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殷苒苒,是故意的不成?
殷苒苒对上墨景桁的目光,却是不闪不避,甚至还有些无辜,她说的也没错啊。
墨景桁这个内伤,可不就是为了救三宝受的么?
只是强行运气受伤跟因为太弱被砸伤的区别而已。
嗯……这区别也不是很大嘛。
没必要让孩子担心更多不是?
五宝向来觉得自家娘亲天下无敌,听她保证会治好爹爹瞬间就放心了,还不忘贴心地嘱咐,
“娘亲顺便给爹爹也好好补一补哦。”
三宝跟着点头,嗯,补一补。
墨景桁:……
他有点后悔留下了。
殷苒苒看着墨景桁那郁闷到僵硬的表情,忍着笑朝三宝和五宝点头做保证。
墨景桁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问,
“本王的房间在哪?”
一旁的大宝立即很有主人风度地示意管家为烈王引路。
几个孩子对于墨景桁今日的突然留宿都或多或少表了态,却没发现,至始至终,只有六宝站在边上始终不发一言。
……
另一边,皇宫。
因为今天一场闹剧同时惊动了盛景帝和皇后,当晚,几乎是宫中上下都知道了烈王私生子传言是真的。
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六个!
太后的手猛地拍在靠枕边上,脸上一丝不苟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眼底的怒意。
“烈王不把哀家放在眼里,那个叫殷苒苒的竟然也敢如此无礼,你瞧瞧她今日看哀家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了哀家!”
赖嬷嬷恭敬将一盏热酒送到太后手边,只劝,“太后可千万忍住,今日这事后陛下已经有些不喜了,好歹明面上,烈王还是他的亲兄弟,他的孩子在宫里险些受伤,陛下也不能不表态。”
太后冷哼,“若不是因为这个,哀家岂会让他们安然离开?”
赖嬷嬷顿时笑哄,“是,我们娘娘素来是最识大体的,陛下也一直知道太后您的好呢。”
听到这话,太后面上总算露出些满意又骄傲的神色,下一秒似是想到什么,表情再次沉了下来。
跪在一旁为太后捶腿的彩禾正是今天提议将三宝关起来磨磨性子的宫女,眼见太后如此忧心,一心想要弥补今天的错,忙笑着讨好,“太后,那烈王的孩子与陛下的皇子如何能比?便是有六个又怎样?其中一个是女娃,另一个还是个小哑巴……”
彩禾话未说完,肩膀突然就挨了一脚,整个人顿时哎呀一声跌坐在地。
却见太后坐起身,瞪着她,冷声便斥,“小哑巴也是你能叫的?日后别再叫哀家听到这样的话!”
太后可没忘,今天那孩子突然发作,可不就是因为她说了一句哑巴么。
她虽然不满烈王,但也不是那种狠心到会对孩子下手的老太婆。
如今倒好,怕是现在连她的皇儿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想对烈王的孩子不利才将人弄进宫来。
她简直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越想越气,太后冲着地上的彩禾便斥声,“给哀家滚出去!”
彩禾也没料到太后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敢求饶,忙不迭地退了出去,一旁的赖嬷嬷见状,一边轻抚太后的胸口为她顺气一边劝,“太后可别气坏了自个儿,这满宫里头谁不晓得太后娘娘向来心慈,陛下心里肯定也是清楚的。”
提到这个,太后更是委屈了,往靠枕上一趴,呜声道,“他哪里知道哀家的苦心,他就护着他那个兄弟,你瞧他今天跟皇后离开的时候也没说让哀家宽心好好吃饭,他心里一定在怪哀家!”
赖嬷嬷跟随太后多年,自然清楚太后的性子,知道这会儿劝再多也听不进去,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太后何不想办法补救?陛下误会您是故意针对烈王和他的孩子,那您做点什么,叫陛下不再误会就好了。”
闻言,太后果然不再呜咽,抬头,闷声问,“做点什么?”
赖嬷嬷眯了眯眼,满是褶皱的脸上带出几分略带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