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比了一个手势,往前重重一插,说道:“这盟军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不需要我们追逐,只要连踏数营,挑乱了其中几个,其他敌军在迫不及防下,即便能稳着军心,也抵挡不住大势。”
“如此一来,盟军必然大乱,损失惨重,再次准备攻城,也怎么得要十日之后了!”
吕布和赵云听完之后,连连抚掌,对称赞贾诩称赞道:“好计谋!”
贾诩点头笑了笑,也没有自谦,又说道:“只是这带队的勇猛将军……”
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停在一半。
这是让赵云和吕布自己定夺。
贾诩的性格是明哲保身,对于吕布和赵云相争,他一眼就看透了。
而此次出战,必然告捷,这是个立大功的好机会!
所以关于谁出战,贾诩不会给出建议,如此做能两边都不得罪。
吕布和赵云两人也不是傻子,听出了贾诩的意思。
两人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浓浓的战意,但谁都没有开口,陷入了沉思。
吕布沉吟一会,想到之前赵云助他退敌,欠了他一个人情,此时把立功的机会让出来,或许就是还他人情的机会。
但他同时在心里又起了一阵危机,想到如果赵云立了此大功,日后战事结束,论功行赏的时候,其的官职会升上来。
要知道,他现在能压赵云一头,就是因为自己的官职。
如果最后这方面也没有了,那岂不是再也压不住了吗?
貂蝉小姐心所念念的是嫁一个大英雄,这小子说不定……
也罢,再算欠他一个人情吧,这个机会不能让给他。
吕布思虑完毕,缓缓开口道:“子龙啊……”
不过吕布刚开口,赵云摆手打断了他。
赵云笑道:“奉先,不用说了,此次我就不出城了,这带兵突袭盟军之重任就交给你了,毕竟主公说过,我等要协心齐力共同守住虎牢关,抵御关东军的袭击。”
吕布的目光微凝,仔细看了看赵云,然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点头说道:
“好,既然子龙这般说了,我吕布也不是唧唧歪歪的性子,待我破了敌军,回来咱们一起庆功饮酒!”
贾诩在旁把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满意点头。
吕奉先威猛无双,赵子龙智勇双全,有此两人在,主公大业可成也!
这时,吕布转过身来,对贾诩问道:“文和先生,我等该什么时候突袭。”
贾诩眼睛一眯,坚决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趁此时对方还未察觉问题所在,可一举破敌!”
“好,布知晓了。”吕布点头,又转身说道:“布这就点起五千骑兵去了,虎牢关就交给子龙和文和先生了。”
“将军放心吧。”两人共同行礼道。
……
曹操有丁点魂不守舍。
自从前些日子在城墙上看到了貂蝉后,听闻其无比美妙的琴声。
至今还有些念念不忘,于是三番五次的到虎牢关城下探视,对外说是探查敌情,实际上是想再见见那绝美的妙人身影。
说他真乃英豪也,让他们自行惭愧。
如此为盟军尽心尽力,不顾自身危险敢靠近虎牢关下的行径,真是值得他们学习学习再学习。
要知道虎牢关上可是有吕布和赵云两位绝世猛将,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一时兴起杀将出来。
到时候一头撞见,岂不是逃都没得逃了,只能呜呼哀哉了!
毕竟袁术的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如果不是刘备三兄弟救下来,恐怕四世三公的袁家要少一个嫡系子弟了!盟军也为此丢了大面子了!
对此,曹操只能笑笑,无言以对。
其实在他的心里,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的谋士荀彧和戏志才也过来劝过。
每次他振作起来后,却又过了不久陷入对貂蝉的思念。
这思念嘛,也就比饭不思茶不想好一点。
不过,曹操也有话说啊。
这能怪他吗?不能吧。
要怪只能怪貂蝉太优秀了,琴棋书画,她就占了两项,还是世间最顶尖的那种。
之前曹操本来是已经摒弃了这种苦思之情。
但八月十五那日,貂蝉来的书信,还有在虎牢关城头专门为他弹的那首琴曲,又勾起了他的心思。
只是这几日,他连军营都靠近了虎牢关,只看到了城头的飘着的“貂”字大旗,但没有看到貂蝉的任何身影。?
“这是何故?”曹操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他紧皱着眉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咦!”
曹操突然在地图上注意到的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用非常细的线标明,以至于他之前一直忽视掉,没有在意。
“北邙山小路?”
曹操喃喃地念出了这条路的名字,又比了比小路到洛阳城的距离,脑海中灵光一闪,就要想到了什么。
正在这时。
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荀彧的略带慌乱的喊声打乱了曹操的思绪。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咱们快……快点撤离这里。”
随着声音落下。
荀彧面色苍白,喘着粗气冲进了中军大帐,显然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而他的后面的戏志才,更是不堪,脸色毫无血色,冲进了大帐后,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扶着膝盖不顾形象,在大口大口呼吸。
看到自家两位顶尖的谋士这般慌乱的样子,似乎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曹操的心不由地一紧,着急问道:“文若、志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荀彧摆手,呼呼喘着大气道:“主公,别、别问那么多了,快、快一点吩咐下去,让曹仁将军等带着军士们赶快撤离!”
曹操是个该坚决就坚决的人。
听此,也不多废话,就要对外急呼,下达命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地面忽然传来隆隆的震动,让人站不稳脚步;而远处更是遥遥传来凌厉的喊杀声,闻之让人心惧!
五千铁骑出虎关,将军兼领吕嫖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