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大殿里头还是没有动静。

    皇上仍没有派人前来请池云泠进去。

    池云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就在原地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池云锦从大殿内出来了。

    看见了在外站着的池云泠,他径直走了过来。

    “皇兄,你怎么还在外面等着?”

    他做出一副意想不到的神色,“方才我与父皇商议事情,商议的太入迷了,以至于都忘了你还在外面等候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脸上满是笑意,眼里则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挑衅。

    “无妨,国事重要。”池云泠淡淡回了一句。

    池云锦笑得更深了,忽地压低了声音:“皇兄,父皇现在还对水坝坍塌的事心有芥蒂,怕是会多加责怪,你可得有些心理准备。”

    池云泠目视前方,只点了点头,没有多加理会。

    对于他这样冷淡的回应,池云锦倒也不恼怒,“话我已带到了,那就不在此打搅皇兄与父皇了,皇兄我们日后再聚!”

    说完,他笑眯眯的离开了。

    池云锦离开后,皇上才派人前来请池云泠进去。

    池云泠方一进入大殿,便主动跪了下去。

    “灵溪镇水坝已经建成,儿臣特意前来复命!”

    “在督造灵溪镇水坝一事中,儿臣办事不力,未尽到看守之责,使得水坝无故坍塌,多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及物力,此事乃儿臣之罪,儿臣趁此机会,特向父皇请罪!”

    虽说水坝建成是一桩好事,但皇上的脸色并没有那么高兴。

    他将下人们递上来的水坝的公文合了起来,而后站起身来,来到了池云泠的身边。

    “水坝无故坍塌,耗费的可不仅是物力人力,更重要的是,此事让你失了民心!”

    池云泠虽做出了处置,尽数赔偿灵溪镇百姓们的损失,但关于此事的流言却是无半点休止,反而愈演愈烈,甚至都已经传到了京都之内。

    一时之间,京都不知真相的老百姓们对太子都是颇有微词。

    皇上自然也听说了这些流言,他让太子前去督办此事,就是想着给太子积累民心,没成想,最后却是这样的局面。

    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现在民间的流言都是对你不利,老百姓们对你也不甚看好,你说你该怎么办?”皇上发问。

    “此次之事乃儿臣疏忽大意,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至于百姓那边,儿臣也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池云泠俯身,低下了头。

    “疏忽大意?”皇上冷哼了一声,“依朕看来,最重要的原因并非此点吧。”

    皇上走回了座位上,视线一直停留在池云泠的身上,沉声开口:“太子,朕只问你一句,在水坝坍塌前的几天,你去了哪里?”

    既然皇上如此发问,那他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但池云泠断不可将那几日之事道出。

    他仍低垂着头,神色未变:“父皇,儿臣那几日是因为身子突感不适,又不想对外声张,引起官员们的注意,拖延了水坝督造的进度,所以便一直在住处调养。”

    “当真如此?”皇上分明是不信的,视线在对方身上来回巡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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