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难她。
十一岁的小少女认真的将棉球粘上酒精，然后小心翼翼的擦在祁郁的左臂上。
“疼不疼？”
许是暖灯的原因，映照在乔歆眉眼上，染上了温柔的滤镜。
祁郁微抿起唇，轻轻回应。
“不疼！”
乔歆生怕自己弄疼了祁郁，所以每一步都很轻很小心。
幸好手臂和腹部的伤口都不怎么深，看出来臭弟弟对自己还是留了些情的。
处理完后，乔歆就冷着脸开始赶人了。
祁郁眨了眨眼，手指想去勾乔歆的手，却被乔歆躲开了。
“你刚不是忍着痛都要走吗！赶紧走！”
“姐姐…我错了！”祁郁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措。
乔歆撇开脸，凶巴巴的。
“你自己伤的自己，跟我道什么歉，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祁郁站起来，想佯装再倒下去时，乔歆发话了。
“你要是敢装模作样骗我，就别怪我再也不理你了！”
祁郁的脸顿时白了，站好了就慢吞吞的往落地窗外走。
祁郁刚踏出去，落地窗直接锁上了，连带着窗帘都关上了。
男孩懒散的目光直直注视着窗内的人影，直到灯熄灭才真正离开。
回到房间后，祁郁换了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他真的没想伤自己的，可是情绪受到刺激，暴戾就藏不住，不伤自己就要伤害其他人。
其实这些年在乔歆的照看下，他真的很少再有自虐的冲动了。
……
第二天，天刚亮。
乔歆板着小脸带着祁郁去了附近的诊所。
医生解开绷带看了些伤口，重新上了些药后，再绑上了新的绷带。
“好的，谢谢医生伯伯。”
乔歆接过药道了谢后就带着祁郁离开了诊所。
回乔宅的路上，相对无言。
乔歆压根不理会祁郁，一个人走在前面。
而祁郁默默的紧跟她身后。
“姐姐…”他轻唤着她，可小女孩就是铁了心的不理他。
祁郁加快步伐，攥住了她的衣角。
“姐姐，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别不理我好不好？”
平常祁郁这个样子，乔歆可能就软下心，傻乎乎点头好的。
可今天乔歆就是不想那么轻易的就心软。
“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嗯！”祁郁点头！
“那跟我一起去医院！”
“啊？刚刚不是看过了吗？”
乔歆偏头，蠕动着唇瓣。
“去看心理医生！”
听到这几个字，祁郁的脸色直接煞白，身上有股压抑不住的阴冷扩散。
乔歆想过了，祁郁这样还是心理有问题，他应该是属于自虐。
“姐姐，开玩笑的吧！”祁郁敛着眸，眸里有些扭曲。
“祁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伤害自己的行为是很危险的。”
乔歆打算跟他讲道理，心理这种问题就得早治疗，虽然她知道看心理医生确实比较让人抗拒，但如果任由着祁郁这样突然伤害自己的危险行为，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姐姐觉得我心理有问题…”祁郁的嗓音不平不淡，像是强忍着什么。
他确实有问题，可那已经不是心理了，他整个人就是烂的，治不好的！
“祁郁，听姐姐的去看看好不好，姐姐陪着你！”乔歆软下音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