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霜点点头，同春楼拍卖会的最后一项拍品虽然无人得到，却是给莫霜霜敲了个警钟。
世道上还有多少精兵交易的行当？
这一次余备没有得手，难保下一次他不会得手。
抑或是，他很可能退而求其次，寻求别的力量来壮大自身！
而无论余备怎么做，都是对她们一家极为不利的！
经黑火药一事后，两家早已水火不容，她必须早有防备。
而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她必须和宁国侯早些商量出对策来。
“将季明叫来，我有话问他。”莫霜霜摸了摸手臂，微微皱眉。
杨桃转身就去找人，抬头就见姚氏怒气冲冲地向她们院子奔来。
“二夫人？”
姚氏杀红了眼，竟提起裙摆一路冲来都不知累，她身边的丫鬟虽说是下人，但到底是在深宅里斗斗小招，没干过什么体力活的，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追，早就被甩出了十几米。
杨桃也是没见过姚氏这般架势，全然愣在原地。
“莫霜霜！去死吧！”姚氏手里攥着尖锐的发簪，已经杀红了眼。
她身子本来就庞大，跑起来就像是一大块圆滚滚的假山平地冲来，那些想拦住姚氏的下人就像是一排等着被打开的保龄球瓶，被偌大的保龄球轰轰撞开。
姚氏是杀疯了，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被莫霜霜一手葬送了，而莫子越又昏迷不醒，命不久矣，她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眼下更是神智倒塌，彻底疯魔了。
姚氏的簪子直指莫霜霜的面门，这一簪子下去，就算留着条命，脸也废了啊！
“啊——！！！”
听到惨叫声，杨桃绝望的闭上眼，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
这么尖锐又难听的叫声，怎可能是她家小姐的？
再睁眼一眼，姚氏竟倒在了莫霜霜的脚边。
莫霜霜自始至终都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面色平淡，仿佛刚才的凶险从未发生过。
她的跟前，是季明持剑守着，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像是守护公主的英雄。
“舍得出来了？”莫霜霜揉了揉手腕，幽幽开口，语气中没有慌乱，反而是笃定。
季明无奈，知道莫霜霜方才故意不避让，就是为了引自己出来。
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
“我……”
想要说什么，却迎来莫霜霜的冷眼。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姚氏。“二婶不在苍蓝苑照顾五弟，跑我这来发生疯？”
“莫不是你想去城外庄子上陪三妹妹？”
姚氏脸上一片青红皂白，“莫霜霜，你欺上瞒下，陷害血亲，你不得好死！！”
她这辈子就两个指望，一个是莫青青嫁个好人家让她飞黄腾达，另一个就是莫子越长大成器，让她一世无忧。
现在两个指望都没了，她还图什么？
她现在只想给莫青青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