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房间发现了因为高烧而有些昏睡的闻言。

    祁承又急又气,这么大人了烧成这样都不知道看医生,也不晓得告诉他一声。

    他开车把人送到医院急诊,好在除了有点昏睡,没有造成其它太严重的后果。

    护士拿着小针,准备给闻言输液。

    闻言血管太细,护士似乎又像是新来的,在右手扎了几次都没成功。

    护士在祁承的怒视下,颤颤巍巍地开口:“换……换左手吧,麻烦你把她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来保管好。”

    祁承虽然不爽护士刚刚的技术,但还是配合着照做了。

    他温柔地抬起闻言的左手,怕吵到她,轻轻摘下手链,却在摘下手链的那一刻皱紧了眉头。

    手腕的动脉处有一条淡淡的疤,很小也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护士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这像是割腕才……才留下的伤疤啊。”

    祁承不发一言,脸色冰冷又阴沉。

    护士见状,扎完针,立马就溜走了。

    *

    闻言是在一个小时候才恢复意识醒过来的。

    看见白花花的病房,以及坐在床边的祁承,当即了然。

    她开口:“怎么老让你送我来医院啊。”

    可这个玩笑并没有得到祁承的回应。

    相反地,祁承神色寒冷。

    闻言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生病了没知会他一声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吃了药的,还以为马上能退烧呢。”

    祁承冷冷开口:“你的伤怎么回事?”

    “啊?”

    “我说你手腕上的伤疤。”

    闻言这次意识到自己手腕上好像是空荡荡的,一看,手链被摘掉了。

    她蹙眉,看着祁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呀。”

    闻言叹了口气,决定从她当初因为宋依被迫离开讲起。

    听了之后,祁承脸色这才稍有缓和:“原来不是你自己想走!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不是你自己讲的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祁承:“……”

    自作孽不可活。

    闻言接着讲,因为宋依的抑郁症后来逐渐好转,她便想要回国,可每次一提回国的事,宋依就和疯了一样,次次以自己的生命威胁。但是她想念祁承,也不想忍受没有他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让她压抑又无力。某一天,她想,那就用同样的方式换自己一个自由吧。

    于是她拿着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自己的动脉上,对宋依说:“你不让我回去,那也我死给你看,我们就这么耗着吧,直到你同意。”

    看到流出来的血,宋依立马就慌了,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她还能怎么办?

    女儿用同样的方式来威胁她,她也只能选择同样妥协的结果。

    闻言赌对了。

    闻言尽量想把这件事讲得轻松些,可面前的祁承眼眶都红了。

    怪不得,以前从来不爱戴首饰的人,如今天天戴着手链,只是为了遮伤疤。

    他喜欢的女孩在异国忍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他却还在他们重逢时冷嘲热讽、不听解释。

    他为了刻意忘记闻言当初的离开,只字不问她在美国的生活。

    这一切,他都错得离谱。

    他的手攀上闻言白皙纤弱的手腕,握到面前,轻轻烙下一个温柔的吻。

    闻言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有点湿,抬头一看祁承,这傻子果然心疼得哭了。

    他的脸贴着闻言的手腕,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痛苦了。”

    “我们会好好的。”

    闻言微微一笑:“恩。”

    她信他。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