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老先生可认得此物?”江向生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扔在桌子上。那是一块古铜色的令牌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还带着几分沉闷,虽说看上去极其厚重,但是摸在手里却极其光滑,那上面单刻了一个战字。

    “你,你怎么会有此等物件,这可是战王爷的令牌。”

    老先生的手颤巍巍的从桌子上拿起那块令牌,双手捧着又细细的看了一番心,这下十分确认这就是当朝战王爷的令牌,而且从来只给近亲之人,心下自然是高看了江向生一番,看着他的眼神也越发恭敬起来。

    “那战王爷不是我等俗人能见得着的,竟不想,你有他的令牌,看来你与他关系甚密,用这令牌来对付那阵子上一个小小的地方官,那可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老者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些许苦笑。

    “罢,罢了,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么你们便去吧,只是切记把握好方寸,那丫头也许只是不谙世事罢了,必不有什么坏心的。”

    江向生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到。“请老先生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也只是想讨个说法罢了,并不会把事情闹大。”

    老者点了点头,又让小童子上了一壶好茶。“现在这时间不早不晚的那个小姑娘该是还没有来,我记得每次不拖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来的。你们暂且在这里再等一等吧。”

    江向生点了点头,慕小小看着这两人说了半刻。自己心里唯一疑惑的就是,江向生为何有着战王爷的令牌,而且听着老先生说这令牌其余人是没有的,但只给那几个而已。

    趁着老先生去吩咐小童子的那段时间,她悄悄的把江向生拉了过去,附上他的耳朵问道。

    “你确定你这个不是冒牌货,你是和那个战王爷到底有什么关系?”

    慕小小的神情极其疑惑,又带着些许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听江向生提起过,她自然心里有不少的疑惑。

    江向生解释道。“只是在战场上碰巧救了他一命,又对了战王爷的眼缘,这令牌也算是他给我的谢礼吧,本以为没什么用处,却不想今日在这里用上了,你别担心这件事情我定是会讨个说法的。”

    江向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晦不定的神情。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那架势还能比得过金晨那群豺狼虎豹吗?自己可是见识过的,他们的那一股凶狠劲。为了手中的权势,不惜伤害他人的生命,这种权势不要也罢。

    “那令牌借我看看。”慕小小从江向生手里接过令牌左右翻看一番,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倒是稍稍的有一点重。

    他说到:“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令牌竟有这样大的作用,这哪天我也去做一个吓吓别人。”

    江向生哭笑不得。“你若是喜欢,改天我给你做个更轻巧一点的,这个笨重不适合你。”江向生右击过慕小小迪莱的令牌对他说道。

    “你还会做这个,先前竟然没有发现,你的秘密还真是多,看来我认识你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那令牌做的不好看,我可是不要的”

    慕小小随口一说。却不想江向生倒认真了起来。

    “我对你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你若是想知道什么事情,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至于令牌做的好不好看,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江向生也是故意卖关子,惹的慕小小一阵期待。

    那老者看着那两人在里面谈情说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他们谈的差不多了,这才敲了敲门。

    “两位小友那孩子已经来了,我已经托人将他喊到这里了,这样也会省得不少麻烦。”

    “多谢老先生。”江向生还礼。

    老先生只是双手背在后面淡淡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也想知道江向生说的那些欺负同学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看着江向生拿出了那令牌,他就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也想看看自己,对于这孩子的本性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

    “先生听说你寻我,可有什么事情吗?”三人没有等多久就看着一个穿着朱色穿杂着金色细线的儒裙,腰间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乳白色玉佩,头上扎着两个小团子,还带着两个银白色蝴蝶,精巧发簪,长得软软糯糯的女孩子朝着这边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看上去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在他的后面。

    等那姓周的小丫头看清了在那里站着的,还有江向生和慕小小之后,又是放慢了脚步。“先生,这两位是?”

    她看着江向生和慕小小二人穿着朴素衣裳的样子,但是老先生对他们却极其尊重。一时有些不解,以为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但是看到大双、小双、纪小小他们从那两个人的身后冒了出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好啊,你们果真时向老先生告状了是吧?”

    那小丫头怎么说心智还不够成熟,不知底道自己说的这一番话,其实已经将自己做过的事情承认了大半。

    “你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闭嘴,不许说话,接下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老先生直接劈头盖脸的批评了一番那姓周的小姐,那姓周的小姐哪里被人这么说过。在家里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学堂前些日子,这老先生看他聪明伶俐的带他也是不错,从未凶过他一句,这如今突然被凶了,心底自然是不高兴的嘟着一张嘴,眼睛稍稍有点红。

    挨着作为老师的威严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是。

    “我问你,你在学校可曾欺负同学,嘲讽他们的出身?”

    “他们本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这还不给人家说吗?我只不过是稍稍的说了两句,这哪里又算得上欺负了。”

    “你你你,你这个顽固不灵死性不改的丫头,今日是非要把我给气死吗?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来。”

    老先生气的手指头吹着胡子,瞪着眉毛,手指着姓周的那个小丫头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

    “老先生你歇着吧,接下来我来问就可以了。”

    慕小小顺势扶着老先生,叫小童子进屋拿了个座椅出来。

    老先生坐着喝了半盏的茶,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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