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臧水根看到姑姑脸色不对,又听到这样的话,就十分惊讶。
“你还不知道哇,今天上午智子家里来人了,还有娘家人,也就是我娘家哥,一大群人,把智子拉走了。嘴里还说要找你这个小子算账呢。水根,你赶紧搬走吧,别再这里住了。我早就说你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也是被你们,不,被智子甜言蜜语迷糊了,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看着你们交往。你收拾东西赶紧搬走吧!”说着,也不管臧水根同意不同意就把他往外推,水根无奈,也不想多说,也不想多问,直接退了出来。返身回到自己家里,心里才开始觉得不安。刚开始他知道了智子的下落,心里倒是不那么着急,可是现在想到又要搬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智子婆家会不会对智子不利,会不会伤害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虽然还没有见过孩子的面,可是水根已经心里有了这个孩子,并且脑子里确定是个男孩。另外,最紧要的是姑姑说让搬家,既然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理由,兴许那些人明天还会到这里来闹腾。过了好长时间,臧水根心定下来,仔细想想,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来找自己麻烦。不管怎样,他想推到明天再说。兴许今天晚上智子还能回来呢。
第二天一早,臧水根确信智子不可能回来了,就着手安排新的住处。先是到附近找一下房子,然后又去学校给教授请假,今天不能去给为他工作,教授问了情况,臧水根也没有瞒他,如实把情况说了,教授低头想了想,说,“水根,我有个朋友,退休在家,老俩口,我知道他那里有个空房间,只是我不肯定他是否愿意租给留学生。你等我去问一下,然后回来通知你。”这样,水根在教授的实验工作,等着教授去帮自己问租房的事情。不到两个小时,教授高兴的回来。“水根,你很幸运,教授很高兴你能去他那里住。他们夫妇两个很乐意家庭有个年轻人。我已经帮你谈好了租金,你可以在他们家吃早餐和晚餐,周末也可以吃午餐,都没有问题。只是房租要整年的租。你觉得怎么样?”
“水根,你相信我,这个退休的人,是我以前的邻居,我很了解他们的为人。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觉得租金高了,我可以去说服他们再降低一点。他们非常信任我,所以我介绍人过去,他们什么都没说,直接答应了。你要是一定坚持住一周过渡一下,也可以。我们下班后过去和他们确定下来,但是一定要预先征得他们夫妇的同意才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下班后,臧水根和教授一起来到新的房东那里。他们一见面,看到教授和他们非常熟络,臧水根就放了心。就见教授在那里把臧水根的难处说了,他们就走过来,拍了一下水根的肩膀,“小伙子,你很不错,我没意见。你怎么住都可以。明天你就搬过来,等到你认为可以长期住下来的时候再付定金给我就行。”看到新房东这么大方,臧水根心里很高兴,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第二天搬家。
按下臧水根这里不表,且说智子被婆家人和娘家父亲拉回到老家以后,把她困在一个屋子里,门在外面上了锁。好长时间,也没人过来关照她,只听外面房间里争吵不断。智子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先争论智子肚子里的孩子,婆家人坚持说是他们的血脉,可是智子的爸爸很清楚,怎么算时间,这孩子也不可能是兴川家的。接下来又争论孩子到底是谁的,也就是说智子的野男人是谁?关于这件事好像双方谁也不知道,再说谁也不是那么认真想知道,对于两家都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也只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真的理论起来,谁也不想认真。所以这个话题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滑过去,接下来就是谁来监管智子,因为智子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再说智子马上就要生养,身边没人照顾肯定不行。这一次婆家人好像不是那么热心,尽管也说了几句大话,不管孩子来自哪里,他们兴川家都愿意接受,可是很明显那口气不那么肯定。所以,作为父亲,智子爸爸直接担下了责任,说领智子回神奈川家里。就这样,智子又被押到了娘家。回到娘家,智子本以为可以放松一些,自己说两句好话,就可以偷偷地跑回自己的家里,因为她心里一直在惦记着水根,她一直害怕水根为她的不辞而别担心。没想到,在自己家里,父亲母亲还有兄弟比婆家人看得还严。过了几天,智子放弃了,等生了孩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