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一脸的严肃。
张一民道，“你说吧，我知道的话，会告诉你的。”
“您以前是不是和江丹橘的外公，郁襄，关系很好？您知道她的二女儿吗？”
张一民眼神里，若有所思。
过去几十年的事情的。
毕竟郁襄的那个小女儿，年纪轻轻的就不在了。
“你是说，郁襄那个当明星的女儿吗？”张一民问道。
“对，就是她。”
厉岁寒的眼睛里，马上就放了光。
终于找到一个知情人。
毕竟那个时候，郁襄的那个做明星的女儿，用的是艺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
她只是当过一段不长时间的明星。
张一民道，“我是听说过，只是她很早就去世了，对于她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没怎么听她的父亲提起过。”
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伤心事，张一民当初也不好主动提起。
所以，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而已。
“您知不知道，郁家的二小姐是怎么死的？”
厉岁寒还是追问道。
“怎么死的？”张一民嘴里喃喃的道，“好像有传过是难产死的。”
“你过你也知道，这也只是当时的八卦，对外说的是在乡下的时候，染上了传染病，没有及时得到就救治，就死了。”
厉岁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听张一民提到了郁家的二小姐是难产死。
那就是说，当时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江丹橘。
厉岁寒知道，他还要继续寻找当年的知情人。
把郁家二小姐的死因，给弄清楚，才能罢休。
厉岁寒又问了张一民其他的事情。
事实上，张一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还没有厉岁寒知道的多。
最近他一直在派人调查当年的事情。
只是，想从最信任的人那里，来确认那些消息。
厉岁寒知道，自己不能和张一民说太久，毕竟他身体虚弱，需要多休息。
刚才实在是因为金绾在这里。
厉岁寒不知道怎么的，又说到了过去的事情上。
反倒一下子说了太多。
“张老，您先休息吧，太久了会累的，我让护士进来，帮您检查下。”
厉岁寒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张一民点了点头。
厉岁寒刚走到门口，正好碰到了时嘉回来。
时嘉刚送走了金绾。
“厉岁寒，听说你在调查郁家的事情？”时嘉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
厉岁寒平静的问道。
“我的消息一向灵通的。”
“你以前和江丹橘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听过她提到，自己的身世？”
厉岁寒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时嘉。
“没有，我们没有说那么多个人的隐私，谁还没有点小秘密。”时嘉笑着道。
“你还知道什么，麻烦尽可能多的告诉我。”厉岁寒淡淡的道。
“我就是觉得金绾很是奇怪，我在她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外国人的样子，我怎么老是觉得，她以前就应该在白城生活过。”
这种感觉不但是时嘉有，厉岁寒也有。
说起来，金绾和卢卡斯是双胞胎。
他们都是在国外出生，长大。
在厉岁寒的眼里，卢卡斯就是和其他鬼佬，没有什么差别。
不管是性格方面，还是为人行事，都是外国人的风格。
但是金绾却不一样。
她好像不是鬼妹的风格。
而且对于白城，是格外的熟悉。
厉岁寒好奇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我怎么觉得，金绾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虽然容貌上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那种感觉，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谁？”
厉岁寒的心顿时有点紧张了起来。
生怕时嘉说出什么，出乎他意料的话来。
许是因为，他也曾经胡思乱想过。
若是时嘉也是这么想的话，会加重他的疑虑的。
“算了，也只是我的猜测，等我再确认了一些信息的话，再告诉你。”
时嘉也不想乱说话，给厉岁寒带来困扰。
或者给她的朋友，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好吧。”
厉岁寒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听到，还是害怕得到了希望，然后又会失去希望。
如果真的像他所想的一样的话。
那早晚，他都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有了希望，希望又破灭的打击。
厉岁寒道，“你有了新消息，再说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时嘉站在门口，望着厉岁寒的背影。
思绪万千。
时嘉很会看人的，刚才厉岁寒和她说话的时候，明显的紧张了很多。
被她都看在了眼里。
不但是厉岁寒紧张。
说起来时嘉也很是紧张。
时嘉越是和金绾接触，越觉得她是自己以前的朋友。
虽然，她们的样貌有一些不一样。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还有一点是，她之前去金家的时候，不经意间在偏厅的一隅，看到了一副画。
当时金绾稍微离开了一下。
正好佣人在那里，擦拭东西。
时嘉因为对于墙上的国画很是感兴趣。
她当时并没有想到什么。
毕竟，金绾作为白城出去的金家人，喜欢国画一点也不意外。
她还有收藏的爱好。
时嘉可是遇见很过多海外的华人，对于家乡传统文化的热爱。
觉得金绾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画可真漂亮。”时嘉随口一说。
在一旁的佣人，当时不知道时怎么的，就说道，“这是我们小姐画的。”
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自豪。
佣人的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时嘉。
因为，当初金绾回来的时候，是以一个国际知名艺术家的身份出现的。
金绾所以知名，是因为她的油画作品，在双年展上展示的时候，受到了高度的好评。
时嘉就以为，金绾只是会画油画。
毕竟国画的基本功要求，和油画相比，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
经过佣人的提醒后，时嘉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墙上挂着的那一副琵琶图。
线条虽然不很是流畅，但是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这种画法，她感觉到很是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