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无辜的大眼睛马上委屈巴巴。

    “前两日我爹就是听了你的话把祖父接走了,你别想轻易打发我!”

    “我以后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司空轩满腹委屈的看向云芷,似乎想到什么,又转着眼珠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珍珠翡翠簪。

    见云芷垂头细看账册,便小心靠前,将簪子偷偷插在她发髻上。

    察觉司空轩在她头上动手动脚,云芷无奈一声,

    “你又在我头上插什么花?”

    “嘿嘿,真好看,我这支簪子可比你头上那支白玉簪贵重多了,以后你就戴着吧!”

    司空轩美滋滋的上下打量云芷,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簪子?”

    云芷抬手就要去摸,

    “哎,别动!我都给你戴上了,你要是敢拿下来,我每日缠死你!”

    司空轩恶狠狠的威胁云芷,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松手。

    “祖宗,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救你是因为和你爹有约在先,我是奔着钱去的,你真不必在这事上感激我!”

    云芷将事前与他说过的话又无奈重复了几遍,

    只希望他能赶紧开窍回家娶妻生子继承家业,别天天在她眼前晃荡。

    “你果然是个狠心的女人!”

    司空轩嘟嘴瞪她,“我如今每日有用不完的精力,还有财有势,不比高离那块木头好吗?”

    司空轩越说越不服气,“哼,不就是救过你,还比我早认识你几天吗,等着瞧,你早晚会知道我的好!”

    云芷不想再浪费口舌,将手中的账册往桌上一放,起身走向屋外。

    这家伙实在聒噪,吵得她头疼,账册也看不下半个字。

    还是去外面看看收割的情况吧。

    见云芷大步向屋外走去,司空轩赶紧小跑跟上。

    “哎,等等我呀!”

    田坎上正忙得热火朝天,大家彼此帮忙,这家割完那家割。

    见云芷远远走来在田边巡视,热情的打了招呼又继续弯腰割麦子。

    本是盛夏的季节,外面的庄稼刚刚开花结果,神址村里却已进入秋收的尾声了。

    如今最怕的就是下雨。

    若是天气潮湿,来不及收割的庄稼便要发霉腐烂了。

    看了眼异常闷热的天空,云芷总觉得这天似乎要变了。

    “大家加把劲,我看这天似乎不对劲,大家争取今晚把剩下的麦子都割完!”

    云芷向田边带头的顾大河大声吆喝,大家齐声应和。

    再仔细看去,见宁大山也在地里帮着忙活。

    他家这几日突遭巨变,她本以为宁大山会一蹶不振。

    听说宁婶逃跑前还把家里的钱财全都拿走了,想到这里,云芷走到顾大河身边,与他聊了几句话。

    顾大河点头应允时将余光看向远处的宁大山。

    宁小翠的事,他心疼不已,可是祸事是她自己闯下的,他便是再有心也无力帮忙,

    他一直知道宁小翠是看不上自己的,

    本来想着今后日子好了,便挑时间去向宁家提亲,却不曾想是白忙一场。

    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

    看着越发沉默的宁大山,顾大河有些不忍心。

    就算没有以前的旧情,看在同村的份上,他也会多帮衬宁大山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家如今都过上好日子。

    再也不是以前节衣缩食数着麦粒做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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