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解的问道。
我手摸着嘴唇,有些干裂,歪着脖子声音清冽:“献祭。”
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互相张望,对于我说的献祭大为不解。
“献祭?给谁献祭需要用到这么多的有钱人?”
我没回答他们。
这个不好跟他们讲。
摸着后脑勺,揽山里灵气,启动地翀计划控制傀儡再用来献祭。
这两样似乎都结合到一起了。
揉着脑壳我扭头对着郭老道:“郭老,查一下所有加入地翀计划那些人的生辰八字。”
郭老点头又道:“他们不可能八字全部都一样,极大可能是筛选出同样八字的人一半献祭,一半用来做傀儡。即便是没了万物汇,他们也可以通过这些傀儡重新造出其他的组织,生生不息的流传下去。”
我没说话,低头思考着郭老的话。
地翀计划选择有钱人一来是看中了他们的地位权力和金钱。二来是越有钱越能方便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情。
例如以某种利益将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引上邪路。
要知道,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打着手掌我沉声道:“先统计完毕,再联系咱们自己人把那些加入了地翀计划的人全部聚起来,从根源上杜绝他们和那些邪修接触。如果有人不配合或是故意挑事儿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好,那联系咱们的那些道友怎么办?”
我看向郭老,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我昨天好像有说过这个事情。
这个小老头不会失忆了吧?
咳嗽了一声:“让人往地翀山去,只留一部分道行中上等的处理这些邪修。万物汇的本意就只是想用这些道友制造恐慌和威胁。一味的躲避没有用处,反抗才是真理。”
郭老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辰小友,老朽上年纪了,这..实在是羞愧。”
我笑笑:“没事,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辛苦您了。”
“哪里。”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既然如此,那老朽先带着诸位道友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小友在此陪着辰世侄吧。”
“好,郭老,诸位前辈慢走。”
这些人再次抱拳朝我行礼。
我还礼,送着他们出了医院大门这才回到病房里。
狐仙坐在师傅床边,看见我回来了,才小声问道:“那小子给你找事儿了?”
她说的小子是郭老。
“没有。”
我上前给师傅掖了掖被子,将他的黄布袋放到了一边。
“狐家那边怎么样了?”
狐仙一甩手:“娘娘本来在去找参宝的路上,可感受到狐族令牌两次被使用就猜到了你们遇上事儿了。尤其是第二次,轰隆的一下动静不小,娘娘担心就赶回来了。不过娘娘已经通知三哥去参宝的山头了,按照他的速度今天晚上能给答案。”
狐族令牌本就是狐仙他们的东西。
使用了狐仙娘娘和狐三爷狐六爷自然知晓。。
说起来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拿着他们的东西胡作非为。
看我脸上囧色,狐仙笑着调侃道:“怎么?不好意思了这是?你放心吧,这令牌本就是我们赠与你的。而且能给你狐族令牌就代表了我们诚心归顺,即便是要赴死定然也不会放任你们不管。”
我看着狐仙,眉头锁到了一起。
“地翀山一事我有打算,不需要狐族插手。”
狐家是北方仙家,我们是南方修道之人,说起来,和地府和万物汇的冲突都不该他们插手才对。
可现在狐仙他们铁了心要帮忙,也就代表着他们随时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她收回了手,目光如距的看着我:“其他事都可以依你,唯独此事绝对不行!”
我低下了头,狐仙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死心眼。
她认定了要帮忙除非是不用了,否则绝对不会反悔。
怎么同她说也说不通的。
搓着手指我有些气闷的站起身:“我去找息老。”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狐仙没喊我。
就这样默默的目送我出了病房。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
医院周围的阴气儿也开始涨起来了。
为了不被人看见,我找了个比较暗的小巷子。
从腰间掏出小木屋的钥匙,脚跟都没站稳,人就已经出现在息老的小木屋里了。
睁开双眼,便见熟悉的桌椅板凳前,息老正拿着放大镜研究手里一本早就破烂不堪泛着黄页的古书。
古书上面萦绕着黑气儿,浓厚的血腥味从息老面前飘了过来。
“来的正好,在下正想去找你呢。”
感受到有人进了小木屋,息老头也没抬。
“您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走到桌子前弯腰坐了下来。
息老将放大镜放到一边:“在下这个小木屋阎王爷来了也得在外面敲个门才能进。”
言下之意就是只有我有钥匙,能直接进来。
我笑笑:“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再也没有人会主动来找您了。”
盘着腿,我有些累了。
息老不知道从哪里端来的一杯水,盯着我没接话,默默的把水推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
他将古书合上,一双泛白的眼珠子变回了人的模样。
苍白的脸上带了些许复杂:“听狐六娘娘说,你此前喝过稳神水?”
“嗯,喝了几年,后来到了启南市后就没有再喝了。”
师傅为什么让我喝稳神水,不清楚。
后来又为什么让我停了稳神水,也不清楚。
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想知道为什么,可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毕竟我体内睡着谁,我已经知道了。
他疑虑的打量我:“你不想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让你喝稳神水吗?”
“不想知道,没有意义。我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地翀山那位苏醒,才能将地翀山内的那颗老槐树彻底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