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伤害到我了!方文,咱们当初可是在同一起跑线!虽然她最后选了你,你们也已经结婚,我遵守约定不代表我不伤心、能放下!你不能质疑、嘲笑我的感情。”
“感情分很多种!”方文不以为然,继续缓慢迈步。“我说过多少次,是你把过家家的事当真,误以为那是爱!不止她拿你当小玩伴,你对她其实也一样,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是你认为!”他快步跟上,千万个不服。“别说的自己像情圣!你我曾经都是久经沙场,是不是爱我还分不清?”
“还不信?!你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却做不了情侣,今天不是我就算换一个人,你照样会输!”
“扯!那时我游手好闲给不了她要的,所以她才选了你方文。”他又赶忙补充。“但你别纠结初衷,后来她是真心爱上你!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给不了才甘愿放手,惟愿她好,懂不懂你?”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方文笑笑。“还有你那君子之约!”
“君子之约?”他困惑地再次止步。“是为了保护她!不合理吗?”
“好好想想吧!”
“方文你别装神弄鬼!说一半藏一半,是不是兄弟?”
方文扬起嘴角没有回答,回想着毛小优在领证前向他坦言。
这个世界,不止要珍惜爱情,还有不离不弃的友情,她希望能在两者之间寻求平衡。
他现在这样做,是为稀释她的矛盾而做出的让步,是对于钦有了改观与肯定。
更重要的是,这份玩伴情谊是她短暂美好的记忆见证,他又怎忍心剥夺?
怎么办呢?只有给于钦洗脑!
“说话!”他抬手就是一拳。
“啊?”方文认真回答:“你对她类似与...精神崇拜,还有没能成功解救公主的遗憾!”
“你说的我不否认!”他摸摸脑瓜,似乎更糊涂了。“那又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方文满意一笑,继续说道:“只是并非是男女之情!总有一天,你会幡然醒悟!”
两人走出会所,钻进汽车驶离。
...
等方文到家,父母正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
“还哭吗?”他一进门就问。
“轻点声,刚睡着!哎...我们早上去她妈妈还躺床上好好的,晚上人就没了,去的还那么惨烈!”
同情心泛滥的郭美玉眼噙泪花轻声细语,不管平日里如何作妖,她其实是心慈善意、眼窝浅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吧!
“人生无常,珍惜当下吧!”
方庆林一声哀叹,吐一句真理,拍拍妻子后朝沙发走去。
“别哭!”他楼着母亲的肩安慰。“谢谢妈!往后她只有咱们了,就像爸说的珍惜当下!”
“可怜呐!”她抹抹眼泪犹豫着问。“你们...领证了?”
“嗯!”他看母亲欲言又止,便主动问:“是不是想问公证的事?”
“妈知道问这个不是时候,快上去吧!”
“已经办好了!”
方文说完却没上楼,而是去了厨房。
“方文,你不会真这么干了吧?”方庆林意识到嗓音有些大,随即压低。“咱们是娶人家,这一上来就把后路都给想好了,日子还怎么过?”
然而方庆林有自己的道理,埋怨着妻子:“郭美玉你凭心而论,这辈子你恨不得我身上没半毛钱,怎么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就搞起双标?!”
“我乱花了没有?当初儿子出国什么的,不都是我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吗?”
“我承认女的比男的过日子会算计,除此之外,你是不是也有安全感?甭管我钱多钱少是不是毫无保留的给你?轮到人姑娘了,哪哪跟人家没关系分的明明白白,同为女人,你怎么不设身处地,为她想想呢?”
郭美玉被问到语结,语气柔和起来。“老方,公证就是张纸,我巴不得他们一辈子用不上!”
“哼!”她的示弱并为平息方庆林的怒火,气愤地朝房间而去。“你们母子两个是一丘之貉,都是有点钱烧的!人姑娘能同意,你们就该感到脸红!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方庆林,大半夜你嚷嚷什么呀?”
方文端着果盘和水杯出来厨房。“你们讨论完了?”
“别听你爸的!”
“我爸说的对!”他摇摇头。“反正我是真脸红!”
“既然她真心跟咱过日子,咱一心对人家好不就行了?”
“妈你看着办吧!”
方文背身窃喜,朝楼上走。
“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们好做个准备!”
“现在的状况,妈你觉得呢?”
“哎!上去吧!”
虽房间漆黑,他没敢开灯。
放好东西,抹黑去进了浴室。
而床上的毛小优只是不愿老人担忧装睡。
虽哭干了眼泪,但脑海中不停想象母亲临近终点时的绝望与痛苦,折磨地她蜷缩在床边阵阵发抖。
她瞪着眼盯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眼球中的点光在暗黑中常明,直到洗换完的男人爬上床才熄。
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心疼地轻轻一吻。
“老公怎样做才能让你好受点?”他温柔地转过她的身子,抚慰那阵阵颤抖。“来,宝贝。”
陷进他的怀抱,她也试图去寻往日能让她心安的良药。
无奈此刻的悲恨比天大,病入膏肓药石无解。
“岳母的长眠地安排好了,明天去看看?”
她睁开双目,语气冰冷。
“不!害她的人还没抓到!”
他知想要平息她的恨不易,从前没能,往后怕更加难。
“那个号码已经查清,归属地在外地,而且机主从来没离开过,跟咱们也没有任何交集!两个问号代表不了什么,纯属巧合!”
“有人故意把葛萌萌她们支开也是巧合?”她有些激动。“医院的监控呢?”
“听老公说,确实是医生!”他在她额头轻吻,抚着她僵硬的背。“监控我也看了,是岳母趁没人自己走进电梯,又经楼梯上了楼顶,并没找到疑点!”
“我不信!不信!”她突然抬头哭求。“方文,求你帮我,你一定能帮我找出凶手!你知道是张运平指使他儿子干的,不能让我妈白死,我要把他们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