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牌呀!”梅科长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得意。

    当然,他能笑得这么得意那是周永安在让着他们,不然的话,就他们这三个人,还不够周永安一只手玩得呢。

    这时,鲍主任突然开口问道:“老弟,你懂广城麻将吗?”

    “鲍哥,这广城好远的,他们那边打麻将完全跟咱这边不一样啊!”周永安伸手挠了挠头,“懂倒是也懂点,但一直没有怎么玩过。”

    周永安点上一支烟,扫了一眼三人,随即又开口说道:“我记得广城麻将好像不允许吃,只允许碰,而且只要有杠就有钱,胡牌的话只允许自摸,不允许点炮,谁胡了之后,还可以买四匹马。”

    周永安的话音落下,三人竟然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几秒钟后,梅科长笑着说道:“周总不愧是赌王啊,就连这么远的广城麻将都懂,佩服,佩服!”

    听着梅科长那种直白到让人想要吐的奉承赞美,周永安尴尬的赶紧给三人散烟点烟,周永安一边给鲍主任点烟一边问道:“鲍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啊?咋地?想打两圈广城麻将啊?”

    “哗啦啦、哗啦啦”

    说着,四人纷纷叼着烟开始洗牌,鲍主任边吞云吐雾边说道:“老弟,你这边有没有会玩广城麻将的人啊?帮哥哥我安排两个呗?”

    一听这话,周永安的眉头一挑,心里那是纳闷的很,这平日里连滨城都不出的鲍主任怎么忽然玩起广城麻将了?

    还要自己安排两个人?

    这是要闹啥?

    “鲍哥,您是要教呢,还是陪玩呢?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呢?恕老弟我愚钝,不能理解鲍哥您的意思!”这一次,周永安装起了憨憨,听上去这憨的程度不比鲍主任差。

    鲍主任弹了弹烟灰,思考了几秒钟,随后咧嘴一笑,道:“老弟,哥哥也不跟你说虚的了,我们厅里前几日刚从广城调过来几个领导,陈局他们有可能要异地升官,所以,我这不是想提前和几位领导打打交道,处处关系嘛,嘿嘿...这不是都是你教我的嘛,要投其所好嘛!”

    当周永安听到鲍主任说这话的时候,周永安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公安的领导一旦大纵深的异地调度,那肯定是有大动作要开始了!

    尤其是那种掌握实权的局长位置,往往都是各种斗争的关键,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像蓝港这种‘势力集团’都是首要打击的对象。

    这一刻,周永安从鲍主任的话中嗅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

    “看来今天的牌打得还是有点价值的.......”周永安在心里暗暗想道,随后他一边码牌一边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啥事了,原来是这呀,好说,好说,等明儿,我给你安排两个,天天就教鲍哥玩这个广城麻将,莫问题啦!哈哈....”

    码好牌之后,周永安一看手里的牌,东南西北中发白中的任意一只居然也没有。

    尼玛,看来不出千,这麻将都打不赢.....

    三轮摸牌下来,周永安出了一只牌。

    这让周永安有些郁闷,看来老老实实的去赌,真的是赢不了!

    “二筒!”鲍主任笑道,他看着没怎么出牌的周永安说,“老弟,你今儿的手气可不怎么好呀,啥情况啊?”

    “哎,不知道呀”周永安摇了摇头,脸上颇有点垂头丧气的表情。

    正当梅科长准备大搞一下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了,鲍主任望了一眼门,低声道:“估计是送水果的,我刚才要的!”

    说着,他大喊了一声‘进’,然后推开门的却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个男人,鲍主任愣了,周永安回头一看,这不是岳伟吗?

    岳伟见周永安回头看他了,赶忙小碎步来到了周永安的身前,俯身低声说道:“四哥,有点小事找您!”

    “啥事?”周永安问道,手里的牌依旧在玩,鲍主任的发小嘿嘿一笑,一边起牌一边说道:“东风呀,你还真是及时,说来就来....”

    岳伟扫了一眼三人,眼神之中有点顾忌,周永安见状,轻咳两声,道:“这都是自己人,鲍哥,明白不?有啥事直接说就是了!”

    说着,周永安给了岳伟一个眼神,岳伟是立马懂了,开口便说道:“四哥,外头有人闹事了,虎哥好像是出去了,牛哥让您先过去看看吧!”

    一听有人闹事,周永安立马生气的骂了一句:“这是谁他妈的瞎了眼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去找大兵和大军过来,让他们把人给我扔出去狠狠地打,哼,他妈的......”

    这时候的岳伟面露难色,低声道:“四哥,那边不太好弄啊......”

    梅科长见状,赶忙道:“周总,既然你要是有事,那你就先走,我们三个玩玩扑克就是了,公司的事儿最重要嘛!”

    梅科长此话一出,鲍主任的发小和鲍主任也赶忙跟着附和了两句,周永安这次起身很是不情愿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扫了几位哥哥的兴趣了,老弟我这也是没办法......事多,改日,改日,咱一定玩个痛快!”

    三人也都纷纷朝着周永安摆手,示意周永安赶紧先去处理事儿吧,周永安拜谢过后,跟着岳伟便走出了vip包厢之中,一出包厢,周永安顿时感到轻松无比。

    他长出了一口气,叼起一支烟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道:“这个姓鲍的,真特无语,让他几次牌,还真当老子是冤大头了,没事就想凑桌,日了狗了!”

    一旁的岳伟咧嘴一笑,面对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毕竟人家是官你是贼,而且你有时候还需要人家,有时候即便是很讨厌很累,该逢场作戏也要逢场作戏。

    “啥事啊?大伟。”周永安吐出一口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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