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龙档—(零号绝密档案) >第320章 不知死活
    见到阮如溪,我的心里说不出的踏实,有种见到了至亲至友的感觉。

    这种说不出的亲近感是油然而生的,很奇妙也很亲切。

    于是,我是带着一种心绪难平的激动情绪,将自己从伍家祠堂里被徐老妪用过阴山的方式,然后又通过一些列的匪夷所思的转换过程来到这里的整个过程,对阮如溪做了一个详细的叙述。

    阮如溪微皱住眉头,认真地听着的叙述,中间没有打断过我。

    整个过程中,阮如溪的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甚至能够很真实地感觉到,阮如溪的思维在紧跟着的叙述在做着缜密的思考!

    等我将整个过程叙述完了以后,阮如溪仍旧用一种忧戚的眼神盯着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的脑子此时在做着另一种高速的运转……

    “阮如溪,你对我的这种经历怎么看?”我忍不住地朝阮如溪问道。

    阮如溪似乎愣了一下,才从一种思考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却朝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阮如溪说这话并不是她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我的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因为我的这个问题很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既然阮如溪不能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换了个话题的地朝阮如溪问道:“对了,你跟蔡琼芳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听蔡琼芳说是他的父亲蔡铭源把你和她推进了天宫坝的一条暗河里,然后你们才到了这里,蔡琼芳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如溪点了点头。

    随后阮如溪说道:“夏志杰,其实,你在我们的认知里,是已经不存在的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在这里碰见你,但是又是……另外一个你……”

    “我在你们的认知世界里已经不存在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某种预感地问道。

    阮如溪说道:“我说的你已经不存在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死了。我的这句话你能理解吗?”

    阮如溪的这话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点头说道:“我当然能够理解。其实,我也觉得我已经是死了。是凉透了那种,呵呵……”我怕故作幽默地说道:

    “也不是你现在告诉我,而是我一直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却不能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件事得到确认。你说这事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尴尬?这种尴尬让我不光是感到困惑,甚至于是感到有些痛苦。我说的是我一种真实的感受。”

    接着我又牵强地笑了一下地说道:“原先不是有一句骂人的话的话吗?叫——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处在这种尴尬的状态之中。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但却又实实在在地活着。我感觉自己活着,却又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地活在另外一个很不真实的世界里……说这个世界不真实,但……它又确实存在……”

    阮如溪这时也朝我笑了一下,说道:“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好像……好像又没有你的这种感觉强烈而已。”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越来越对自己究竟是生是死这件事感到疑惑吗?”我又朝阮如溪说道。

    阮如溪冲我嗯了一声后说道:“这个我倒还真是想听听,你说……”

    于是我说道:“也许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民间不是一直有黄泉路的说法吗?而在迷魂凼那个地方,当地一直就有迷魂凼的下边有黄泉路的说法……我不知道这儿是不是就是迷魂凼下面的这条黄泉路……”

    说道这儿我审视着阮如溪,故意停顿了一下。

    认真听着我的说话的阮如溪冲我点了一下头地说道:“你继续说……”

    我便又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迷魂凼的下面有黄泉路的这个传说,在上面的那个地界上流传?”

    阮如溪冲了摇了摇头。

    我说道:“这很有可能是曾经有人到过这里,然后用黄泉路的幌子掩盖事实和真相。任何传说都是有源头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用黄泉路来掩盖这种真相?也或者,这就是真正的黄泉路,而不是掩盖?我真的很困惑……”

    阮如溪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夏志杰,实话告诉你吧,这也正是我们要调查的真相。”

    “你们要调查的真相?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朝阮如溪问道。

    阮如溪盯着我,很认真地说道:“意思很简单。我和鲍彘瑜入驻回龙镇的石经寺那么长的时间,其实都是在围绕着一些神秘事件的发生展开调查的。这些神秘事件的发生,对于普通人来讲,也许是不易察觉的,或者说并不敏感……”

    “……但是,对于我们,或者说对于国家的某些部门,这些事件却是相当的敏感。而我们所做的这些调查,很多时候都存在着认知上的颠覆过程,甚至反反复复地经历接受颠覆,颠覆接受……这种意识形态上的转换过程,一般人是无从体会的……而你,现在经历也正是这样的一种过程……”

    听了阮如溪的这番话,我朝阮如溪问道:“对了,阮如溪,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我一直想要问你的问题……”

    “你问?”

    “你和鲍彘瑜究竟是属于国家的哪个部门?”

    阮如溪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跟鲍彘瑜所属的的这个部门其实是一个有点尴尬的部门,或者不能叫做一个部门。它对外是没有任何编制属性的,或者说这个部门或者单位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但是,这个部门的编制属性又同时高于任何其他的部门,而且,它只接受最高层的一个特殊领导的直接管辖和指挥。所以,关于其中的具体的运作步骤和内容,我暂时还是不能给你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能够理解。”我说道。

    我和阮如溪正在说话间,这时远远地却传来蒋凤楠不合时宜的声音:“呃,河水好像断流了?上面的落水声好像也没有了?”

    蒋凤楠边说边从龙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原来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龙脊的下手去了,我和阮如溪居然没有察觉到。

    听了蒋凤楠的话,我和阮如溪一起朝着河流看过去,河流的河床果然开始显露出来,而上面的落水声也真的奇怪地消失了……

    蒋凤楠走过来,我朝蒋凤楠问道:“蔡琼芳呢?”

    “我让在帐篷里呆着,等着衣服烤干。”蒋凤楠仍旧穿着尚且没有干的衣服说道,水淋淋的道袍罩在他干瘦的身上,显得既落魄又萎靡。乍一看去,像个落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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