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傅青思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儿,体内‘星魂’与那药丸斗在一处,身体每一处都似被碾压过的疼。
眼看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傅青思竟然没有倒,彭朽心中暗惊。
就他刚刚配制的毒药乃是至毒,入喉夺命的东西啊!
“半柱香时间已到,鬼医,请吧!”傅青思已经疼的无法动弹,那药丸子自是由沈醉接过来,递到彭朽面前。
于是,彭朽犹豫了!
“鬼医莫不是想当缩头乌龟?”沈醉眸色骤寒,厉声低吼。
“是啊!堂堂鬼医就这点儿胆量!”十二生肖见此,各个嗤之以鼻。
然,彭朽还在犹豫,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下去真会死人啊!
留给君无烨的时间只剩下半盏茶的功夫,如此紧迫的时间已经容不得傅青思再等。
“把药丸给我。”傅青思由君子剑搀扶,无比虚弱的走到沈醉身边将药丸拿回来握在手里,尔后又走几步到彭朽面前,近在咫尺。
“老夫……”彭朽想反悔,他便不吃这药丸,只要把这里的人都杀死,谁会知道!
跟命比起来,脸皮似乎显得有些无足轻重。
然尔,他没有机会了。
因为就在傅青思举起药丸的一刻,蓝色激光再次飙射!
这一次,傅青思准的不能再准,直接斩断了彭朽的脖颈。
要说那激光的速度,即便彭朽脑袋已经跟脖颈分家,却还稳稳的叩在上面,血都没流出一滴。
‘噗——’
鲜血喷溅的刹那,彭朽的脑袋忽的滚落在地,轱辘几下到了角落,那双眼瞪的无比大,却已失神。
突如其来的变故惹的山洞里众人惊呼!
彭朽竟然死了,是被傅青思近距离发射暗器给杀死的!
“这……说好的比试呢?”子丑眨眨眼睛,一脸不解。
“战凰,给我打!”直至看到彭朽脑袋搬家,傅青思方才狠吁口气,好险呵。
眼见子丑被战凰暴揍,其余十一人选择视而不见,谁让你丫的嘴欠自己找抽呢……
“青思,你现在怎么样?”君子剑也怔了片刻,随即看向傅青思,忧心开口。
“彭朽身上应该会有解药!”沈醉几乎同时纵步到彭朽的尸体旁边,伸手寻找解药。
“刚刚我是装的,否则他怎么会对我放松警惕,没事了!”到底是高科技的产物,‘星魂’果然没让傅青思失望,就在她走向彭朽的时候,‘白虎’已经发声,毒素尽除。
傅青思一语,山洞里再次静谧无声。
没事了?那可是鬼医彭朽用尽心思配出来的剧毒,单看颜色也知并非凡物,结果,傅青思吃下去竟然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这是变态吧!
“是不是他死了,赤峰城内的药尸也会跟着死?”傅青思无暇解释,转眸看向沈醉。
“没错,只要我们打碎这些泥塑小人儿,赤峰城里的药尸也会跟着化成灰飞。”沈醉音落之时,战凰与十二生肖几乎同时飞身而至,一通内力狂轰,泥塑小人碎成渣。
烟尘弥漫在山洞里,模糊了视线,君子剑默默注视着身边的女子,心底荡起细碎的涟漪,胸口有些闷,甚至开始隐隐作痛,可他不在乎,这一刻的钦佩跟赞叹让他觉得,自己可有些不能自拔了……
可若这就撤退,万一傅青思他们没有找到那个巫师,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
“郑副将!带着你的人撤下去!”君无烨于高头骏马上厉声长喝,郑寒得令,率先锋一万八千人火速撤离,君无烨则带着余下近千人横亘在赤峰城门,掏出怀里的硫酸球。
眼见那些药尸无魂似的奔过来,君无烨握紧了硫酸球,“掷!”
随着君无烨一声令下,数千枚硫酸球刷的撇向药尸!
浓浓的气味儿飘散在空气里,呛的士兵鼻涕一把泪一把!
然尔,对面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最先冲过来的药尸虽然被硫酸球腐蚀,可他们根本不知道疼,亦不懂得害怕,越来越多的药尸堆过来,直到最后,已经有药尸从同伴的尸体上冲破防线!
糟糕!
“退出去!关城门!”君无烨震惊不已,若然让这些药尸跑出赤峰城,后果不堪设想!
千余士兵随君无烨退出城门后,抬起参天古木横亘在城门的位置,只是里面的药尸太过彪悍,眼见城门就要守不住了,君无烨寒目如冰,视线不由的瞄向远处苍山。
青思,快……
‘轰隆——’
随着城门倒塌,千余士兵被困城门!
君无烨剑眉紧皱,即便冰蚕衣已经褪色,依旧挥手与将士一起回冲过去!
无论如何,不能让药尸出城!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那些药尸忽然似雕像般静止不动,紧接着,一个个的倒在地上,碎成粉末。
骏马之上,君无烨手持利忍,昂首看向苍山,薄唇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他的小七成功了……
这厢,赤峰城危机已经解除,那厢,武靖亦成功拦截住自己那位好弟弟。
此时,那一千士兵已将武文兮随从尽数铲除,对面只剩下一顶华轿。
轿帘掀起,武文兮一派自然的坐在轿内,脸上毫无惧色。
“好弟弟,本太子真没想到,你竟然私下以药养兵,不晓得父皇在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大失所望。”武靖乘骏马与之对视,轻挑剑眉。
“药兵?在哪儿?”武文兮勾唇,自那双狭长凤眼里散出来的光芒,璀璨如华。
武靖微愣,在那双眼里,他居然看不到一丝恐惧跟畏缩。
“所以说,赤峰城现在已经是一座空城了?”武靖虽未在战场,却也能猜到一二。
“是啊,空城一座,皇兄打算怎么诬陷本王?”没给武靖说话的机会,武文兮似笑非笑,“倒是皇兄,怎么就跟苗疆殷风和大齐君无烨勾搭上了,你这是要造反呐!”
“此言差矣,本太子与他们并不相识。”武靖总感觉对面的武文兮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你这话说出来,也得父皇信才行呢。”武文兮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几分。
“只要你死了,本太子怎么在父皇面前说,他都不会怀疑。”武靖漠然应声时,慢慢举起手里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