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瞧了眼那肿胀的嘴唇,感慨万千。
“牙更疼吧?哎...怎么说呢?老王,除了我爸,你绝对是此生让我唯一心生怜惜的男人!”他拍拍惨不忍睹的男人。“先回去吧!”
“别啊老方,再帮我捋捋!下次我保证忍住,不吵醒咱孩子!”王明治又凝望着撩人月色,泪流伤悲。“如果你不帮我,那就...没有她的笑我怎么睡地着,她的声音这么近我却抱不到...她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
“怎么还唱起来了?”方文着实震惊。“老王你没事吧?千万想开点!不是我不帮,是你的脸真没法再往下捋了,回家先养养,公司还需要你!”
“你放心,爬我也会爬到公司!但我不能回家啊,不然老方你也给我个房间,把我也收留了吧!”
“房间有的是,她躲到这儿来,你也跟着住这儿,她连夜就能跑!是不是这个道理?别着急,一时半会儿也难释怀,给彼此点时间!啊?”
王明治血呼啦的脸是生无可恋。“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别唱了!夜半歌声,吓到我老婆孩子!”方文烦的踱起步。“我真后悔死了!”
不管如何,起因是自己挖的坑,万一他们真一拍两散,他良心不安。
王明治虽不再出声,上下嘴唇仍蠕动着,绝望地望月。
“行了!”方文心平气和说道:“关键吧我思来想去,觉得我们是不是着了她们的道了?再捋下去我怕你真判死刑了!”
“她们?你是说你媳妇儿和我媳妇是一条战线的?那更完了呀老方,一文一武,双剑合璧,我们输定了啊!我去求老板娘,让她放我一马!”
“哎!只能这样了!老方,千万帮我把人看住喽啊!”
“去吧!能不能开车?”
“放心吧!”
王明治依依不舍地抬头望了眼楼上,无奈地上车驶离。
等方文回到卧室,毛心悠已经侧躺床上了。
“老婆,儿子睡了?”
他边脱衣,边轻声问。
但她却没动静,他转到床另侧,见她闭着眼眸便俯身闹她。
“睡着了?”
“别闹!”她推开他的头。“洗澡去!”
他蹲下身子,态度特别的好。
“那你不许睡,等会跟老公聊聊。不,老公跟你讨教好不好?!”
她抬眼瞥他眼,幽怨地转过身去。“坑越挖越深!”
“夫妻一体,虽然是我挖的坑,你有责任帮我填!”他赖上了。
“如果还认为你的好兄弟没问题,我不仅不填,还得帮你掘上两锹!”
方文迅速表明立场。
“你没听见,老王在下面被我骂哭了,还边哭边唱,都魔怔了!老公是悬崖勒马,绝对站在正义的一面,不会因为他是兄弟就包庇!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绝对分明!”
“别贫了,去!”
“我老婆真乖!”
他笑笑探身一吻,放心地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