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绾心想,这个厉岁寒,还真是个能坏事的家伙。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江桃李就要开口的时候来了。

    不过,掩饰住心中的怒气,金绾还是笑着道,“厉先生,好久不见。”

    厉岁寒没有说话,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金绾出来说话。

    金绾是完全没有想到,厉岁寒会回来的这么快。

    因为之前,她特意让人查询了厉岁寒的行程,知道他至少要在国外呆上一周的时间。

    根据金绾对她的了解,不是有特别的事情,不会赶着提前回来,本来去国外分公司的考察,基本上是一年一次的定例。

    看来实在是太过担心江桃李的病情,才会这么急匆匆的早早回来了。

    看着厉岁寒急切的样子,还让那个她对外面说话,八成是不想影响到江桃李养伤。

    金绾冷嗤了一声,跟着厉岁寒,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厉岁寒一到外面,就冷冷的问道。

    金绾自然知道,厉岁寒最里所说的那里,就死把江桃李给带出来的船上。

    “我来到白城这么多天,还没有去水上玩过,本来一大早定了船票,要去做船,不曾想在那里听到了哭声,这才发现了船上有人受伤了。

    我就把她给带了出来了,等送到医院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我所救的这个姑娘,竟然和厉先生的关系不一般,还特意给安排了这么豪华的病房。”

    金绾故意呛声厉岁寒。

    哪里是医院的人,为江桃李安排的这个豪华病房。

    是金绾自己主动提出的,还故意泄露了江桃李的身份。

    那些医院做事的人,自然不敢小觑。

    再加上林晟确实和医院里打了招呼,要找来最好的医生,帮江桃李诊疗,这才能将金绾的想法实现。

    厉岁寒没有反驳她。

    但是,金绾嘴里所说的,只是偶然出现在那里的鬼话,骗三岁小孩子还可以,竟然拿来糊弄厉岁寒,真当他是吃素的。

    “我希望金小姐,马上离开白城,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厉岁寒冷冷的道。

    本来厉岁寒是带着浑身的肃杀之气过来,要将金绾盘问个一清二楚。

    只是,再次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错觉。

    好似他们曾经在还这个病房里见过一样。

    而且从金绾的眼神了,竟然看出了有几分,和江丹橘的相似之处。

    只是鉴于此,厉岁寒就打算放过金绾一马。

    所以,才会想,只要她离开,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金绾听到厉岁寒要赶她离开的话,遂笑着道,“怎么,当初不是厉氏集团请我回来的吗?起码我也算是你的客人吧,怎么现在用不到我了,就要赶去走,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厉岁寒瞪着金绾,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会挑衅他。

    “那你是不是等着我查出了事情的一切真相,然后拿到你面前,你就会心服口服的离开。”

    “我做事,问心无愧,还会怕了你不成。”金绾道。

    “你真的以为我相信你说,什么只是偶遇,为什么江桃李每次出事的时候,都会有你出现在周围,这件事一定和你有关系。”

    金绾笑着道,“看来厉先生还是逻辑推理大师,你自己的女人犯了事情,倒头来把责任都推到了我头上,是不是别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只要是你的人,无论怎么样你都护着。”

    厉岁寒登时顿住了。

    好像金绾说到了他的心里。

    他不是要对江桃李怎么样,江桃李不管再烂也好,她毕竟是厉若辰的母亲。

    厉岁寒觉得自己必须维护着她的尊严,虽然江桃李自己一直不争气,谁让厉岁寒当初自己种的了这样的苦果。

    之后的这些事情,他都要一一接受。

    毕竟,他现在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也就是他的儿子厉若辰。

    只因为这一条,就足够了。

    但是,绝对不是金绾嘴里所说的,因为江桃李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才会护着她。

    这些理由,厉岁寒是不会和金绾解释的。

    他只想让金绾早点离开白城,因为最近白城发生了很多蹊跷的事情,厉岁寒还得没有来得及深入的了解清楚。

    厉岁寒一直怀疑,和金绾有关。

    但是,她对这个女人,实在是不想花费太多的时间和心思,自己已经够忙了。

    除了要管理厉氏集团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回到城南别苑,即当爹,要又当妈,不想为了一个无谓的外人,再去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就无需金小姐操心了,我就是把你当客人,所以才心平气和的和你谈一谈,还给了你一个最好的建议,你以为我的时间和你一样不值钱吗?”

    “我知道厉先生日理万机,你的时间对你来说具有的价值,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金绾瞥了一眼厉岁寒,淡淡的道。

    自己的时间,比起厉岁寒,在感情的角度上来说,无比的珍贵。

    她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来寻找当年的真相。

    若不是江桃李,或者厉岁寒,自己何至于再回来,和他们这一群烂人打交道。

    金绾真的觉得厌烦的要命,可是她必须亲自回来,寻找线索。

    在厉岁寒的口中,好像自己非要赖在白城不可。

    殊不知,自己呆在白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过去的点点滴滴,渐渐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过去的那些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人和事,都像过电影一般,每天在他眼前上演。

    这种痛苦和折磨,又有几个人能够懂。

    现在也只有身边的薇薇安,还有哥哥卢卡斯,能够给她一点安慰。

    就连现在,看着眼前的厉岁寒,她真的想质问他,关于当年在二十七号酒店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就是他。

    更想一个巴掌,将厉岁寒打翻,也不能解除掉自己当年失去清白的仇恨。

    但是,可笑的是,自己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厉岁寒在这里好声好气的说话。

    当初还要去城南别苑,去给厉岁寒和江桃李的儿子做治疗。

    自己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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