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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帝国纪元2964年,首星时刻正午过一刻,从来没有离开过首星的洛蒂丝陛下乘坐私人飞船赶往银河某处。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看到百年来的恪守一方的白卫军团竟然出师了,虽然仅仅只是两艘军舰,对整个白卫来说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但是对除了训练、战斗以外的他们来说,真是头一次见到,莫非是什么特殊任务。

    而此时的普罗塔克主航道已经被团团包围,橙卫驻扎军倾巢而出,除了维持日常运作和巡逻的守卫军,其他人员和军舰全部待命,随时出击。

    雅思仑号除了B区二层,和平时没有任何异常,游轮上的旅客依然开着派对,做着游戏,畅谈着一路的见闻,甚至他们还以为早就离开了补给物资的普罗塔克航道,对外界发上的一切都毫不知情,只是整个B区被严密封锁,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凡多还是照吃就吃照喝就喝,即使在众人面前被蓝丝伺候的一丝不苟也面不改色的享受着,把盘子里的食物切成大小适中的小块,再淋上新鲜的酱汁,蓝丝拖着托盘动作自然的放到凡多面前,后者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动手。

    蓝丝微微一笑,没有人知道他走到现在这一步被凡多扔出去过多少次,任何企图指染她食物的生物都要经过她的认可,而这个认可他现在得到了,虽然过程不是那么愉快,但是重要么。

    不得不说他这个主人异常的难以接触,不喜欢说话,没有表情,在你不熟悉她的时候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但是现在,你瞧她吃东西的时候异常认真,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发现这次的酱汁和上一盘完全不一样,或者是即使发现了也不在意,所以说他的主人也非常容易伺候。

    就在蓝丝笑眯眯看着他主人进食的时候,凡多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主人,凡然弟弟已经吃过东西睡着了。”

    果然凡多听了之后又开始了正常的速度,可是不到一会又慢了下来。

    “主人放心,凡然弟弟的身体没有问题,他的大脑№区域活动频繁,呃,意思就是他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最近比较嗜睡。”

    当凡多的动作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蓝丝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好像该说的都说了,有什么遗漏吗?

    “你是我的吗?”

    如果一般人这么问,蓝丝可能会产生误解,但通过这么多天的了解,他已经逐渐掌握了凡多的各种习惯,她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虽然现在她表现的一直都很随遇而安,但是骨子里她还是那个不喜欢被安排的人,所以这算是被圈进领土范围了吗?

    “是的。从我见到您的那一刻,我就愿意追随您。”蓝丝低着头看到自己的面前伸过来一个小手,然后出现了一小块肉,手的主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进食速度,蓝丝却觉得心头一热,捻起肉块放到嘴巴里,嗯,这个酱汁果然味道还不错。

    “只能听我的。”

    耳边突如其来的传来这么一句话,蓝丝郑重其事的躬身弯腰:“是,我的主人。”一丝笑意划过嘴角,我的主人其实非常聪明呢。

    所以我该怎么做?还有三天时间……

    “叔叔,三天后陛下就会亲自达到这里,我想您现在也非常清楚了,如果凡多只是一个普通的任何一个女孩,她都可以成为帝国最尊贵的公主。”索图看着坐在首位上神情落寞的老人,不禁安慰道。

    “……”

    “叔叔您越是这样,陛下越是担心,帝国好不容易从百年大战缓过劲来,皇室子嗣嫡系的就只有陛下一人,奥兰奥雪虽然也是相同血脉,却是先王后在十几年前接受二皇子遗留的精子,人工受孕的结果,陛下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一个血脉相通的亲人存在。”

    “……”

    “凡多的身份如果被公开,她除了是大皇子殿下的嫡亲血脉,借助大皇子为国捐躯的荣耀,她也是帝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你让陛下现在如何自处,退一万步来讲,她没有这种想法,但如果好事者加以利用,老贵族们从中寻衅滋事,联邦也在旁边虎视眈眈,君主易主,国家动乱也不止于此吧,陛下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唉……”白辉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所以叔叔,陛下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是为了国家必须得防祸于未然,凡多最多是受到一些限制,陛下一定会补偿她的,您真没必要送她去那个地方。”

    “补偿?每日每夜生活在监视之下还不如那个地方呢,至少,自由。”白辉嘲讽的说道。

    “可是那里九死一生啊,没有任何飞船一辈子都离不开星球。”

    “那我铲除贵族,灭了联邦。”白辉睁开眼睛,无尽的杀气喷涌而出,“我一定会灭了联邦。”

    索图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白辉的恨意,那是压抑了百年的仇恨和不甘,索图暗自下定决心:叔叔,我帮你。

    半响之后索图突然开口问道:“叔叔,你上次说我的身份……”

    “出去!”索图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掀起来,跌出门外,门合上的瞬间他看清楚了白辉眼里的神色,那是无尽的厌恶和仇恨。

    为什么?

    齐飞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地上,手脚不自主的颤抖着,好不容易翻了一个身仰躺在地面上,竟然连天花板都看不清楚了,喝下那瓶莹绿的试剂,身体就感受到了万蚁噬骨的痛苦,身体从里到外都感到撕心裂肺的拉扯感,意识却分外清醒,感觉正被一把小刀一寸一寸的切割着身体,神经被拉长时而灵敏时而迟缓,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鱼儿离开水之后大张着口却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就这么一直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陷入黑暗,心里想着终于结束了。

    只是现在,闭上眼睛,身体使不出一点力,灵魂似乎和整个肉体剥离了,试剂没有效果么?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长时间,等门推开的时候,齐飞微微转过头,刺目的光让眼睛模糊一片,视线里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朝着他走了过来,门外的灯光让她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容。

    “凡多……”齐飞喃喃出声。

    “你好点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躺在地上……”

    “我好想你。”齐飞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记忆中的脸,却发现对方恼怒的瞪着自己。

    “啪!”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一个冷清的男声传过来:“没死倒是傻了,这可怎么办呢?”

    “啊?怎么是你,伦德?”忽然眼前的人变成了带着眼镜的扑克脸,齐飞眨了眨眼睛,还是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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