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闻声匆匆赶来,看着车库的这辆挡在自己车前的蓝色法拉利,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工具挪车?单这样看着有什么用吗?”

    傅琛淡淡瞥了一眼搞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的保镖,一脸的不悦开口,语气冰冷。

    保镖自知办事不力,竟然连车库的车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被傅琛不怒自威地瞥了一眼,心中更是畏惧,赶忙离去准备安排工具挪车。

    保镖们刚走,高跟鞋的脆响从车库的另一侧传来,一个身材凹凸有致,浅咖色长发及腰的女人背着一个分外显眼的红色香奶奶包缓步走来。

    女人的目光在看到傅琛的背影时有些失神,那个男人就算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能被她一眼扫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了,她愣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鼓起勇气继续像他走去。

    因为是下班时间,所以来车库取车的人并不止傅琛一个,因此听到脚步声他也并未多想,随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回头。

    没曾想到竟然是Mary那个女人,他从惊讶到冷淡只用了短短半秒,目光冷冷的看着距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女人,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嫌弃的意思。

    Mary望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心中惊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也不敢再往前走,只是愣愣地望着那个俊美冷峭的男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会来我们公司的车库?没什么事情的话赶紧离开。”

    望着迟迟不肯开口的女人,傅琛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耐烦,正打算喊人赶她离开时,Mary的话让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傅琛,这是我的车。”女人的声音明显带着紧张,竟然微微有些破音。

    “我的车在你们公司附近抛锚了,刚好又下着雨,情急之下只好停在此处。”

    见傅琛脸上的不满之意更加明显,Mary只好赶紧补充,一边理着凌乱中带着些性感的碎发,一边将腿更加并拢了些,想要显得体态更加优雅。

    “你怎么会有我们公司车库的门禁卡?”傅琛不满地质问。

    “代表颜氏谈合作的那次,我一直留着,忘记归还了。”Mary有些夸张地眨着眼睛,想要显得自己更加无辜。

    “我已经喊人去挪车了,我们公司的车库不是公共停车场,只有职员的车辆才能停经此处,而且你的车碍着我了”

    傅琛丝毫未被她的做作吸引,薄唇吐出冰冷的言语,不悦和责怪的意溢于言表。

    Mary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洋溢出来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傅琛以前对她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好,但是绝对不至于用这样的态度对她,难道是因为她偷了傅氏合同的事情?

    “傅琛你如今为何对我如此冷漠?我,我不是帮你救了你的孩子吗?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把车停在这边了。”

    Mary的语气中带着慌乱,有些话几乎脱口而出。

    “你应该明白,要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孩子,你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

    傅琛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警告,似乎在暗示Mary,自己已经知道了她做过的事情。

    “傅琛,我,我当时是被冲昏了头脑才做出的这种事情,我只是太想帮帮亦然了,没想过会害你们公司,傅琛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

    Mary本就娇俏明艳,再加上她脸上还带着些许悔意,有种活色生香的妩媚动人之感,说着上前走了好几步,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只怕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样一幅画面,但是傅琛丝毫不为所动。

    傅琛的面色铁寒,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手几乎要攀上自己胳膊的女人,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胸腔的怒意,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扭着女人的小臂,冰冷的话语缓缓吐出,

    “离我远点,我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别看到什么人都往身上贴。”

    傅琛眉目漆黑、冰冷,仿佛要将面前的Mary冻成寒冰,Mary的脸色有几分发白,男人松手后,吓得她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傅琛,你恨我,我能理解,我不该去偷你们的合同,害得你们资金链差点断裂,可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是真心悔过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

    Mary的心中满是后悔,本以为他在商场失意时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到时候自己也能去好生安慰他一番,没想到却被他化险为夷,现在倒好,自己两头都落了个恶人的下场。

    现在傅氏集团重新崛起,这让撕毁合同的颜氏集团如履薄冰,生怕被傅氏记恨上,这让亦然最近也很紧张,生怕因为自己做错的事情,害了整个颜氏。

    毕竟股市和人脉息息相关,以傅氏的人脉关系网若是想对颜氏动手,不过信手拈来罢了,毕竟傅氏在江城盘踞这么多年,又从低谷中走了出来,想要上前去攀关系的人太多太多。

    Mary毫不怀疑,只要傅琛一声令下,那些想要拉拢傅琛的人一定不会让颜氏好过。

    不得已她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制造机会同傅琛见面,只求千万不要搞砸,不然自己没法同亦然交代不说,还会被傅琛厌恶,因此,Mary的语气中尽显祈求。

    “虽然你做事阴险狡诈,但你也救了小包子,两两相抵,只要你不再出现,我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Mary闻言,心中凉了一大截,他的意思是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心中似乎有什么塌下来了一般,阴险狡诈?自己在他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傅琛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去懊悔,对不远处的保镖点了点头,他们带着拖车的工具向那辆蓝色法拉利走去,正在粗鲁的给那辆法拉利绑上绳子,棒子榔锤也都一同带来了。

    担心爱车被刮损的Mary惊呼一声,“等一下!我可以自己开走,你们别动它!我马上开走!”

    傅琛眼神幽深的望了她一眼,淡漠道,“不是说抛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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