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宫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刘谨怀穿着常服从宫内出来。

    他先是不疾不徐走了一段路,在路过巷口时悠然上了马车。

    车夫轻呵一声,马车便慢悠悠行驶在城中的街道上。

    大约走了半柱香时间,

    马车停在一处叫“慈安堂”的药铺门前,

    刘谨怀下车后拱手向车夫道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袋铜钱放入车夫手中。

    车夫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

    只接过钱袋时幽然道谢便赶着马车慢慢驶离。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街道两旁昏暗不明。

    摊贩们淅淅索索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街上来往的行人来回穿梭,很是喧闹。

    几个不起眼的路人不小心碰翻了慈安堂街口的摊贩,果子蔬菜散乱一地。

    摊主骂骂咧咧,路人拱手道歉,两人手忙脚乱捡着滚落地上的梨子迟迟没有离开。

    又有几个路人遥遥看着街上远去的马车,渐渐隐去身形,

    待从巷口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黑衣,几人趁着朦胧的夜色悄声跟在马车身后。

    很快,刘谨怀便从慈安堂出来。

    唇色殷红,一脸餍足!

    仿佛享受完猎物的猛兽,眼神闪着嗜人的血光。

    但他异样的模样被夜晚的墨色遮挡的毫不显眼。

    他在漆黑的路面上幽然像家中走去,仿佛微醺的醉汉!

    此刻只要有人稍稍靠近,便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然而,夜色渐浓,路人渐渐稀少。

    这副诡异的画面却无人撞见!

    只有脏兮兮的乞丐一直蹲在地上捡着摊子上的烂菜叶!

    入夜,刘谨怀回府后,将自己关在屋内。

    他的宅院看着极其简陋,府里似乎也没有几个下人,

    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妈子每天在府里洒扫做饭。

    看着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无亲无故一直没有成家立室!

    将房门关上后,刘谨怀突然眼神凌厉向暗处扫去。

    屋内没有点灯,许久,一个模糊的人影自暗处现出身形。

    刘谨怀轻舒一口气,对着来人冷言道,“我不是将近日的消息放在钱袋里了吗?怎么白天车夫没当够?”

    “神址村那个女人跑了,主上说让你在宫里多吹吹风,让慕容珅赶紧下诏取缔药农之事!”男人身形一直隐在暗处,看不清脸和表情。

    “切,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有脸呆在主上身边?”刘谨怀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反正再有两月,慕容珅父子就会兽性大发被我操控,又何须急在这一时!”

    “只是两月而已,药草不会那么快被大量种植的!”

    “主上的意思不是你我能轻易揣测的!你只管做好该做的事就好!”

    男人冷呵一声不再多言,很快在刘谨怀面前消失。

    刘谨怀不以为意的嗤笑,舔了舔唇角干涸的血渍,慢悠悠向床上晃去!

    床上的帘帐被掀开,一个浑身发抖死死绑住的少女恐惧的看向来人。

    “呵!算他识相!还知道给我带吃的!”

    刘谨怀阴邪的眼睛,突然闪过诡异的殷红,面上的表情变得贪婪迫切。

    他像嗜人的野兽般向少女身上嗅了嗅,一脸愉悦满足的神情。

    少女惊恐挣扎,想要努力呼救,嘴巴却被死死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刘谨怀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抓过少女的脖子,

    狠狠咬了上去,大口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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