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不流行子承父业了,可打小在大院里面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被父辈安排着做一些基础性的训练。

    虽然不至于每天五公里,但一周三五次还是有的。

    一个星期五公里。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彭仁单独拎出来特别教育过的彭家小八彭省己,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更别说唐队长和他的其他几个学员了。

    王宝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不是彭老爷子弄回来的么?”

    郁竹还没有开口,彭省己就不干了。

    “王宝媛,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省己虽然才十岁,但父母的底子好,打小就比一般人长得高几分,和郁竹齐平,比十二岁的王宝媛还高一丢丢。

    如今他杵在王宝媛跟前,横眉竖目的瞪视着她,压迫感十足。

    王宝媛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眼角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红。

    没多会儿,小姑娘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觉自己丢了面子。

    大院的小姑娘要脸的,哭是不可能哭的,只能憋红了一张脸,嚷嚷道:“一个星期五公里的弱鸡,也值当彭老爷子千里迢迢的弄过来?”

    彭省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值不值得,那是我彭家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一个姓王的操心?”

    王宝媛的脸被这番话气得小脸通红,她恶狠狠的瞪了彭省己一眼,不甘示弱的嚷道:“你们家的事儿我管不着,可唐三宝是大院的警卫队队长,不是你们彭家的。

    你们让他放下工作,特地来带这个弱鸡,这是公器私用。

    不仅我能管,大院里面所有人都能管!”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躺平的郁竹这会儿可躺不下去了。

    彭老爷子好心的把她接过来训练,却因为她,被人扣上了“公器私用”的大帽子。

    如果不尽快撇清,让王宝媛这么胡咧咧下去,彭家的名声可就坏了,彭家上上下下的事业和前途也别想要了。

    想到这儿,郁竹吓得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

    “人民子弟兵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么?

    我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接受一下人民子弟兵的爱国主义军事教育,怎么就和公器私用扯上关系了?

    这帽子也太大了吧!”

    郁竹主动撇清这事儿和彭老爷子的关系,彭省己哪会听不懂?

    回过神的彭省己,立刻接下了话茬。

    “唐队长乘着休息的时间,给大家训练,你坐享其成居然不识好歹编排人家。

    王宝媛,平时也没见你脸这么大啊!

    看我不顺眼多久了,至于当着我家客人的面,下我面子吗?”

    不就是扣帽子么?

    谁不会似的!

    她王宝媛能给彭家扣帽子,他就能给她王宝媛扣帽子。

    你说我家公器私用,我就能说你人品卑劣,不知感恩还小题大做。

    你要往大是大非上面扯,我就能往孩子之间的私人恩怨上拉。

    最后孰是孰非,谁说得清!

    同样回过味儿来的辛睿,瞥了一眼双手叉腰的彭省己,朝着王家小楼扬声高喊:“王叔,王宝媛又发疯了,你快来管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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