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舒舒聪明着呢,它只是一时贪玩儿跑出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走回来了。”

    阿舒这样劝慰荣桓,荣桓却并不承认这一点。

    “那只臭猫,最好永远不回来,饿死在外面才好呢!”

    正发牢骚着,荣桓听见耳朵后面有喵呜喵呜的叫声,声音带着几分娇里娇气,分明就是舒舒的声音。

    离家出走五天的舒舒竟然真的自己找了回来,只是它浑身脏兮兮的,好像是掉进了垃圾堆,左后爪上沾着斑斑血迹,应该是受了伤。

    阿舒最是心善了,看到舒舒变成这副模样伤心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忙去厨房给舒舒做好吃的。前一刻还嘴犟,说自己心里一点不在乎舒舒的荣桓此刻也是垂丧着脸,不顾舒舒身上的脏污,将舒舒抱进怀里。

    舒舒自然认得荣桓,见到荣桓不计前嫌将它抱进怀中,嘤嘤叫了两声后眼中竟然泛起泪光。

    “还真是猫中的小机灵鬼儿,竟知道委屈流泪了!”

    舒舒好像听懂了荣桓的话,又是委屈地叫了几声,干脆流出了眼泪。

    阿舒以最快速度给舒舒做了新鲜的饭菜,还有干净的水,舒舒三两步奔到食盆前,站在食盆中扛哧扛哧吃个不停,渴了就上旁边装水的小碗里喝几口水。

    看着舒舒能吃能喝并无大碍,荣桓故意冷语道:“哼,还敢离家出走,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舒舒知道荣桓在说它,又委屈地叫了两声,然后继续做一只干饭猫。

    “行啦,还好我们家舒舒聪明,找回了自己的家,否则的话,舒舒恐怕就饿死在外面了。”

    荣桓看着阿舒,笑得灿烂,“是啊,舒舒可是和小阿舒一样,都聪明极了呢!又聪明又娇气。”

    荣桓揉了揉阿舒粉嫩的脸蛋,笑容很灿烂。

    这张被疤痕掩盖的绝世容颜,很快就能重见天日了,荣桓心中这样想。明日他就会去济善堂当账房先生,账房先生要熟悉每日济善堂进货的药物,以及放在济善堂留存的药物,不出一个月,荣桓一定能找到王询先前说的能够治疗阿舒脸上疤痕的药物。

    到时候,荣桓想办法把这些药物取出来,带给王询,让王询配制,给阿舒治疗,阿舒就能在荣桓有生之年变成个美人,在日后没有荣桓保护,也不用遭受周围的白眼和嫌弃。

    “阿桓,你刚刚在想什么?”

    阿舒看着荣桓正在走神,忍不住问道。

    “想着我们住进大房子里的样子,你我,还有这三个家伙,最好再有个可爱的小宝宝。”

    听到小宝宝,阿舒脸红了,轻轻打了下荣桓的肩膀。

    “我还小,不想生小宝宝。”

    听苏奶奶家的邻居说着女孩子生娃可疼了,还九死一生,阿舒才刚刚来月事没多久,年轻得很,她可不想现在就要孩子。

    “阿舒不小啦,我们皇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两岁了。”

    阿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那么小的女孩儿能生吗?还是说荣桓他在骗人?

    “真的,我们皇族的女孩儿从小吃得好,好多十二三虽就能生小孩儿的。”

    荣桓还一本正经朝阿舒解释。

    荣桓越解释,阿舒的脸就越红,心跳都忍不住加速,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我现在还病着,不能要小孩儿。”

    然后,阿舒连忙转身,收拾好已经被舒舒吃光光的饭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阿舒和荣桓给舒舒洗了个澡,又包扎好舒舒左爪上的伤口。吃好喝好,又变得干干净净的舒舒又躺到它最喜欢躺着的床角,慵懒地伸着四爪,闭着眼睛,相当享受。

    忙活到了大半夜,荣桓终于可以躺床上歇息了,他脱了外套,靴子,如舒舒一样慵懒地躺在床上,不得不说今日他的心情还是相当美妙的。

    “舒舒,你说说是不是还是家里好啊?”

    荣桓故意逗舒舒,舒舒累得够呛,费了好大劲儿睁了眼,喵喵回应着荣桓。

    荣桓躺在床上,懒得起来,又想继续逗逗舒舒,便抬脚用脚尖点了点舒舒的小脑袋,还有小脸蛋。

    舒舒双眼迷离着,小鼻子却随着荣桓的脚趾动了动,然后它突然精神了,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荣桓在它脑袋前晃荡的脚,开始呕吐起来。

    “阿舒,阿舒,快过来,猫吐了!”

    阿舒正在厨房烧水,准备洗脚洗脸,就听到荣桓撕心裂肺的喊叫,再抬头时,荣桓已经到了阿舒跟前。

    “阿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好像是什么吐了,不是荣桓吐了,也不是阿舒吐了,所以铁定是阿舒听错了。

    “是舒舒,它吐了。”

    荣桓养过那么多条猫,还第一次见到猫会吐,顿时惊得够呛,跑到阿舒身边想让阿舒帮忙出出主意。

    阿舒跟着荣桓进了屋,只见舒舒虚弱地趴在地上,它旁边是一堆它刚刚吐出来的呕吐物,正是不久前它吃进肚子里的美味佳肴。

    看到阿舒进来,舒舒颇为委屈地嘤嘤叫了两声,然后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吐出来的东西。

    好端端的猫怎么就吐了呢,阿舒不过是在厨房烧个水的功夫,小猫咪怎么就吐了呢?

    “一定是你刚刚对舒舒做了什么。”

    阿舒笃定道。说不定荣桓刚刚又打舒舒脑门,凶残地恫吓舒舒,给它吓吐了。

    “我没有,真没有。”

    荣桓接连否认,然后双眼不自觉看向枕头边,刚刚被他脱下来的袜子。

    难道说舒舒是被他熏的?

    “阿桓,你怎么把袜子放在枕头旁边!”

    阿舒震惊了,迷迷糊糊过了这七天,没能好好照顾好荣桓,这翩翩佳公子一般的荣桓怎的就活成了个邋遢大汉了!

    “这不是……不是担心舒舒嘛,我就随便把袜子放到那里了。”

    荣桓挠着脑袋,尴尬笑着。

    阿舒动了动鼻子,然后一步步朝那双袜子走去。

    “阿桓,你这袜子有多久没洗了?”

    阿舒捏着鼻子说道。

    “不久,不久,也就七天。”

    荣桓自知那袜子酸爽的味道引人作呕,抢在阿舒的前面把他的袜子拿起来,踹进怀里。

    “也就是说自从我生病,你就一直没洗过?”

    荣桓红着脸,点了点头。

    让荣桓读书写字,舞刀弄棒,都难不倒他的,唯独做起家务来,荣桓觉得他的手脚就不听使唤,仿佛是个一两岁的人类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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