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东北夜话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国安局?
    “怎么样?怎么样?”何阴阳催着我问结果。

    我怔怔地望着卦象沉默不语。从卦象上来看,他目前这段感情应该是离苦之象,也就是说两人终究不会走到一起。

    可是我能这么说吗?对面要不是我的兄弟也就罢了,跟外人我说了也就说了,可是何阴阳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我若是照实了说,还真怕打击到他,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如果我真如实相告,他心里难免会有疙瘩,我想了想,这话我还说不出口。

    我有心糊弄过去,便咂了咂嘴,斜楞着眼睛道:“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掉毛!生生世世、世世生生,前尘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一万次过桥,才掉了一只鞋子,缘来缘去缘难了!”

    这话说的有点怀旧,又有点超现代,而且驴唇不对马嘴,跟神棍差不多,这云里雾里的,就让他自己体会去吧。

    其实我说了真话又怎样?难道他现在就会跟小雅分手吗?这显然不现实,本来这个社会的男男女女都是这样,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分的时候形同陌路。

    唉,不是不分,只是时候未到。就如同我和小翠,还不是一样?

    何阴阳不知道我想什么啊,一听到我云里雾里的话,还道我是‘上来仙’了,眯着眼睛使劲琢磨,哪知道我是在糊弄他的。

    “冬哥!您老说话实在高深,真挺有道理的,我越捉摸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丫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兴冲冲的道。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轰然倒下~~~!

    这孩子理解能力也太他吗强了吧,我都说什么了我?

    我看着他一脸兴奋的表情,竟无语凝咽。

    丫的扬着脸道:“你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那就说明我跟小雅这事能成,咱俩将来就是夫妻!‘都掉毛’就是‘脱衣服’呗,那是入洞房啊!也就是说,我这病能好,我说的对不!”

    我哩个草!我眼睛一黑,又倒了下去。

    我狠狠地抖了抖嘴皮子,这孩子已经魔怔了,我怎么忍心拆穿他。只好黑着脸点了点头。

    唉…就这么地吧,把握住当下就好,至少两人目前还是两情相悦,这便是了。

    我从箱子里挑了一些阳气充盈的铜钱揣进兜里,这玩意是好东西,拿回去串上红绳也可以当铜钱剑使,也算是法器。

    何阴阳看我装,连忙也忙活起来,使劲往兜里揣。

    其他的东西我们倒没有动,这土里出来的东西,因果太重,就算能凭此大富大贵,那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可是这铜钱就不一样了,这玩意阳气盛啊,再一个,我们用这铜钱是为了降妖除魔,也算是做好事,利国利民,不算为了一己私欲,那因果自然也就没了。

    把老土夫子的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锁了门,我俩走出了院子,又在坟前行了大礼,这才安心离开。

    唉…老头,你就放心吧,即便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二人永远铭记在心,逢年过节,咱哥俩就来看看你。

    …

    架着丧葬车回到了市里,天色已经不早,何阴阳载着我直奔大学城。

    “你这车咋办?不用送回去?”

    “不用!殡仪馆全都上了新车,这车以后就是我的了!”

    看着何阴阳得意的样我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开个丧葬车都能这么乐呵,要是开个法拉利还不得掉沟里?

    何阴阳一个三百六十度打轮,车稳稳地停在了宿舍楼下。这小子这段时间都住在我们寝室,他们寝室都各奔东西,现在已经没人了,就跑我这来占了陈玉明的床位。

    刚下车,正打算去食堂吃点饭,从宿舍楼后面突然出来几个人朝我们围了过来,把我们吓了一跳。

    “想干嘛,打劫啊!”何阴阳扯着嗓子道,周围路过的学生都朝我们看来。

    领头的男子朝何阴阳瞥了一眼,“我们是东陵分局的,请跟我们上车走一趟,协助调查!”

    哦,原来是条子!条子找我们干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马超的事?难道是马超找到了?

    我和何阴阳满腹疑问的跟着一帮条子上了面包车。

    车子缓缓启动,两个大汉分别把我俩架在中间,虽然没给咱戴手铐,但感觉跟犯人差不多。这到底什么情况?

    东陵分局就在靠近东陵公园山下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俩上次来过,而且老大也在里头混过,咱们也算是常客了。

    但属实不知道他们这次把我们带来干什么,如同是马超的事,该交代的我们都已经交代了,那如果不是…

    我心里很是纳闷,但看着一张张严肃的表情,我俩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蔫了吧唧的,一句话都没敢问。

    这帮条子一句话都没有,径直把我们带到了笔录室。

    砰!

    门关上了,笔录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将我们的影子照在墙上,拉得老长。

    我和何阴阳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紧张的要命,不知道这帮条子到底要干什么,哥俩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肚子呱呱叫。

    就在我俩摸肚子的时候,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漂亮女警花端着两个饭盒放在我们面前,“请慢用!”让后又施施然地推门走了出去。

    我和何阴阳大眼对小眼,不知道这怎么情况,条子居然还管饭。在公安局,除了蹲号子的囚犯,还从来没听过有这般待遇的。

    打开饭盒,哟呵!红烧肉!这警察局也太敞亮了,居然请我们吃红烧肉!

    “瞅我干嘛,吃啊!”见何阴阳望着饭菜怔怔发呆,我不禁说道。

    丫的撇了撇嘴,哭丧着脸道:“冬哥,听说古代的死囚,砍头之前都会吃一顿好的…”

    我顿时噎住了!狠狠地拍了他一后脑勺:“去你大爷的!你丫才死囚呢,你不吃我吃!”

    我忙要抢过何阴阳的饭盒,丫的不干了,连忙用手捂住。

    我嘿嘿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这帮条子在搞什么鬼,但是不吃白不吃!

    吃完了饭,把饭盒丢在垃圾桶了,我俩又开始坐在椅子上枯等。

    不知道条子到底什么意思,咱不懂法,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非法拘留。

    就在我俩打算偷摸溜出去的时候,笔录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夹着本子走了进来,把我俩吓了一跳,又连忙坐回了座位上。

    进屋的这个男子三十岁上下,长了一张笑面但却偏偏不苟言笑,就直径拉开椅子在我俩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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