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后每天都在扮演女主 >第四十三章 青云直上
    待韦筠回到客房中,发现自己的床头放置了一封密信,他拿起来一看,只写了几个大字,“亥时四刻城外破庙。”

    这个时候会是谁约他私下见面呢?

    难道是朝颜吗?

    他想到朝颜有些喜出望外,看来是她们已经替族人找好了藏身之处,然后回到了锦云城。

    待月白风清之时,他孤身前往那城外的荒庙,在那里等候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只见树林间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韦筠阔步朝那人走去,身形娇小,不似朝颜,他心生警觉,握紧了腰间护身的匕首,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再走近些。

    韦筠蹑手蹑脚地再靠近了些,那人开口道:“殿下,是我,有人跟踪你。”

    他听出来是花间的声音,又压低了嗓子问道:“找我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的?”

    “当然是为了引出背后监视你的眼睛。”

    韦筠听到这话,突觉身后一凉,“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不如把那个人抓来问话。”

    “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他回去带话呢。我看如今王淼还会派人跟踪你,想必为的是想查清你是否与我们有关。这几次三番,他果然怀疑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王淼他想从我这里找到你们的线索?”韦筠语气中不失担忧,竟没想到王淼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原先我也只是猜测,今夜我故意约你出来,发现果然有人一路尾随你。断肠草一事已了,还有必要跟踪你吗?我想也就只有这一个企图了。”

    韦筠当下心里一急,自己若是离开了蜀州,那朝颜和她的族人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他有些急迫地问道:“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何要让我带兵攻打蜀州了。王淼此人不除,不仅秦都可能会再次被陷害,朝颜她们也会不得安生。”

    她心里叹了一声,“果然这无上皇,还是一个情字最好用。朝颜,对不起啊,利用了你。”

    但她没再作声,只向韦筠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韦筠愣在原地,他下定决心,必要说服父皇出兵蜀州才行,不管用什么借口什么方法。否则,再等他回到这锦云城,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到朝颜。

    果不其然,深夜之时,那暗地跟踪韦筠之人便向王淼送去急报,“州主,韦筠今夜前往了城外破庙,与一人暗中相会,看身形似是女子。”

    王淼抚掌,“不出我所料,这韦筠果真与她们联合了,这次相会许是商议在何处接头。你马上回去通知陶玄驹,跟随韦筠,若是出现了那族群则一举拿下。”吩咐了一句之后,他斩钉截铁地接了一句,“假若韦筠反抗,可当地将他解决掉。”

    只要韦筠不死在锦云城,到时则可将他伪装成被山匪打劫致死,以此掩人耳目。秦都既没有证据指控蜀州,也就没有蜀州什么事了。

    两日后,韦筠便按照计划回了秦都。

    而石径悠也因献出了解毒之策,青云直上,升为了御花台的预备主事。待现有的主事致仕,这御花台便也就由她作主了。

    一日,王淼派人来请她入宫,一宦官说道:“石大人,州主最近心神不宁,让你这边收拾妥当之后前去寝殿为他诊治。”

    随后她便到了王淼的寝殿,王淼正斜卧在榻上,闭目养神。

    见她前来,王淼慵懒地睁开双眼,说道:“你来啦,我近日政务繁重,总是觉得精神涣散,难以集中,你来替我看看罢。”

    她便上前把脉,婉转说道:“州主身体并无大碍,恐是事务缠身,劳心费神过度了,我替您扎几针,应该就能缓解。”

    “哦,扎针?行,那便来吧。”王淼顺势躺下,她摸出针灸用具,开始一针针地依次扎下,王淼则紧张地望着她。

    她察觉到了王淼的警觉,轻柔说道:“想必州主是不太习惯扎针吧,您要放松一些。”

    王淼暗地里窥视了她一眼,见她双眼如炬,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样子,便放心下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诊治结束,王淼顿觉神清气爽,红光满面,于是赞道:“不错,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她如释重负般回道:“那便好,州主平日里也需得注意歇息,感觉疲累时不要硬撑,不然气血不足,血液堵塞不通,便会影响精神。若没有别的事,臣便告退了,明日再来替州主调理。”

    “等下,”王淼叫住她,接着问道,“你如此精湛的医术是如何学来的?为何先前不去开个医院坐诊呢?”

    她站定答道:“臣自幼家贫,未曾有过系统的学习,所以也就不敢妄自替他人诊治。后为谋生来到御花台,这才向前辈们请教了许多,受益匪浅。”

    “哦,原来如此,但我看你不像是自学成才的样子,师从何处?”王淼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

    “我的姑姑曾是游历四方的一个江湖大夫,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学得几分精髓。”王淼点头会意,挥手让她退下,她便往殿外走。

    一路上她想道,这王淼看来还是对她心存戒备,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刨根问底了,自己日后需得加倍小心才是。

    王淼歪着脑袋,眉头紧锁,从她的话语间来看确是没有什么破绽,这陶玄驹也说安乡本地确有其人,莫非是自己多虑了?可这女子与王妃生前真是毫无二致,这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还是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能人辈出也不足为怪?但刚自己已给了她机会,若是她有歹心,应当做不到如此意气自若……

    想了许久王淼也未得出结论,盘算着改日还是要想办法弄到她的血液一试,但又不能直接抓她来滴血,否则若真是她,到时来个玉石俱焚,就得不偿失了。

    他陷入了绵绵不绝的愁绪当中,有言道酒易醒,愁难醒,不知自己要到何时才能适意行,安心坐呢?

    夜间,只见陶玄驹带着一行人进了王淼的寝殿,便是朝颜、夕颜与玉茗,三人均被绳索缚身,白布堵嘴。

    王淼见状,喜不自胜,连忙问道:“玄驹,这是在何处捕获的?是跟踪韦筠所获吗?”

    陶玄驹拜道:“非也。州主,韦筠一路并未多加停留。这三人是从若水来锦云城的路上被我们的人抓获的。”

    于是王淼示意让陶玄驹拿开白布,准备问话。

    王淼让侍卫将三人的脸都抬起,依次扫视了一眼,心想道这两个年轻女子相貌如此相似,许是双生子,应当不是王妃的孩子;另外那个女子一看便是不惑之年,更不会是那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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