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啦。”

    荣桓老早就听到阿舒摆弄水的声音,躺在床上叽里咕噜乱动,心里面长了草,想着要是阿舒愿意……嘻嘻,那就好了。

    “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阿舒话音刚落,抬眼便看见荣桓那副健壮,充满诱惑力的身躯,害得她瞬间脸颊通红,似烧着了一般。

    荣桓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嗯了一声,将身体泡进了浴桶中。

    水温刚刚好,被温热的水泡着,荣桓身上每一片肌肤都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

    “啊,舒服!”

    荣桓不禁感叹着。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给你调的水。”

    阿舒手中拿着巾帕晕着水给荣桓擦拭身体。

    “真的挺舒服的。”

    荣桓转了身,面向阿舒,说话的语气却一本正经的。

    “我知道啊,阿桓,你转过去,你这样我没法帮你洗了。”

    阿舒说话间已经动手帮着荣桓转身。

    “你知道什么,你都没亲自感受过。”

    荣桓噗嗤笑了,但并不顺着阿舒的意思转过身去。

    “阿桓你……”

    阿舒想要问荣桓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荣桓突然从浴桶中站起来,一把搂住阿舒的腰肢,空余的那只手开始去解阿舒的腰带。

    “反正浴桶够大,水也够多,不如我们两个一起,互帮互助,不是更好!”

    荣桓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手上动作却是娴熟得很,阿舒落在荣桓手上俨然一只待宰羔羊,没有半点还手的能力。

    接着,屋内传来扑通一声巨响,是阿舒落水的声音。

    荣桓臂力惊人,把小羊羔身上撸得干净之后眨眼间将可怜巴巴的小羊羔抱进了浴桶。

    “阿桓,你快放开我,等你洗完,我再烧水自己洗。”

    “别动。”

    荣桓佯装生气,言语冷酷。

    阿舒被荣桓的气势压倒,果真不动,由着荣桓胡闹。

    见阿舒安静起来,荣桓接过阿舒手上的巾帕,晕着水,在阿舒胳膊上擦拭着,从胳膊开始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阿舒原本紧张,害羞,身子直挺挺僵硬在水中,但荣桓的手法实在太好了,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手指所到之处总能惹得阿舒的肌肤一阵酥痒,却是畅快舒服得紧。

    “如何,可真感受到了舒服?”

    阿舒眉宇舒展,嘴角扬起,闭着眼,点着头,一声嗯字抻得老长,陶醉在沐浴的快乐之中。

    荣桓还真是有才,分明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并未做过半点伺候人的活计,第一次伺候阿舒洗澡就完成得相当出色,到了最后,阿舒享受得干脆躺在荣桓臂弯里睡着了,荣桓趁机去吻阿舒的脸,阿舒竟都没发现。

    这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事,包括荣桓是怎么把阿舒抱到床上,是怎么倒掉洗澡水,清洗的浴桶,又是什么时辰入睡的,阿舒都不知道,阿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

    屋外大杨树枝头蹲了几只长相俊俏的鸟,叽叽喳喳的乱叫,听着还挺悦耳,阿舒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又抻了个懒腰。

    有人伺候着洗了澡,又给抱进被窝,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的这感觉就是好,浑身上下精细到汗毛孔都畅快得不得了,阿舒忍不住露出笑。

    “一大清早的,对着一堆傻鸟傻笑什么?”

    荣桓端着两个大碗进了屋,刚好看见阿舒这憨憨傻傻的模样。

    “才不是,再说这几只小鸟长得多俊俏,你怎能说它们傻呢!”

    说罢,阿舒饶有深意地撇了眼依旧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舒舒。

    “要我说舒舒才傻呢,大桓二桓都会同我握手,舒舒到现在还没学会。”

    “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快来吃早饭,八宝粥,鲜肉包,都挺有营养的。”

    荣桓给阿舒照顾得相当好,喷香喷香的早饭吃到嘴里,阿舒是一脸满足。这时候,阿舒很自然想到了隔壁房间的王询,从昨晚开始她就没见到王询了,也不知道王询睡得怎样,可吃过早饭了。

    荣桓则是一脸俏皮样,道:“吃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人家早就吃了!”

    隔壁房间,王询看着两个满满登登的大碗就是难以下咽。

    这荣桓也真是,一点不老实,处处坏心眼儿,非跟客栈老板说他王询对身形要求很高,目前正在减肥,只能吃干馒头和白开水。

    也不知荣桓是怎么与客栈老板说的,客栈老板非但信以为真,还特意给王询送来一大碗白开水,一大碗干馒头,因为钦佩王询超乎常人的自制力,几乎都要感动落泪。

    在客栈点了足够的干粮,又带上足够的饮用水,三人退了客房,乘着驴车继续南行。

    一路上省吃俭用,加快行进的速度,三人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到达了大瑞朝经济最繁盛的城池兖州。

    兖州靠南,大瑞著名的澜江就从兖州城外经过,不少澜江支流横穿兖州城,让充满商业气息的兖州城又多了许多小桥流水人家般诗情画意的美感。

    阿舒对兖州总有种莫名的亲切,仿佛眼中所见都曾在梦境中见过似的。

    “这兖州也就一般般吧,若论城池大小,街道宽敞的程度,那还是大瑞都城长宁更胜一筹。”

    荣桓看着阿舒被眼前繁华的兖州亮瞎眼的模样,故意装腔作势起来,仿佛在向阿舒诉说她男人有多见多识广。

    “这里就挺好,感觉亲切,好像上辈子来过这儿似的。”

    阿舒张开双臂,闭上眼,一双杏眼弯成两道月牙儿,肆意享受着微凉的晚风。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等明日再研究寻个房子住。”

    王询这般提议。

    荣桓的脸色却渐渐冷下来,听王询的意思他还要跟着他们小两口一块儿住,荣桓听了王询这话脸色还能好?

    “王郎中才华卓绝,到兖州了,自是有更多机会大展拳脚,至于住处,自然不需要与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住得一样糟糕。”

    王询笑了笑,倒也不生气,“表弟你也是才华卓绝,自然能让弟妹住上好房子,吃饱穿暖,甚至穿金戴银的。”

    说罢,王询礼貌地朝阿舒和荣桓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他的行李转身离开了。

    “表哥……”

    阿舒想叫住王询,不想让王询离开。他们三个人一起乘着驴车从青塘县一路到了兖州,早就有了深厚的情谊,荣桓他就是毒舌,嘴巴逞强,其实心里脆弱得不得了,这时候内心深处一定极其舍不得王询,这一点阿舒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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