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婕这才离了方荣怀抱,点了点头。一路上方荣口头说要欺负花语婕,但真正又不敢,每日还是要两间房,某日还是花语婕主动了才又云雨一番。

    一路上果然也甚少见到武林人士,几乎是没遇上,方荣反而想念以前那种自己到哪里,哪里便满是武林人士的岁月,终于到杭州了,正要入城,从两边林中忽然跃出八名黑衣人,将二人围住。

    方荣正欲掏了金牌出来,心生一计,既然都到杭州了,何不将计就计被他们擒住,那么便知道各大门派在哪了?忙对花语婕传音道:“花妹,这回我们让他们擒住,我们便可知各大门派下落了。”花语婕也传音道:“我才不让他们抓住,那我一个人逃命了?我在城里等你。”方荣点点头,他也不想花语婕受一点委屈,而这些朝廷之人没一个好东西,忙大叫道:“快跑!”花语婕抢过方荣身上行李,拔剑而出,闪了个剑招,将前面两人逼开,也不在相攻,直接往城内跑去。那两人要追时,方荣已拦在了面前。其余两人要追花语婕时,又被方荣以掌拦住了。其余之人再要追,花语婕已然不见踪影。于是八人齐攻方荣。

    方荣故意放慢步法与掌法,与之对了几招,卖了个破绽,被一人一掌击倒在地,血是吐不出来,却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了。一人忙上前点了他穴。又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掏出了金牌,瞧了一眼,又对众黑衣人点了点头。

    方荣大惑不解,他们见了金牌竟不放了自己,莫非他们不是朝廷之人?对了,朝廷之人是不用蒙面的,但想总要搞清楚,忙佯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其实现在方荣早已冲开了穴道,当时武王教他冲穴之法时内功不济还只用不到一盏茶时间,现在不是眨眼之间么?

    八人不理他,其中两人将之抬起,往林中去了。穿过树林,至一草地,草地上盖了一间茅屋,众人将方荣带入茅屋中。茅屋中本来等着三人,不过也是蒙着面的,一人头发花白,看来他是这里老大了,果然那发白之人道:“你可是义贤庄之人?”方荣猜不出他们是什么人,但又不像六大门派之人,这些人武功很杂,也非六大门派招式,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那人道:“你可是司马行空?”方荣暗暗好笑,想不到这些人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就乱抓人,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这些人暗喜,那发白之人道:“少林、武当、峨嵋、昆仑、五岳剑派、崆峒各掌门失踪可与你义贤庄有关?”方荣想不到是自己人,忙站了起来道:“前辈,在下也是来查各大门派失踪之事的。”众人大惊,想不到这人是随意可动的,忙将之围住,那发白之人哼一声道:“快快束手就擒,免你不死。”方荣忙道:“在下方荣,不知诸位尊姓大名?”众人更是大惊,齐声叫道:“方荣?”方荣忙道:“正是在下。”那发白之人哈哈大笑,道:“方荣是什么人?岂能被我们擒来?你说是便是了么?”说完忽地一抓,往方荣胸前抓来。

    方荣知这是上乘擒拿手法,先是侧身避过,再暗暗伸指在他手腕上一点,那人手一僵,忙急急后退了。只因方荣点得太快,谁也没看到,发白老者只道外面有人暗中相助,大声道:“哪位英雄请出来相见。”方荣笑道:“这里没别人,只你们与我。各位前辈,我们既是同道之人,我们应合力救六大门派之人才是。”那发白老者哼一声,暗思只有逼那人出来了,忽地双手大开大合,竟是双掌往方荣双颊拍去,似乎要将方荣脑壳击碎了,方荣也不知他为何突施杀手,忙双掌一挡,只听骨骼断裂之声,又听一声惨叫,那发白老者倒在了地上。原来这发白老者使了全力,但方荣之力岂是能小瞧的,两强相碰,那发白老者自然被震断手骨。

