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变的通红,她匆匆忙忙站好,这才发现手还被攥在他掌心里,她忙抽回手来,低声,“抱歉。”

    周潜已经把轮椅推开了,唐糖有些慌乱的将座椅摆正,手往屁股下顺自己的裙摆,规规矩矩的坐下,装的若无其事。

    这一来,心跳都乱了。

    她混混乱乱的的将一次性的木制筷子头插进筷子柄里,借着做事平复情绪。

    顺手帮他也把筷子插起来。

    把筷子摆上时,男人正铺开面前的餐巾,看她一眼,“我的手没问题。”

    唐糖沉默着收回手来,“顺手。”

    傅聘修冷凛凛的眸光看她一眼,又淡淡的收回来。

    唐糖若无其事伸手整理右侧连衣裙的衣领,手掌从右肩膀斜着往下滑,悄悄的在胸口按揉一下。

    好疼。

    刚刚撞那一下,像是撞在了铁上,疼的要叫出来,却连正儿八经揉一揉都不能。

    傅聘修眼眸扫着她的动作,男人手指轻捻在餐巾上面。

    他承认那一瞬间的恶意心起。

    即便他站不起来,也不代表没有力量。

    可是却忍不住摩挲指间残余的柔软,以及她半边身体撞在肩头的柔嫩。

    一团火焰般烧麻了半截。

    傅靖霆到时,钟婉绣看向他身后,“倾城呢?没跟你一起?”

    “她自己过来。还没到吗?”傅靖霆看一圈没看到她,拎了手机出去打。

    “靖霆。”唐可嘉洗了手出来,迎面碰上他,亲热的招呼,“怎么要出去?”

    她今天穿的半正事,高跟鞋搭着黑色直筒裤,印花的港风小衬衣,知性优雅。

    “我太太还没到。”他说着人迈出房间,唐可嘉脸上的微笑僵了下,她手指盘着拽在胸前的坠子,深深呼吸了下。

    ……

    “让开!”

    许倾城被抵在农墙上,背后斑驳的墙壁衬的她一张脸愈发的精致冷艳,声调冷的像是最寒冷的冰条,直直的插入心脏。

    疼的久了就麻木了,麻木到不疼都觉得不正常了。

    心头还有她撒娇时的喏喏声,一声听鸿哥喊的人心脏都麻,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眼前。可现在连靠近都觉得奢侈。

    男人低笑,他单手手臂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剥落的层层墙皮从掌心下簌簌的往下掉,伴着他溢出喉咙的笑声,有说不出的萧瑟感。

    “真没良心。”叶听鸿眸光落在她冷艳的脸上,“不是我,刚刚你就要被那些村民吃掉了。现在却让我让开?”

    他声音又低又沉莫名夹了一层阴凉,话落的同时,身体倏然往前一压,两人的身体就紧紧贴在一起。

    许倾城头猛地往后仰,避开他欺进的脸庞,黑得发亮的发丝就沾上了土灰。

    贴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的透彻,她双手被返钳在身后压根动不了。

    南城项目启动得很顺利,却在昨天夜里遭遇暴徒,摄像头被摧毁,工地上的部分建材遭哄抢,当地老百姓闹事,整个工地乌烟瘴气压根没法施工。

    许倾城赶到现场查看情况,就被情绪激动的村民围住了,三句话不到就动了手。

    村民人太多,他们只有几人,完全应付不了,许倾城被人推搡间撞进一个怀抱。

    久远的,熟悉又陌生的怀抱让许倾城失去了反应能力,她甚至不能抬头看一眼。

    混乱中男人一手手臂揽过她肩膀,一手按在她头上护着她从人群里钻出来。

    直到人被他按在胡同里的墙壁上许倾城才彻底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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