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晴看了一眼时嘉,笑着道,“我早就听说过时嘉小姐长的漂亮,没想到见了真人,真是名不虚传。”

    时嘉没想到对面的女人居然认识自己,真是人人都不在江湖,江湖上还流有她的种种传说。只是刚才万晴快速闪过的的不屑眼神,虽然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大概只有女人才看得懂,好像说的话里有话,“比不上万小姐,见笑了。”

    木岂怕这天个聊死了,就打趣时嘉道,“说你漂亮,你就接受呗,本来就是天生丽质。”

    “嗯,天生丽质难自弃。”时嘉说完,就低头喝着面前的茶水。

    司南在拿着菜单点菜,忽而抬眸问道,“嘉嘉,我点了一个你爱吃的四喜烤麸,现在的菜单变化还挺大的,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时嘉拿着水杯的手顿住,四喜烤麸,多熟悉的菜名,以前每次和司南一起来兰桂坊吃饭,她是必点的。

    只因为这个菜名好听,烤麸就是寓意靠夫。

    她以前常常在司南面前说,以后要是和他结了婚,就只能靠他养活了。

    如今,再听到这个菜的名字,实在是有点刺耳。

    时嘉放下水杯,淡淡的道,“厉少,我现在口味变化很大,再也不要吃这种咸中带甜的味道,你们要吃的话就随意。”

    司南倒是面不改色,继续道,“没关系,那上来了我们吃。”

    木岂翻着菜单,找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辣菜,“就这些,全都给她上来,她现在只爱吃辣的。”

    万晴笑着道,“木先生对女朋友真是体贴,连她喜欢吃什么菜,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这话倒是一箭双雕,一边是暗示时嘉身边已经有男人了,司少你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再一个就是嘲讽,一个前女人爱吃什么菜还记得这么清楚,简直不把她这个现女友放在眼里。

    刚才司南介绍她的时候,只是说是万小姐,并没有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在耿耿于怀,却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时嘉想马上澄清,看着万晴那不怀好意的笑,便不作解释,看你还能作什么妖。

    木岂倒是开心的就着这话说了下去,“她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我比她都了解她自己。”

    万晴露出一面羡慕的神情,“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真好。”

    时嘉白了木岂一眼。

    很快,满桌子的菜都上满了。

    木岂这次是吃的大快朵颐。

    时嘉倒是也没客气,胃口大好,只当没看到对面两个搓气的人,光顾自己吃的过瘾。

    酒足饭饱,时嘉站起身道,“谢谢司少的请客,你们慢着吃,我要回家一趟,就不奉陪各位了。”

    这时,两位男士都嗖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道,“我送你回家。”

    好象没有把旁边的万晴放在眼里一般。

    万晴也站了起来,“时小姐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等司少吃完饭,我们开车一起送你们回时家。”

    时嘉暗想,什么你们,我们的,是你、我、他。

    木岂在她耳边小声道,“再陪我多吃会,一会带你去机场拦截厉岁年。”

    时嘉本来也不是要回家,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吃饱了撑着也不愿意在这里做戏,只是木岂愿意陪她去机场的话,倒是可以多坐一会。

    时嘉打电话给厉岁年,想问他现在到了哪里,没想到是关机,大概是在飞机上了。

    万晴看着时嘉有点不耐烦,便道,“时小姐有点无聊的话,我陪你到外面的休息区坐坐,男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的,总是慢了点。”

    这话说的好像她多通情达理一样,男人大概都比较喜欢这种看上去漂亮,性格又乖巧懂事的女人。

    时嘉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便走出来包间。

    两个人刚坐在外面的休息区,万晴一脸的笑颜如花,“时小姐,我明天要和司少订婚了,到时候你可要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当初时嘉就是在和司南要订婚的时候,发现了司南劈腿了别的女人,于是两个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在那一刻分崩离析,还差点导致时家和司家交恶。

    时父很是恼火,以至于后来攒着一股劲,要给找一个比司南更好的乘龙快婿,便不停的莪给她相亲。

    时嘉自己倒是想得通,既然踩着了一滩狗屎,总不能抱着沾有狗屎的鞋子过完下半生,那也太看得起这一滩狗屎了。

    奈何时父爱女心切,气不过,为了不再影响父亲的心情,便从逃到了白城。

    不在父亲眼前,便少让家人少操份心,自己也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就是有不睁眼的人,非要在她面前显摆。

    时嘉也笑着道,“我祝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那时小姐多年不回兰城,怎么现在回来了?”

    莫非这个万晴以为她这个时候回兰城,是故意的,还真是脸大,时嘉故意道,“总觉得在兰城还有点事情没有办完,所以就回来了。”

    万晴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一脸严肃的说道,“时小姐,不会还没忘了司少吧。”

    “万小姐是在胆心什么吗?”

    “怎么会,司少对我很好的,我相信他。”

    真是口是心非。

    时嘉真是为自己庆幸,看来他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安全感。

    这样不踏实的感觉她也有过,只是那时候还年轻,内心总是在说服自己,自己是那特别的一位。

    可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她常常用这句话训诫自己。

    看着眼前空有一脸姿色的女人,真是乏味,起身离开,走向包间。

    时嘉打开门,没有再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问道,“木先生,吃完了吗?该走了。”

    木岂道,“司少,改天见面再聊。”

    司南起身和木岂握了握手,要出来送他们。

    这时候万晴也过来了,“我刚从洗手间回来,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吗?”

    时嘉不乐意给他们虚伪客套,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木岂在后面善后,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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