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物模糊一片。
他不是要被岩浆给埋了么?
怎么……?
不对!按理说,以他的修为,就算被岩浆埋了,他也不会受伤。
那他之前那副鸟样也未免太丢人了?
这么想着,烟闲不由得埋头。
作为一只纸片人,烟闲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成精的,就是某一天,他忽然有了灵智,那时候,他还很弱鸡,躲在深山老林里,挖了个洞,吭哧吭哧就开始修炼。
他体型很小,所以也没什么妖怪发现他。
靠能苟,终于苟到修炼大成,才从深山里钻出来,却发现早就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了。
当时他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活像个要饭都要不到的可怜虫。
妖管局的局长发现了他,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处,他才慢慢在局长的帮助下,融入社会。
他还是很怕水怕火,这是天性,而且之前他好几次差点被雷劫劈死,心理阴影面积无法计算。
如此这番自我安慰一番,烟闲总算把刚才自己怂的一批的事情抛之脑后。
这才有心情观察起四周来。
他抬起胳膊,手下一阵乱摸。
触手温热。
坚如磐石的东西一块一块的的分布别致,韧性十足。
烟闲眼前刷地一亮。
这触感,难道是腹肌么?
嘿嘿嘿嘿。
他还想在下手。
胳膊却骤然被人抓住。
抬眸一看,之前所见那一双墨色水晶般危险的眸子此刻正微微挑起。
目光正落在他蠢蠢欲动的手上。
烟闲:!!!
“这个……嗯,我可以解释的。”
“嗯。”
“其实我以为我是摸到了……泥偶的身体呢?”
“嗯?”
烟闲望着那张垂头看他的脸,精致的宛如女娲炫技之作,脑子不可控制地涌现之前他电脑硬盘里的150g高清内容。
压根没听清人家的语气。
lsp之魂熊熊燃烧,得寸进尺,小脸通红,眸子噙着水光,羞怯道:“那我明天还想再摸,可以吗?”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一阵失重感传来。
连忙一看。
好家伙,他正飞速地往下掉,而在他上空,黑发修士早已经换了一身法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烟闲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后知后觉地品味出来刚才的语气。
缓缓捂脸。
嘤。
他想立刻,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看重的人了!
倒是一直在上空默默注视着他的黑发修士,一头及至脚踝的黑发无风自动,诡艳之际。
瞧见烟闲的动作,眸底荡起极细微的波浪。
经历了如此社死现场。
烟闲短时间内也没脸在出现在当事人面前了。
他飞快地捏了个手诀,使得自己平安落地,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脑子里全是抠脚抠出来的魔仙堡。
是极容易发生意外的。
烟闲面部表情,心如坚冰。
内心毫无感情地瞥了一眼挡在他面前的巨大妖兽。
头若虎,腰若龙,尾若毒蝎,脚踏羊蹄,背上长着一双黑色翅膀。
端端是站在那儿,就是一个遮天蔽日,妖气冲天。
烟闲冷笑一声。
“你也是倒霉,偏要往刀口上撞,碰上劳资心情不好,还想吃我。”
那妖兽口吐人言,修为竟是那元婴期。
在这小秘境中也是一方霸主。
“你这小小人修,口出狂言,若是识时务,就乖乖让老祖我吃了,免得老祖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懒得和你哔哔,动手吧!”
烟闲口中说着,手上已经飞快地打出数个法诀。
周遭本是一片密林,正好是他的主场。
他虽然是纸片人,可同木同源,故而也有控木的本事。
那满天密林发出簌簌的响声,仿佛在响应他的招呼。
那妖兽反应也是极快,趁着烟闲法术尚未成型,便翅膀一扇,巨大的风卷便朝着烟闲卷了过来。
烟闲可不是那种被人打断读条就狗带的法师。
等那飓风卷到他方才所占之处,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那妖兽转头向四周查看。
赫然发现。
他居然不能法诀那人修的所在之地!
烟闲此刻早就浮在了上方空中。
冷眼看着那妖兽吐出一团火来,将周遭的树木悉数烧了去。
不由得又想起刚刚的社死现场。
眸中燃起熊熊火焰。
找死!
随即,他心念一动。
早就在半空中隐形的数百万之数的木刺朝着那妖兽的名门扎了过去。
眨眼之间,那妖兽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在自己尚未察觉到危险之时,丢了性命。
然而修真之道,便是如此。
烟闲指尖一点绿光,那妖兽便被分解,皮肉,妖丹,但凡是得用的,全部被他受尽了储物袋之中。
解决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寻了一处方向,遁光而去。
而方才这一场斗法,全被隐藏了身形,在更高之处的黑发修士瞧了个完全。
他长年仿佛一片虚茫的眼湖当中终于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仿佛勾起一点细微的弧度,又转瞬消逝。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烟闲消失的方向,也消失在了此地。
…………
烟闲在秘境中又过了几日,已经完全佛系。
路上见到灵草灵宝,有合适的就薅走,但也不刻意去寻找什么。
经过上次那一件事,他对大美人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能不能再次遇见,就交给缘分了。
如果还能再次遇见,就趁着人家还没走,多看几眼,满足颜狗的欲望,别的他不敢多想。
总之就是惹不起啊。
每次遇到对方,他总会脑子下线,社死当场。
离着秘境关闭还剩最后一日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