    方荣也是大惊,可没想到这人竟用了全力,忙上前瞧他伤势。其余七人都往方荣拍来。方荣伸臂一扫,被他真气一逼,都往后退去。方荣忙将那老者双手一摸,断骨接上,叫道:“快去早些竹片来。”众人这才知他是救老者,两人忙跑去门外了。一会拿了竹片回来,方荣忙帮之绑上,道:“前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老者道:“你到底是何人?我知司马行空为人不坏,如果公子正是司马行空的话,希望你告诉我们六大门派掌门下落,我们感激不尽。”方荣忙道:“前辈,在下不是司马行空,在下是方荣。”那老者瞧了一阵,站起身来,道:“方荣不是人人都敢当的,你为何会有义贤庄金牌?你是不是司马行空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义贤庄之人。”方荣道:“如果真要扯上关系的话,那我只能说我是义贤庄女婿了。”那人一惊,道:“你……你真是方荣?”方荣道:“不错。我本来以为你们是朝廷之人,于是我想让你们擒住,那么我可能知道六大门派下落,想不到你们也是救六大门派之人。原来全是一场误会。”众人将信将疑,老者道:“我只需带一人来,便知你是不是方荣。”说完对一人耳语一阵,那人跑出去了。那老者又道:“你既是我们盟主,那请坐吧。”方荣也不知他们会叫谁来,但自己真是方荣无疑,也不怕他们会叫谁来作证,怕只怕这是他们陷阱,忙道:“多谢。”众人坐定,那老者问些方荣之事,方荣也只随便说说,但也不假,那老者一时也找不出破绽,而其余之人坐的地方有意无意将门窗都挡住了。众人闲聊几句,方荣终于听到脚步之声,这时一人带了一红衣女子走了进来,脸上遮了块白纱,看来也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女子一眼瞧见了方荣,惊喜道:“方荣,你怎么在这里?”方荣惑道:“姐姐是谁?”那女子摘下面纱,掩面一笑,道:“瞧我是谁?”方荣一瞧,正是史梅,喜道:“史姐姐,原来你也来杭州了。”众人这才知原来此人真是方荣,都吓得一身冷汗。要知先前方荣若毫不留情,他们只怕都死了。

    史梅道:“嗯,本来宫主也要来的,可是京城之事也离不开,所以叫我来了,来杭州所为何事,你应该明白吧?”方荣道:“史姐姐,那你们查出什么来了么?”史梅道:“我们暗访杭州知府,一点线索也没有。义贤庄之人不是找不到便是他们之人比我们还厉害。”方荣道:“史姐姐,你们可见过梁掌门了?”这时那老者忙笑道:“史女侠,先坐下喝杯茶吧。”史梅这时才想起,忙道:“你瞧我,方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太平帮的前辈……”原来发白老者是太平帮青龙堂角坛坛主霍千业。其余几位史梅也不认识,也懒得介绍了,不过他们反而以为是史梅故意不暴露他们身份的。

    方荣忙又将误会解释一遍,引来史梅阵阵娇笑。方荣想起花语婕还在城中,现正乱世,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忙道:“史姐姐,你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我好去找你。”史梅笑道:“好呀,跟我来,我带你去。霍前辈,晚辈告辞了。”众人巴不得这瘟神走了才好,方荣知跟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只知太平帮叛徒甚多,可不愿与他们在一起,忙跟着史梅走了。穿过树林,至一小河边,有几个村姑在洗衣服,方荣可瞧出她们全会武功,道:“史姐姐,到了么?”史梅笑道:“到了,便是这村子了。”又走入一边树林,终于见了几个小村舍,又道:“这便是了,以后你到这里来找我。”方荣问道:“你跟谁来的?菊儿来了么?”史梅笑道:“没有,我是跟三妹来的,四妹呀,宫主可舍不得她。”方荣会心一笑,道:“史姐姐,那我走了。我还要去找花妹。”史梅点点头,也不留他,道:“嗯,我也有点事。”方荣忙又道:“史姐姐,你要小心太平帮之人。”史梅点点头。方荣又往外走,那些洗衣服的村姑瞧了一眼方荣,眼里满是杀气。方荣心道:“她们一定以为我不是什么好人了,可是她们看着我与史姐姐进来的啊?难道她们连史姐姐的朋友也不相信?”正想间,忽地一段长丝绸往他面门袭来,方荣侧身避过,那丝绸却已经缠在了他脖子上。方荣暗赞好功夫,正欲将丝绸夺过来,一股臭气冲鼻,暗知这丝绸沾有毒,忙假装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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