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溺爱 >第24章 第24章第一次深吻
    在薄时予不知道的时候,沈禾柠其实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以前在薄家,除了哥哥之外,只有薄父待很,薄父总是顾念爸爸曾经的救命之恩,所以耐心善意。

    薄父常年国在外,其他薄家的人,包括来往的世家亲朋,如果哥哥在场,都会不错,但后来哥哥上学长期离家,家就不用再伪装了,虽然算不上疾言厉『色』,但距离感和俯视一直那么刺人。

    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儿,一生也不该走进薄家这样的高门院,像所有人都在时刻提醒,寄人篱下,必须认清自己的位置,这个家本来就和没有半点关系。

    薄时予的偏宠就更让人嫉恨,那些惦念薄时予婚的世交们,横竖看不顺眼,碍于薄时予才不敢瞎做什么,只能明里暗里用态度压。

    明白的,从来不想计较,也不羡慕那些生来锦衣玉食的小姐。

    少女敏感的心底,始终在渴求的,只是想拥有一个不被看轻,不用小心谨慎,想说就说想闹就闹的家。

    跟哥哥两个人的家。

    沈禾柠知道今这些人声势浩地来城南公馆,绝是冲着任暖的,没那么容易善了,哥也不得不顾忌两家多年的分和脸面。

    任家跟薄家的生意往来很多,不能那么轻易撕破脸,何况说到底,联姻本来就是两家乐见其成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公开弄什么嫌隙。

    沈禾柠刚才气不过,选择众作一次的时候,做了哥哥不会配合的准备。

    提前哄了自己不能哭,再怎么样也得撑住,不能太丢脸,但没想到,薄时予会说这样的。

    像是一个人赤|『裸』着站在冰雪地,突然被依赖的那只手拽入怀里护住。

    从前受过的一切苛待和委屈,忍着没跟他告过的那些状,在这一刻都集体成了灰,全部不值得一提。

    沈禾柠眼角红了,手本来在睡袍衣袖里头用力攥着拳头,现在终于慢慢打开,幼鸟归巢一样,抬脚朝薄时予走过去。

    薄时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慢点,今因为学校里那些脏水,害得我们柠柠弄伤了脚,走快了会疼。”

    这句清清淡淡撂下,任母的脸『色』更难看几分,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亲眼目睹沈禾柠一步一步靠近薄时予,真要坐到他的腿上。

    女孩子的身体跟男人的腿刚要相碰,又突然间离开。

    任母刚喘过一气,下一秒就更咬牙切齿。

    沈禾柠得到靠山,脚也不疼了气也不喘了,妥妥的城南公馆家女主人。

    深吸气,一雪前辱,笑盈盈看了一圈沙上的众人,小狐狸似的眯眼扬了扬红唇,娇气地歪头说:“不意思啊各位,因为我们家阿姨惹我生了点小气,时予哥心疼,就把赶走了,目前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薄时予略抬了下眉梢,带着清浅笑意地应了一声。

    沈禾柠有哥哥这么加持,更有恃无恐,翅膀硬得要起飞。

    不紧不慢走到茶几边,只拿了两个杯子,端起陶瓷壶倒满,一杯给了薄老爷子,还甜甜叫了声“爷爷”,让老头子额角青筋直蹦,把紫檀手串握得咯咯响。

    然后完全无视其他人,尤其把任家诸位空气,捏着另一杯直接回到薄时予腿边。

    沈禾柠动作特别熟练,酥懒地坐上去,身娇体软往他身前靠,细细手臂曲起来,手肘嚣张地搭在他肩上,接着把杯子递到他唇边,声音是自然而然的软媚:“哥,说那么多渴了吧。”

    偌客厅几乎鸦雀无声。

    薄时予垂眸看了眼杯子,以及小姑娘慧黠的,还隐约暗藏着泪的双眼,他略张开唇,就着的手喝下一。

    任家人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任暖双膝并拢,手互相握着,温婉淑女的姿态坐在旁边,也已经控制不住表,瞠目结舌看着两个人的互动。

    任父和几个叔婶面『色』铁青,几番忍耐又下不了决心场作,只有任母作威作福惯了,管不了那么多,猝然站起来,颤声道:“时予,这是什么意思!”

    薄时予徐徐抬起眼,迎上一众激烈目光:“我家的人,在自己客厅里连个座位都不能有,您又是什么意思。”

    任母气得手腕直斗,正要说,薄时予下一句已然沉沉落下来,压到头上。

    他音量并不高,但向来有能力让人憷:“买通周静娴,在我的身边为们办,我这几不过是给了点回馈的还礼,就按捺不住去柠柠学校散布谣言,今名义上是过来道歉的,结果登堂入室,我家的人言不逊。”

    “该问的人是我,”他揽着沈禾柠,手不轻不重盖在后脑上,闲散拨弄着长,“诸位到我家里来,到底什么意思。”

    眼看着暗涌全部要掀到台面上,再继续下去必然会动摇两家关系的根基,克瑞医疗也受到影响,薄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嗑,开道:“这么多年交了,长辈晚辈之间还计较什么,说到底都是家,禾柠——”

    他两边都不得罪,还是先拿沈禾柠说:“从时予腿上下来,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不管兄妹还是叔侄都不能这样,成什么体统。”

    “兄妹”和“叔侄”尤其加重了语气。

    沈禾柠难受抿住唇,没感觉到薄时予有松手的意思,随即弯眉笑了,非常不经意地让睡袍领松了一点点,『露』里面『性』感睡裙的蕾丝边沿,既不会『露』骨,又足够证明和挑衅。

    一脸真纯美,手撑在薄时予膝上,向前倾着身,无辜问:“爷爷,谁家的兄妹叔侄……会两个人单独在家的时候穿蕾丝睡裙。”

    胆包,这句相于挑明,在未经薄时予许可的况下。

    音落下,其他人彻底维持不住表面和平,但还在等薄时予的反应,如果他否认,如果他沈禾柠动怒,那——

    薄时予确实有了动作,他拦腰把沈禾柠拽回来,转过身体,让面自己,双手解开睡袍腰间带子,衣襟合拢,恨不得锁骨都别『露』,再重新给系,勒得沈禾柠腰直酸。

    “看不见这么多人?”他低声训斥,却犹如纵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任父受不了打击,第一个起身离开,任家的叔婶更不能随便在薄时予家里造次,任母拽住任暖手腕往外走,把弄得哭腔喊疼,边往外去边回头看薄时予,没得到他一丝目光,剩下的薄家人更噤若寒蝉。

    今到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薄时予的外表太有欺骗『性』,年轻身残,温和矜雅,这样的掌权者肉眼可见的拿捏。

    但实际上动起真格来,他手段是整个薄家几代里也没人能比的狠,毫无人味儿,上手术台面再多惨烈也没波动,生意场上简直是冰冷的屠戮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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