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有些不想让明日的事情继续下去。
思来想去,这岑文本最终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来到了封德彝的家中,请教封德彝。
但是明说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这封德彝虽然也是和魏王交好,但是如今的封德彝却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岑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我这里了?”
封德彝此时看起来显然是已经老了好几岁。
说话的声音已经是有点有气无力了。
这让岑文本的心凉了半截。
这都是让程处亮给气的啊。
“明日便是这程处亮的大婚了,难道你我就这么看着这小小的商贾之人,日后骑在你我的头上拉屎吗?”岑文本说道。
封德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似乎是很介意岑文本说的这事情。
“事已至此,岑大人还有什么妙招吗?”
“只要是能让这程处亮受到应有的惩罚,老夫愿意出点力!”
岑文本顿时一愣,此时的封德彝竟然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的。
可见这封德彝对程处亮的恨意有多大。
但是这杂耍班子的事情岑文本不能就这么直接告诉封德彝了。
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来看看这程处亮的口风。
“在下也是正在为这个事情犯愁呢,这才想到问问封大人,看看您有什么好主意?”
岑文本说道。
封德彝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无奈,但是转而就成了阴毒的神色。
“魏王的使者找过你了吗?”
封德彝说道。
岑文本顿时大惊。
这件事情,原本岑文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但是没想到,此时就连这封德彝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了。
这若是没有一点准备的话,或许就被这使者给还了。
“没错,这魏王的使者前脚从我这里走,我这就来封大人这里了。”
“你觉得魏王说这个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封德彝问道。
封德彝其实已经是没别的话说了,但是此时封德彝却是从魏王的使者这里找到了新的希望。
让程处亮万劫不复的希望。
“下官不知!”
岑文本说道。
他的确是不知道,心中猜测自然是不能告诉这封德彝的。
万一这封德彝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魏王,就算是这魏王已经被外放了,但是影响力却是还在的。
自己到时候可就举步维艰了。
封德彝从前朝道今天,都是在朝廷上为官,自然是看的出来一些事情的。
虽然岑文本如此说了,但是眼神中的慌乱却是被他给看的清楚。
心中了然的封德彝也不说破。
而是淡淡一笑。
“其实不管这魏王是什么意思,你我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这程处亮着实可恶,若是能够借着魏王的手将这程处亮给彻底的铲除了,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封德彝说道。
“借魏王的手?”
岑文本不解的问道。
毕竟这个时候的岑文本一直都是听从魏王的话,替魏王背锅。
何来借魏王的手一说。
“其实魏王的目的不重要,魏王想知道的事情,我们告诉他就是了,到时候我们再联合一些人,弹劾这程处亮办事不利,撤了他手中的兵权,岂不妙啊!”
封德彝说道。
岑文本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所读的圣贤书也不会让他有这样的念头。
当这魏王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便是这魏王似乎是要通敌。
不然的话,一个外放的王爷,要打听这个事情是为何。
“封大人,我觉得此事不妥!”.七
岑文本想了想说道。
“如何不妥?”
封德彝问道。
封德彝的意思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为了报仇可以不择手段。
而让封德彝不理解的事情就是这岑文本一直都是在魏王的麾下做事的,如今怎么就在这个事情婆婆妈妈的了。
“我大唐向来受到这突厥侵害慎重,如今有这样的一只大军,带着大唐的希望去北征突厥,你我不从中出力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做出此等事情?”
岑文本问道。
封德彝顿时脸色一变。
原本以为这岑文本只是胆小怕事才会觉得这个事情做不得,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而是这岑文本竟然是觉得自己是那种置自己明杰于不顾的人。
“岑大人,既然如此,老夫就要送客了!”
封德彝的脸色变的很快,让岑文本有些觉得措手不及。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有共同的敌人,如今怎么就忽然变脸了。
虽说从封德彝这里没有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是岑文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当下,火器营和程处亮是两回事。
自己既然是做不出那种出卖情报的事情,但是对付程处亮却还是可以的。
毕竟这程处亮在他岑文本的眼中,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
至于行军打仗,那根本就是连自己都不如的人。
打定了主意的岑文本也是放松了下来。
信步找到了自己所为的老乡的住处。
“大人!”
八人此时全部都在,唐俭为了第二天不出差池,这半天让他们修整,将所有的事情在今天办完。
这也正好给了岑文本一个空档。
“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岑文本问道。
这些人当中一个中年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头,此时站出来说道。
“我们准备了两个方案。”
“其一便是若是能够靠近魏王的话,直接刺杀!”
“若是这方式没有成功的话,我们会相办法制造混乱,然后在找机会刺杀!”
岑文本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子说,无非是说了两种可能,最终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让程处亮死!
但是岑文本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这个事情似乎是没那么的简单。
虽然不知道这种不安的感觉从什么地方来的。
如今长安城都在期待着第二天,公主嫁给我王爷的盛况。
但是这长安城也是有一些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