说两句,到时候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不好过。

    没有人比他这个多年随从更清楚泠枭的脾气了,他做事全凭心情,让他高兴了,他们这些身边人什么好处都能在他面前提,泠枭都会满足他们。

    可是相对应的是,泠枭心情不好,或者有谁把他给惹怒了,那首先不好过的,是他们这些亲近随从,泠枭才不管事情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他率先会拿他们开刀。

    因此这种时候,趁着泠枭还没想起来,他还是赶紧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那比什么都有用。

    泠枭突然哼笑了一声,把站在一旁的司机吓得一个激灵,他猛地抬头看过去,只看到泠枭笑嘻嘻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泠枭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给气疯了吧?

    泠枭的确在笑,但是和司机心里所想的并不一样,他是笑这么多年的无趣生活,没有一个人敢反抗他的,突然之间来了一个这样的小姑娘,又骗他又耍他的,他竟然感觉良好,仿佛生活都不再平淡,有了些许盼头。

    他的指尖慢慢蜷起,面上的笑意突然一敛,“重新查,按照她的模样查清楚。”

    司机连连点头称是,他虽然不知道泠枭怎么突然转性了,不对他又打又骂了,但现在这样无疑是好的,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被打骂还上赶着的。

    ……

    很快三天过去。

    傅筹打了电话给黎绾月说起了换药的事情,他打电话的时候,黎绾月正坐在椅子上,容北彦用着他新学的按摩手法给她按摩呢!

    听到傅筹所说的话,她的眼睛眯了眯,很快就应了下来。

    傅筹若是不打这个电话过来,她差点儿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两天天天和容北彦叽叽歪歪,她的脑子都糊了,感觉自己的记忆力都下降了不少。

    黎绾月将电话挂断,搁在一边,伸手将容北彦的手抓了过来,“别按了,过来坐。”

    容北彦愣了愣,但还是依言坐了过来,轻声笑道,“怎么了?是按的不好吗?”

    黎绾月摇摇头,将他的手按进自己的手中,“别开玩笑了,跟你说个正经事。”

    听着这话,容北彦正了正神色,点点头,“好,月月说。”

    她将他的手拉在自己的手中,时不时的点一点他的指尖,又或者将自己长长的发丝垂下来,跟他的手交缠在一起。

    她的眼珠转了转,手指拨弄的正欢,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黎绾月抬眼看了一眼时间,回头紧盯着容北彦的眸子,她将那天迷森酒店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被泠枭关起来的那个人。

    见容北彦听着十分淡定的模样,她的唇角勾了勾,“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容北彦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想。”

    黎绾月抽了抽嘴角,看他的模样半分都不想的,只怕是看她想说,才这样讲的,不过不管他想不想知道那人长什么模样,她都得告诉他。

    她慢慢凑近容北彦,手从他的手里挣脱,转而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那个人……和北彦长的很像呢!”

    黎绾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容北彦,不放过他表情上的一丝一毫变化。

    她能够很明显的看出,在她说出和他很像之时,他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虽然动作很细微,但还是逃不过她的双眼。

    很明显,容北彦是知道那个人的。

    她的眼睛眯了眯,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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