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研了大半月的精神穿刺,技能心法完全领会贯通,就连使用方法也早已烂熟于心,至于能否成功使用那就得靠实践了。”尹枫伸伸懒腰,看了看天色尚早,“关在房间这么久,也该出去透透风了。”

    尹枫在街上随便溜达着,顺便买了些小吃喂饱肚子,想着没啥事正准备往回走时,突然感觉好像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柳清?”尹枫不太确定,在人群中寻找着,没多久果然就看到她正站在人群中看一个皮影戏街头戏班的表演,“她不是在皇宫吗,怎么跑出来了。”

    欣喜着刚要上前,突然远远地感觉到在皮影戏表演台对面的一个阁楼窗口处传出一阵浓浓杀意,尹枫抬头一看发现正有一个杀手拿着弩瞄准着人群中的柳清,情急之中对着那名杀手使出了精神穿刺,只听一声尖叫,那名杀手双手抱着头就从阁楼窗口翻了下来,砸在了楼下小贩的摊位上。

    “有刺客!”有数名劲装男子快速用身体围住柳清,显然是一些暗地里保护她的侍卫。街上行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呼着四散逃去。尹枫见柳清不会再有啥危险,这种情况也不好现身,便跟着人群朝客栈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求得皇后恩准出宫的柳清在见了柳远山后,正准备回宫,但实在是因为在皇宫待太久了,街上的一切热闹之物都会让她流连忘返。当她听到那声痛苦惨叫后立马转身,刚好看到男子从楼上掉下,而且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皇后派来保护自己的侍卫瞬间用身体把自己围了起来,而她在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他吗?”

    ……

    “长瑛,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见平时极其疼爱自己的姑姑发那么大火,崔长瑛委屈地抽泣着,“姑姑,长瑛知道错了,您知道的,长瑛是喜欢皓旻哥哥的,只是听他要迎娶镇北侯之女,一时气愤才做出傻事。”

    “姑姑,太爷爷让我带长瑛过来跟您认错。”崔长宇跪在自己的胞妹身边,恭敬地说道:“他老人家还说全凭您处置。”

    “长宇,你回去转告他老人家,就说我父母走得早,从小就是被舅舅和舅母带大的,我的心是向着崔家的,至于长瑛,就让她在家禁足半年吧!退下吧!”

    “长宇知道了,谢姑姑!”

    “谢姑姑!”

    兄妹两人拜别皇后后,便退了下去。

    见崔家两兄妹走远后,康皇后唤道:“旻儿,出来吧!”

    只见太子宁皓旻从康皇后身后的那扇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母后,险些让长瑛坏了大事。”

    “哼,要不是你当初应允人家说等你荣登大宝后封人家做皇后,这丫头也不至于这么犯浑!”

    “母后,那不过是当初年幼时的玩笑罢了!”

    “你当玩笑,可崔家未必啊!”康皇后闻言,表情严肃地提醒道:“旻儿,已经走到这了,就更应当步步小心!”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哦,对了,”康皇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崔长瑛派去的那名杀手被谁所杀查到了没?”

    “还没有,那名杀手死相奇特,应该是头部受到重创而亡,却又没有任何击打痕迹。”宁皓旻认真回禀着。

    “哼……看来我们还是小看柳远山了。”

    ……

    宁国成光十一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年。

    这一年八月底,太子宁皓旻与镇北侯柳远山之女柳清举行大婚;

    十月下旬,皇帝宁孝乾驾崩,

    十一月初,太子宁皓旻继承皇位,年号永安

    永安元年十一月,邻国代国趁宁国国丧、新君刚立之机,举兵来犯,卧虎关告急。

    同年十二月,新任兵部尚书镇北侯柳远山奉命前往卧虎关御敌。

    ……

    “侯爷,我还是想不通,这新皇帝就这么放我们回去了?这不是……”肖长风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了。

    “放虎归山?”柳远山掀开车帘,看着正认真赶车的肖长风,说道:“估计在他们眼里我也不过是只被栓上绳的老虎。”

    “你是说小姐?当时咱要走的时候,就应该想法子把小姐救出宫的。”

    “哪那么容易,我们多隐藏一些实力,其实就会越安全。”柳远山见肖长风又要回头询问,就接着说道:“同样是虎,关在笼子里的和未被关的,你说哪个会更让人担心?”

    “那还用说,肯定是后者了。”

    “是啊!要是让对方认为你一直被困在牢笼里,那对方就不会担心你,反之,只会让对方担心,会时时刻刻防备你。”

    “侯爷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懂了,你老是嘱咐让我们的人不要暴露,就是怕让对方心生忌惮。”

    “枫儿上次出手救清儿,估计已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对了,枫儿那边都交代好了没?”

    “已经给他留信了,让他在出了宛州的第一个岔路口等我们。”

    五十多名亲卫骑兵护着中间的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行走着,驾着马车的肖长风突然大喊一声:“停!”所有人都听令停了下来。

    柳远山掀开帘子惊奇地问道:“长风,怎么啦!”

    “侯爷,我觉得不对劲,你看……”

    柳远山顺着肖长风的手指望去,见前面官道正从一片林子中间穿过。

    “这地形极适合埋伏,而且侯爷你听,是不是整片林子静的连声鸟鸣都没?”

    “确实是异常!”柳远山微微颔首。

    “你们两个到前面去查看一下!”肖长风随手点了点前面的两位亲卫。

    “喏!”

    两名亲卫骑马朝前面奔去,可还没到林子跟前,就听两声惨叫,两名亲卫均中箭掉落马下。

    “保护好侯爷!”

    众亲卫把马车围在中间,同时手持角弓弩,进行戒备。

    “哈哈,侯爷不愧久经沙场,长宇真是班门弄斧了,别丢人现眼了,都出来吧!”官道两旁的树林中,一阵阵“哗哗”声响过后,一群黑衣人拿着武器走出了林子,大约两百来人。人群中走出一人,黑衣披甲,对着柳远山这边遥遥拱手道:“晚辈崔长宇见过侯爷,上次东陵一别没想到时隔一年又见面了。”

    柳远山从车中出来,看了看对面阵势,大笑道:“我说长宇贤侄,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侯爷,恕长宇无理,今天侯爷您的命估计得留在这了!”崔长宇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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