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龙...封了快有七八十年了吧。”
正想不通的时候，小商铺的老太太忽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我半转头看向她，刚才还很警惕的老太太这会儿大有好好倾诉这么一说。
“您知道这井里封着东西？”
容扶文脚下挪了挪，给她腾了个位置出来。
老太太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打量着我俩：“老太太以为你们也是那些胡编乱造的记者呢。”
她挺了一下腰杆儿：“你们是不知道，之前景区开放的时候每天都有很多的记者匿名而来，他们上来就问这口龙井的故事。明明跟他们老老实实说了真话，可最后呢，他们登到报纸，登到新闻上的故事都是虚构的。时间长了，我也不乐意接待这些记者，回答他们的问题。”
我将八卦镜拿下来揣到了兜里，乖巧又礼貌的问道：“奶奶，我们不是记者，也不会把这口井的事情说出去。您能方便跟我们讲一下这口井的故事吗？”
她看着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亮光：“我不知道这口井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这衡水河什么时候形成的，但是我曾亲眼看见过有人将那条龙封到了井里。”
同样的回答。
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小哥也是说他爷爷小时候亲眼看见的。
想来当年应该有不少的人都曾看到过封龙的场景。
我压了一下嗓子里的痰：“您能不能跟我们具体说一遍？”
她转头对着我和容扶文问道：“你们不是什么技术人员吧？是来调查那条龙的吧？是处理特殊案件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后，我们俩同时点头了。
这老太太警觉性很高啊。
尽管年龄大了，可说话条理清晰，字字言语之间都透露着文化人的意思。
“呵呵。”她莞尔笑道：“往年来那些好奇站在这里看风景闲聊的又或是想要知道这口井来历的记者们从来不会露出你们刚才那样的表情，更不会说出什么正龙气，镇龙符这样的词儿。现在新社会，很多年轻人都不信那套了。”
她手抓着围栏眼神飘远了：“我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了，这里所有的事情大大小小说不上什么都不知道，但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吧。我活了这么久，从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上就能猜出来这个人是干啥的，你们这次来是为了龙伤人的事情吧？”
我收回了搀扶着她的手：“是的。”
老太太很忧愁的叹着气：“大约数月前，晚上那口井里总是会穿出龙吟声，龙吟声不是很大，再加上景区远离住所，其实听得到龙吟声的人很少。我就住在景区旁边的小公寓里，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听到龙吟声！我在这里活了快八十年了，头一回听见这个声音！你们说，那条龙是不是要出来了？”
她看向了我和容扶文，口气满是疑问。
我被她的眼神略微吓到了，安抚了一下情绪后，我轻咳着问道：“那您...见过那条龙长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