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戳了戳还在沉睡的少女的脸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惊讶，立刻收回了手。
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
舒沐娴早在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没有睁眼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夏泽觉得尴尬。没想到夏泽居然还玩上瘾了，她赶紧赶在自己的脸被戳坏之前睁开眼。
“你来了！”这份惊喜倒不全是伪装，舒沐娴也没有把握夏泽今晚一定会来。
夏泽点点头，不自然道：“你邀请我，我当然是要来赴约的。”
两个人又沿着昨晚的路线摸去了资料室。有了今天白天在手术室看到的景象后的猜测，舒沐娴在再一次看到夜晚出现的那些怪物的时候忍不住就有几分怜悯。
睡觉之前护士又宣布了下一次手术的名单。虽然依旧没有舒沐娴，但是还是免不了有兔死狐悲之感。
现在他们只剩十个人了，下一次手术再去掉三个人，就只有七个人。
甚至等不到副本七天自动解锁。
昨天已经看够了资料室里的东西，这次再来只不过是为了确认。
舒沐娴翻出来员工档案，在第二个文件夹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档案上贴着的照片果然不出舒沐娴所料，若是给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孩添上脑浆和碎裂的头盖骨，再泼上淋淋的血，可不就是在窗户那里和舒沐娴隔着玻璃眼对眼的女人么？
合上资料夹，舒沐娴当机立断：“咱们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事。”
按照昨天女人出现的地方推断今晚她会在哪里出现，舒沐娴站在不远处等着。
“三、二、一。”她默数着。
“咚！”
一块黑影从楼上直直坠落下来，在地上弹了一下，归于沉寂。
过了不久，那黑影自己动了起来，先是手，后是腿，最后全身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重新组合了一遍似的，黑影终于站了起来，在原地晃悠了两下，似乎嗅到了气味一般，蓦然转身朝着舒沐娴藏身的方向走过来。
女人尖啸一声，以刚刚没有的敏捷飞身扑上来就要抢夺舒沐娴手里的东西。
“停！如果你再靠近我，我就要烧了它！”
舒沐娴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打火机，蓝色的火苗跳动着，眼看着就要舔上卡片的边缘。
女人畏惧地停下脚步，脸上愤愤：“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舒沐娴笑了笑，松开摁着打火机的手，随手将卡片扔过去，“这是你在医院的工牌吧？”
女人的工牌上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苏婉。
苏婉抱着自己的工牌，破损的手抚摸过上面自己的照片，又哭又笑起来。
时间有限，舒沐娴咳嗽了两声：“虽然你哭得挺伤心，但是我还是要打断你一下。”
“你是这家医院的员工，那么你应该知道这家医院当初的虐待案，现在我需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苏婉警惕地看着舒沐娴：“我凭什么告诉你？”
舒沐娴耸耸肩：“你不想说也可以，但是我要说，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将自己从每天晚上的这种生活里面拯救出来，如果你不需要，那么就当这个工牌是我送你的礼物，我走就是了。”
她作势要离开，苏婉赶紧在后面道：“别走，我知道的！”
等舒沐娴折返，她又犹豫了：“你真的可以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也不用给你证明，你和我之间，现在是你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救你，苏小姐，你不要搞错了。”
苏婉咬紧了下唇。
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她咬牙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