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酒店,银湾酒店是有特点,可是不大不小,不痛不痒,只能说饿不死。

    他钻厨房,围围裙,除了这身身板,林远晴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过去的影子。

    林远晴手指无意识收拢,狼就是狼,即便装的像狗,但骨子里还是狼。

    她被吓到了,可是骨血里却又升腾起渴望,她就是爱这个男人的狠,野,无情。

    郁时南盯着她,声音沉沉的开口,“重新说。”

    林远晴心里呕的晃,脸色也不好看,这是嫌她说话难听。

    但还是乖巧的开口,“看我说的这什么话。小姑娘应该就是交男朋友了。”

    郁时南没再说话,他收回视线。

    想起她脖颈上那个牙印,很淡了。

    但那是男人的痕迹。

    他手指按在太阳穴上,绷的发疼。

    ……

    温立言瘦的不成样子。

    傅靖霆看着面前瘦骨嶙峋的老人,其实年龄不大,但被病魔折磨的已经没了年龄的界限。

    “温叔。”傅靖霆给他倒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说。”

    “靖霆,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你下的命令,除了我,谁都见不到温翡?”

    傅靖霆坐直身体,他也不隐瞒,“是。”

    温立言是他的恩人,大恩,把他从阎王爷手里夺了回来。

    他不问,傅靖霆不会说。

    他问了,傅靖霆能够做的就是据实以告。

    温立言嘴唇动了动,“为什么?”

    “温叔,她要见谁?”傅靖霆问。

    男人眸光锐利冷静,温立言一时说不出话。

    “温翡是不是精神疾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傅靖霆看向温立言,“如果不是庞医生医术精湛,我女儿这一生都将活在痛苦与自卑中。温叔,你是医生,医生讲医者仁心,温翡能对一个不到二岁的小孩下毒手,能对庞医生下死手。监狱和精神病院,她既然选择了精神病院那就坐到底。”

    温立言对他有恩,但这是两码事,如果许愿出现任何医疗事故,这是他此生不能承受的痛苦。

    在温翡的事情上,他不会退让一步。

    “翡翡说她没有,她没有害死笙华。”温立言打断傅靖霆的话,他恨不得一句话就能给温翡澄清她身上的罪恶,这是他的女儿,一直听话的女儿,他不明白怎么就会走上极端。

    他内心里是相信温翡的,一定是发生了别的事,一定不是翡翡的错。

    可傅靖霆话里的决绝,也像是一枚钉子钉死了他的希望。

    “如果温翡没有,可以提交证据要求重新判决。”

    男人的话冷,硬,没有转圜的余地。

    规则性极强。

    他没有说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温立言,温翡的下场远远不是现在这样,傅家对于恩情看的重,但是许愿是他的女儿,动到他的头上,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管温翡下一步路如何,傅靖霆都不可能放掉她。

    温立言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把傅鸿信的事情说出去。

    他沉默良久,再没有说其他的。

    只是问傅靖霆,“你好事将近了吧,看到新闻有提及。”

    傅靖霆眉心轻蹙,却还是说,“她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此生放不掉的人。”

    “那我先恭喜你了。”

    温立言没有再说其他,傅靖霆的态度很明确了,他现在已经是要进阎王殿的人了,没有时间和资本周旋了。

    这炎热的,生机勃勃的天空啊。

    傅靖霆离开。

    路上,他打电话给周潜,“帮我调几个人过来,景山壹号的安保重新布置一下。”

    周潜应了声,问他,“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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