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现在就跟我说说那间密室的情况?是不是真是一间空的密室?”鲍彘瑜又转了话题地朝阮如溪说道。

    阮如溪出于职业警觉地朝禅房的门外瞟了一眼,似乎怕有人躲在门外偷听。

    此时我的脑瓜子转动得出奇的快,没等鲍彘瑜或者阮如溪的提醒,几步走到门口,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负责其起了警戒的任务。但注意力却是放在阮如溪和鲍彘瑜的谈话上的。

    阮如溪的语气有几分夸张地朝鲍彘瑜小声说道:

    “我简直是太聪明了,这个你还真得夸奖一下我。幸亏我阻止了你和某某长一起进入到那间密室里,要不然,一屋子的宝藏就泄露了。真的是一整间屋子的宝藏呢!凭某某长的教条思维,如果这一屋子的宝藏被他知道了,我敢保证,立马就会大白于天下地彻底被曝光,你信不信?”

    “什么?一整间屋子的宝藏?那……某某长怎么跟我们说密室里是空的,只找到了那张刚刚丢失的手绘图?这……你们两个哪个说的话靠谱啊?”鲍彘瑜被阮如溪说出的话搞得有点懵懂,问出这话的同时,却把目光盯向了我,似乎想让我来做一个证明或者是确认。

    我却对着鲍彘瑜笑而不语。

    于是鲍彘瑜又把懵懂的目光收回去,重新寄托在阮如溪的身上。

    阮如溪依旧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朝鲍彘瑜说:

    “某某长和他的警卫员把密室看成是一间空的密室就完全对了。他们要是能看出一屋子的宝藏反而不正常了。密室里的宝藏,我敢说,一般的人还真的不大容易看出来……”

    “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地瞎扯淡了,赶紧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鲍彘瑜被阮如溪搞得有点不耐烦了。

    阮如溪这才清了一口嗓音地用正式的口吻说道:“那间密室的石壁上,刻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

    “文字符号?还密密麻麻的?”

    “是的。确实是文字符号。但是,这种文字符号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很有气场的那种神秘感。”

    一旁的我这时补充道:“我的第一感觉,那种文字符号就像是会游动的蝌蚪……”

    “你说的一屋子的宝藏就是这个?”鲍彘瑜一脸失望地说道。

    “当然是这个?你未必……无动于衷?”

    鲍彘瑜这时却一脸凝重地说道:“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我被你说的这个情况给镇住了!会是什么文字符号呢?刻了满满一屋子?”

    阮如溪这时又说道:“不过,我从石壁上的那些文字符号上,看到了有被人拓印过的痕迹……也许,我所说的这种文字符号的神秘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存在了,说不定它已经失去了应该有的神秘价值了。”

    “哦,这话怎么说?”

    “我的意思是说,石壁上的文字符号也许早就有人在进行破译了,它里面所隐含的神秘信息说不定也早就被人获取了,而我们,得到了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的发现而已……”

    “你怎么一下子又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了?刚才你不是还说这是满屋子的宝藏吗?”

    “所以我心里才有点纠结嘛。就像在发掘古墓的过程中,发现了盗洞一样,这种失落感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好了,现在我们不去说这么丧气的话。有发现总比没有发现的好。乐观比悲观更能鼓舞士气,你说呢?”鲍彘瑜说道:

    “不过我觉得就目前的具体情况而言,我的观点和你的观点是一样的,在密室里发现神秘文字符号这件事,暂时还不宜向某某长透露,最好,我们得想办法先把这些文字提取出来,然后通过秘密途径转送专门的研究组织。”

    “你的意思是也把上面的文字符号拓印一份下来?”

    “对!必须把上面的文字符号想办法拓印一份下来。”

    “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没有拓印的条件。首先,要想把密室的文字符号完全拓印下来,这项工作的工作量本身就非常浩繁巨大,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干得了的。而且,我们身边根本就没有懂拓印的技术专家,还有,最关键的是,这间禅房,还是某某长占用的临时起居室……”

    “你说的这些还真是目前面临的棘手问题。”

    “要不,我们还是把石壁上发现神秘文字符号的消息跟某某长通个气,或许……”

    “不,这个绝对不行。你相信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这间石壁上的文字符号绝对不能轻易曝光……”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不知道,我在朝着石壁上的那些文字符号仔细看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看久了,感觉那些文字就像是会在眼前游动的蝌蚪。”我这时又插嘴地说道。

    我的话刚一说完,就看见某某长领着警卫员小周急匆匆地从对面的一条冷巷子里走过来,于是我故意朝着屋子里的阮如溪和鲍彘瑜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从门口撤退,走回到了屋子里。

    我的机敏举动使得鲍彘瑜冲着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很快,某某长就领着警卫员小周从外边走了进来。

    某某长用命令的口气朝小周说道:“你照我刚才跟你谈的话,一五一十地跟鲍某长做一个交代。”

    小周稚气未脱的脸上略显拘谨,好像还刚参与了救火,右脸颊上抹着一圈污垢,额头上也是汗津津的,样子略显狼狈。

    他朝鲍彘瑜说道:

    “报告鲍某长,某某长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说清楚了,我可以向组织保证,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过那副图的事情。我基本二十四小时都是守在某某长身边的。再说,这儿我也跟别的人不熟的。”

    鲍彘瑜这时却说:“好了,小周同志,你也不用这么敏感紧张,我们也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你能不能尽量回忆起关于这张图的所有细节,或许你漏掉了什么也说不定。不急,你随时想起来,随时都可以跟我们说,不便跟我们说,跟某某长说也行。”

    “这张图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鲍彘瑜的话令小周的情绪变得放松下来,问道。

    鲍彘瑜故意把语气放得很随意轻松地说:“怎么说呢,当初它被某某长贴在那堵墙上的时候不重要,可是现在他被人揭走了,就变得重要了。”

    鲍彘瑜高深莫测的话弄得小周一脸的迷茫。

    突然,迷茫的小周眼珠子动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有一个人来过这间禅房,而且还看了这张图……”

    “谁?”鲍彘瑜眼睛一亮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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