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黑色的呕吐物直接从妇人嘴里滑出,掉落在地后还动了一下。

    月云歌低头看了一眼,强忍着恶心,朝呕吐物洒药粉,那黑色物瞬间成了黑水。

    “下次不要胡乱吃东西,这东西没办法消化,只会让你一天比一天难受。”

    妇人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一滩黑水,惶恐道:“怎么会这样,那神婆不是说只要吃了这东西,就会顺利怀上孩子吗……”

    月云歌板着脸,冷冰冰道出一句话:“这是蛊不是药。”

    “蛊?蛊是啥?”妇人一脸不解。

    想到就算解释了,妇人也不一定会懂,还会问个不停,她干脆说道:“就是不好的东西。”

    妇人脸色苍白:“可神婆说有用的啊……”

    “在别的地方或许有用,但在怀孩子上面,就算有用,也会有害。”

    这番话一出,妇人的脸色更加苍白。

    月云歌出去写药方子。

    等她再次进来,妇人的脸色还是惨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我给你检查过了,这个方子抓一副,吃了后隔一天吃这个药,吃上一个月,你的身体也就调理过来了,那个时候怀孩子的可能性会变大。”

    听闻此言,妇人眼前一亮,急切看向月云歌手中的方子:“真的能怀?”

    “只是说可能性会变大,这方子能调理你的身子,助你怀孕。”

    “谢谢,谢谢大夫……”妇人感激零涕,当即下床下跪。

    月云歌连忙伸手将人扶起,问道:“你跟我说说,那神婆家住哪里。”

    “就住在城外以南五里地的宅院。”

    “好,你日后不要再听信那些奇怪的方子,回去按照我给你的方子吃药就行。”

    妇人重重点头,嘴里说一定会听她的。

    被月镜扔到外面的男人忌惮月镜的武功,只能缩着脖子在外面等着。

    见到媳妇平安无事地走出来,男人急忙迎过来,问清前因后果后,他当即气得拉着妇人要去城外找那神婆算账,丝毫没有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月云歌这边,她给小女孩拔针,等小女孩脉息平稳,她才出来写方子,顺便跟老妪将小女孩的病情。

    “老人家,您孙女这是中风导致半身不遂,上本身动弹不得,我为她施针后会有缓解,但并非一次就可以痊愈,您须得每天都带她来施针一次,待施针几日后再就情况来决定是否还是天天施针。”

    老妪激动得揉了一下眼睛:“哎,好,谢谢大夫!”

    “不客气。”月云歌莞尔。

    让月镜送老妪两人回家,顺便去城外一趟,将那神婆给抓回王府中关着。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这才开业半天,济世堂的名声就传遍了京城。

    不少人冲着没钱可以不用花钱而来,她就算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为了能将容貌遮挡得彻底一点,她让竹桃去买了面具,日后她们都戴上面具,这样能减少给人认出的可能性。

    因为太忙,她都抽不出时间去给庄芬菲施针,只能让人去将后者带过来。

    忙碌了一整天,她连东西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再加上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可谓是饿得烧心。

    “咱们去轩味斋吃饭吧!我请客!”月云歌朝竹桃等人吆喝。

    闻声,竹桃轻轻摇头,笑道:“公子,今日可是入不敷出啊,你确定要请我们吃饭?”

    月云歌迟疑了一下,随后敞开怀乐道:“怕啥!钱而已,没了再挣,你们跟着我忙了一整天了,得吃点好的补补。”

    这话一出,羡煞在场的伙计。

    她虽不明说身份,伙计们可都是知道她身份不简单的,竹桃等人可都是她的下人。

    月云歌交代了伙计和掌柜几句,正要离开,伙计来说上午的老妪又来了。

    她还以为是小女孩身子出了问题,急匆匆迎到老妪面前。

    “老人家,可是您孙女的事?”

    “不不不,小丫她没事,俺是来找公子您的。”

    “啊?什么事?”

    老妪伸手掀开菜篮子上面蒙着的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只看一眼,月云歌的内心激动难耐,不由地伸手去摸了一下。

    那是茶具啊!

    还是现代都罕见的琥珀质地茶具!

    “公子,这是俺儿子生前不知从哪里找到这些金色的石头,然后打造了这套茶具,他曾说卖了这茶具,换钱养俺和小丫,但没等他这样做,他就离世了……”

    说到这里,老妪不禁揉了揉湿润的眼睛。

    吸了几下鼻子后,老妪接而说道:“公子,这套茶具,俺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这茶具当谢礼。”

    月云歌听完老妪的话后,摇头拒绝:“老人家,我正好需要一套茶具,你开个价吧,这套茶具我朝您买了。”

    这家子就剩下老人家和孙女,要是自己白拿这茶具,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再者说了,她开口说没钱的人来看病,分文不收,并非说的假话。

    “这……”

    “老人家,我知道您这是不好意思,但您为小丫想想,她还小,有钱才能改善家里的环境,才能让她衣食无忧,您也说了用这茶具换钱是小丫她爹生前想法,所以您放心开价。”

    老妪犹豫不决。

    自己现在的确没钱,小丫也还小。

    这套茶具本来就是自己儿子弄来换钱的,要是自己就这样送给别人,一分钱不要,那在自己撒手人寰后,小丫岂不是过得更难?

    思来想去,老妪选择将茶具卖给月云歌,至于开价,她也不知道要价多少才好,怎么说月云歌一开始就分文未收救自己孙女。

    “公子,要不这样,随便给俺一笔养大小丫的钱就成。”

    “随便……是多少?”月云歌内心有些哭笑不得。

    ‘随便’二字真的很让人苦恼啊!

    老妪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支支吾吾道:“一……一……”

    “一多少?”

    “一……”

    见老妪一直说不清楚,月云歌揉了揉眉心,叹气道:“老人家,你要是不知道开价多少的话,我用五万两买下这套茶具,可以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给多少合适,但她的身家兑换成银票,就只有十几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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