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审林兰

    影御率领影字部的人离开办差,君璟言这边儿却没有停止分析。

    “安和,此事定和秦家脱不开干系,你这边儿查到了线索,秦家看肯定第一时间想办法毁掉证据和证人,你可得尽快了。”

    “我自然知道时不我待,可我这不是得等你的人找到证据吗?”刘安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儿,“你家裴赤连线人是谁都不肯告诉我,我还想同线人打探打探情况呢,说不得线人知道些什么。”

    线人?

    君璟言眼神儿闪了又闪,意味深长道,“线人是谁你就别想了。”

    “神神秘秘的,连你也护得这般严实”,刘安和若有所思,他诡谲一笑,“怀瑾,该不是这位线人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吧?”

    君璟言沉默不应。

    刘安和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你们都不肯说,我也不问了,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帮我查这桩大案。”

    “我可没空,近来我的人查到了些冯渊遇害一案的线索,阿卓那儿还等着我救他呢,你自己查吧!”

    说着,他竟然转身就要走,急得刘安和在身后直嚷嚷,“哎——,哎——,我说,这么不近人情的吗?”

    君璟言头都不回,直接出了大理寺的牢狱。

    刘安和见他真的决绝走了,只好无奈摇摇头,又拿起卷宗翻看起来。

    君璟言出了大理寺却停下了脚步,他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冷然道,“去天牢!”

    楚子瑜这会儿也在天牢中,她看着单人牢房里的楚靖卓,眼眶有些湿润。

    “妹妹都多大了,怎么还掉金豆子?”楚靖卓一身宽大的袍子,衣摆和袖口都有些轻微的脏污,他举着酒杯,脸上挂着笑,“大哥没事儿,也就换个地儿歇几日,过几日就回家了。”

    拿帕子轻按了下眼角,楚子瑜忍不住气恼道,“大哥又拿我开玩笑,我哪里掉金豆子了?”

    “还是这么好骗”,楚靖卓见她气红了脸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你真不必这么忧心,我瞧着都不像你了。皇上是一代明君,必不会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只等怀瑾查到真正的凶手,我就能回去了。”

    “那这儿的人可有为难大哥?”

    不远处的狱卒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哎哟,郡主,您可别吓唬小人,小人们可不敢怠慢了世子爷。”

    “你听见了吧?”楚靖卓将酒杯放下,冲着妹妹笑笑,“我可是英国公世子,身上还有国子监的差,他们怎么敢为难我?就连这每日的吃食,都是怀瑾特意让人送进来的好酒好菜,你就放心好了。”

    听哥哥提起君璟言,楚子瑜的眼神儿瞟向了一旁,她不自在地拽拽衣袖,“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他自该让人好好照顾你。”

    “那是自然,我还是他大舅哥呢!小鱼儿,天牢湿冷,不宜久待,你身子一向单薄,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对了,记得带话给母亲,莫让他她担忧,有怀瑾在,我在这儿住不了几日的。”

    “哥哥倒是信任他,我瞧他也可没好好查案,到现在还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若是他亲弟弟在牢里待着,只怕早就查明了了。”

    楚靖卓预备夹菜的筷子停顿住了,他深深看了看妹妹的脸色,收起了脸上的笑,“小鱼儿,话不能这么说,怀瑾为了我的事儿已经够忙碌了,你可别耍小性子甩脸子。”

    “知道了。”

    楚子瑜也只是下意识埋怨了句,出了出心中的郁气,见她哥哥生气了,也便不再说这些,吩咐入画将带来的被褥铺好,才不舍地带了丫鬟离开。

    她回头没走两步却愣住了。

    他怎么在这儿?

    来多久了?

    可有听到她方才的抱怨?

    有些尴尬地躲闪了君璟言的眼神儿,她福了福身子,略微仓皇地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君璟言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自嘲地笑笑,才往楚靖卓的牢房走去。

    这一夜,楚子瑜在屋内辗转反侧,一会儿思虑牢房中的楚靖卓是否能休息好,一会儿思虑君璟言会不会用心查凶手,一会儿又免不了想秦家会做什么。

    她折腾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着了。

    大理寺的人和君璟言的侍卫们却都是彻夜在忙碌,君璟言更是亲自到了秋色阁。

    秋三娘见主子亲自来了,陪着笑招手喊来绿梅和白梅两位姑娘伺候,君璟言却摆了摆手,“带林兰来见我。”

    林兰?

    秋三娘愣了下,讪讪笑笑,“主子,林兰那儿有客人。”

    “打发了就是了。”

    “这...主子,是秦三公子。”

    秦艺?

    君璟言手中的折扇顿住,数个呼吸后,他以扇敲了敲手心,“带我去暗室。”

    秋三娘更尴尬了,下意识看裴河,裴河这会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主子要听壁角?这不好吧?万一人家正......”

    已经起身的君璟言猛然坐了下来,随即,他看向裴河,“你去暗室听听有没有有用的东西,等完事儿了,给秦艺下药,把林兰带去静室。”

    “啊?”

    裴河哪里想到这火竟然烧到了自己头上,脸上红了黑,黑了绿,见主子态度坚定,只好无奈转身办差。

    好半天,他才带着青绿色的脸回来了,“没听着什么有用的。”

    裴炼捂着嘴笑起来,“没啥有用的你脸怎么成这色儿了?”

    剜了好兄弟一眼,裴河没好气地道,“你回头也听听太监行房就知道了!晦气!”

    “她人呢?”

    “三娘已经让人送到静房了。”

    “带几个审讯的好手,去静房。”

    “是!”

    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一眼被扔在地上昏迷的林兰,君璟言的手指动了动。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林兰“嘤咛”一声转醒,茫然的眼神儿在看到熟悉的环境时陡然清醒,惶恐又畏惧地看着君璟言,身子下意识蜷缩了下,努力将自己缩到最小,她眸子里满是戒备,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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