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跟随耿卫华进入回龙镇便一直处在懵懂状态的我,突然有了一种拨云见日般的敞亮感。
那种一直困扰着我的身处漩涡般的迷失状态也瞬间消失,仿佛自己一下子明白了此行的责任和意义所在。
既然蔚巴托刚才已经提到了“责任”两个字。那么我现在的责任就绝对的清楚明了。
那就是我要彻底粉粹蔚巴托在这地底世界策划的阴谋,并把躲在这地底深处的蔚巴托揪送到阳光普照的世界里去,让他彻底曝光在阳光之下,让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无处藏身……
蔚巴托和伍子胥当然不知道的我的心里起了什么样的变化。
伍子胥这时朝蔚巴托问道:“蔚巴托,既然你已经和我们开诚布公地说出了这些原本你可以不说出的秘密,我这么说你没有意义吧?”
伍子胥说话也开始遣词造句地显出了一种严谨小心。
“那么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也能给我和夏志杰有个交代,”伍子胥接着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和夏志杰公布这里面隐藏着的这些真相,虽然你不说,我也完全明白……”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对我和夏志杰还是仁至义尽的。这个我不否认。你是想让我和夏志杰在这里面死得明明白白。对不对?反正,我和夏志杰也不可能从这里面活着出去了,对不对?所以,你觉得即使让我们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吗?”
面对伍子胥看门见山的质问,蔚巴托居然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而是朝伍子胥说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趁洗现在的心情好,其他的话,我们心照不宣就行了。”
蔚巴托的这个态度和说出的这句话,等于是已经变相地承认了他是不可能让我和伍子胥活着离开这个地下世界了。
“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在为你卖命?恐怕不止你一个人吧?自少,在我们顺着那条洞穴下来之前,上面的那五六个人也是替你卖命的吧?”伍子胥说道。
伍子胥问出的这个问题,也同样是我现在比较急于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蔚巴托盯了伍子胥一眼,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个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你。咱们也继续保持心照不宣的默契好吧?但是……有人在替我卖命,这时肯定的。就像是上面的那五六个人。不过我要纠正一点的是……与其说上面的那几个人是在替我卖命,不如说他们跟我是在做一场交易,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并不是在替我卖命,而是在为别的东西卖命!或者说为他们自己卖命……”
“为别的东西卖命?此话怎讲?”
“譬如,聚魂涧里那条铁龙,铁龙肚子里的黄金……”
“你是说上面的那几个人是为了得到聚魂涧里的那些黄金才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的?”
“你觉得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上面那几个人的可悲之处,所以,他们永远也不需要知道下面这个世界的存在的。他们理解不了下面这个世界的意义所在。也可以是这么说,他们对下面的这个世界不感兴趣……”
“他们怎么可能会进入到这里?他们比谁都明白,跟我在这里面合作,越雷池一步会得到什么样的惩戒!所以,你和谢志杰能够进入到这里面,应该算是你们两人的幸运。自少来说,你们大开了一会眼界,难道不是吗?”
伍子胥听了蔚巴托的这番话,冷笑了一声地说道:“蔚巴托,听你说这番话的意思,我和夏志杰还应该对你心存感激咯?感激于你对我和夏志杰高看了一眼,是不是?”
蔚巴托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说道:“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表示反对。好了,这里的秘密,我已经让你和夏志杰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那么,既然我们聊得那么投机,趁着高兴,我还想带你们去打开另一个眼界……”
“打开另一个眼界?什么眼界?”
“既然你们一直想知道虬龙池的秘密,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一看真正的虬龙池里的龙!”
“真正的虬龙池里的龙?”我和伍子胥内心都是一震。
难道传说的中的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而且就在这地下世界里?
“跟我来吧,”蔚巴托已经无暇顾及我和伍子胥表现出的惊讶,转身朝石室外边走去。
我和伍子胥有点将信将疑地紧跟着伍子胥走出了石室。
然而,当我和伍子胥跟着蔚巴托走出石室的时候,发现刚才那条巨蟒的尸首和剥皮独眼怪物的尸首消失不见了。
只有那条能够被我用意念操纵的巨蟒,仍旧驯服地蜷缩在通道的边上。
尽管通道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在明暗相间的光影里,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通道的地面也像是被水冲洗过的一般,没有丁点巨蟒和剥皮独眼怪物留下的血渍,就如同刚才的通道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是谁用这么麻利的动作收拾了刚才的残局,并对地面进行了清洗?
让我感到困惑的是,被清除了血渍的通道里却没有丁点被水冲洗过的痕迹。
即使在阳光的炙烤下,被冲洗过的地面,残留在地面上的水分也是不至于蒸发得这么快啊!
于是我疑惑朝蔚巴托问道:“蟒蛇和那个独目人呢?怎么不见了,连血也不见了?”
蔚巴托却说:“这里面的残局是有专门的人收拾的。这个你不用操心的。同时,我好像也回答了伍子胥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是不是?”
听了蔚巴托的话,我和伍子胥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
看来我和伍子胥的猜测是没有错了的,这个神秘的地底世界,绝不仅仅是蔚巴托一个人在这下面为所欲为。
他还有帮手!
而且,这个帮手已经和他形成了很默契的配合!
就在我的心里生出这种猜测的时候,石室里的灯光骤然间熄灭了,紧接着,通道里的灯光便亮了起来。
我这时也朝蔚巴托问道:“蔚巴托,我也想问了一个问题……”
“说,既然伍子胥的问题我让他得到了满足,你的问题,我也同样可以让你得到满足。这样才算是对你们两个保持了一种公平。”蔚巴托说道。
看得出来,此时蔚巴托的心情是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