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的同时,这脑子也没她聪明。

    纪袁上前将书包妥善放好。

    “三哥哥呢?”卿卿四下看了又看。

    温云收拾完苏子皓,恰好接话,“他啊,跟你二哥一样,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个什么。”

    “昨天回来,还让家里人别在外面乱接触人,不知道是怎么了。”

    老二大半年没消息了,老三又时常没了踪影,温云知道两人都是成年人了,也没怎么管教。

    只奇怪时嘟囔几句。

    卿卿眉心一跳,别在外面乱接触人?

    她这三哥哥也不简单啊,怕是在接触什么较内层的人员。

    傅长蕴则若有所思的垂眸,苏家三少爷极大可能说的是今日关于边境传闻的事情。

    这件事他在三个月前,便听到了风声。

    听闻靠近边境的那一片区域,今日都被不知名的黑气席卷,有人说看到了活神降临。

    传闻那是一个浑身血红色的女神,一曲神音颠倒人心,以笛为武器,令无数黑气闻风丧胆。

    还有人传闻,她是为爱痴狂的魔头,因为眼里全是淡漠,没有神明对待苍生的慈悲。

    太多的版本了,多到让人无法分辨对错。

    可边境的怪事却早已人人自危。

    不似半年前那般不当回事了。

    “洗手准备吃饭,全是卿卿宝贝爱吃的。”翟睢笑着打断几人的思绪。

    傅长蕴很是赞赏的点点头,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在苏家的日子。

    比起在主宅里,有趣多了。

    以前还有苏老太太不要脸的争宠,自从老太太被送回郊区后,他作为苏家唯一的老辈子,得到了所有人的关爱,也没有任何人敢与他争宠。

    一旦有人要争,他便倒在地上耍泼碰瓷,没人争得过他。

    久而久之的,他就成了苏家和卿卿最亲的人。

    连以往思念孙子的情绪也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什么孙子?嘿,他才没什么孙子呢,他只有卿卿一个孙女。

    傅长蕴迈着稳健的步伐,一举将团子抱了起来,悠哉悠哉的朝厨房走去。

    苏知远与苏修竹回来时,菜刚好上完。

    饭桌上,众人吃的津津有味。

    “傅叔叔,你这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温云闲聊开口。

    她认得傅长蕴身上衣服的牌子,都是顶级私人定制师专门设计的,价格不菲。

    有一件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不少,她还见过那些顶级的鞋子,一双均价百万。

    傅青州只是个世界冠军和老师,哪可能那么多钱?

    傅长蕴面不改色的,“家有薄产,都是写小作坊。”

    小作坊?

    翟睢眼皮子一抽,您的一个小作坊,顶洛家一家子钱了。

    纪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卿卿叹气,她说自己是神仙,实话没人信,傅爷爷说自己没钱的这种假话,咋就让人深信不疑呢?

    出手就是十三亿,还算没钱?

    温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您身上的这些衣服,我看都价值不菲。”

    “哦,这些都是我孙子认识的朋友做的,不要钱。”傅老爷子乐呵呵的说。

    都是他孙子做的,确实分钱不要。

    他这话并没有骗人。

    温云见他说的有理有据,顿时深信不疑。

    “粑粑麻麻,我准备下学期跳初中。”卿卿突然宣布这个事情,“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读书太耽误时间了。”

    她准备在六年之内读完大学,将凡人不同阶段的读书生涯都经历一遍。

    赶在魔神觉醒前,过一把瘾。

    苏知远和温云自然是举双手同意。

    余光瞥到某个只顾着扒饭的小废物,两人怒气便蹭蹭蹭直冒,“呵,你妹妹想着学习,你就只会吃饭,我是生了个饭桶吗?”

    “读书不行,也不会什么技术,连乐器都不会弹一个,我生你就为了给我们家消化粮食?”

    “瑞麒都比你看着顺眼!”

    苏子皓是人在椅上坐,锅从对面来,顿时苦哈哈的瘪嘴,“小妹,你永远都在给我制造挨打理由。”

    桌上众人纷纷忍俊不禁。

    苏修竹却没什么心情吃饭,随便吃了两口,就上了楼。

    卿卿望着他的背影,再次给伊江漓发道:我大哥哥相思病更严重了,如今连饭都吃不下了。

    真奇怪。

    晚上睡觉时,瑞麒抬腿便准备爬上床。

    卿卿很是嫌弃的将它一脚踹下去,“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小奶兽吗?”

    “嗷呜?”瑞麒委屈的奶叫出声。

    它难道不是主子最爱的宝贝了吗?

    “你现在长得浑身都是鳞片,冰冰凉凉的。冷死我了!!”卿卿嘟嘴,心底郁闷极了。

    现在还没到炎热的季节,瑞麒的鳞片跟冰窖似得,天天都令她半夜被冷醒。

    小时候她看在瑞麒可爱的份上,还能忍受忍受,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货越长越歪,和小时候简直大相径庭。

    细看之下,这模样还有点眼熟。

    瑞麒:“!!!”要不是它讲不来人话,这会可能已经哭了八百回了。

    它不知为何,瞧见卿卿便想使劲靠近。

    它将银色的尾巴甩在一旁,委委屈屈的趴在了一旁的地毯上。

    卿卿努嘴,算了算日子,嘴里念了一句,“要装逼了。”

    便盖过被子,陷入了梦中。

    -

    边境。

    “一执法,这小子在里面待了半年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柳皓担忧的问,他望着阵法里盘坐,不动如山,额头却细汗连连的少年,心头不由焦急。

    他最宝贝的,便是苏牧。

    苏牧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悟性,比起那几个队长来,天赋异禀,重情重义,是个极好的人才。

    可如果作为神明,重情重义便是错。

    “能出什么事?”伊江漓娇笑,“他的靠山,比我都强,哪可能出什么事?”

    有天神当哥哥,还有主神这个妹妹,就是当不了执法,也不可能会出事。

    一般人都没这么强硬的后台呢。

    “况且,就这两天,他就出来了。”伊江漓瞧见阵眼的光在逐渐削弱,语气平淡,心中却震撼连连。

    幻阵,自古以来极少有人能走出来。

    里面汇聚了人这一生中的伤痛,以及最无法面对接受的东西,阵法会化作一把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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