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媳妇一听,果然。

    她男人是不会同意她给通风报信的。

    那泥塑就当她没收到吧。再也不能去见隔壁女娃了,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心软之下,做出啥傻事来着。

    风气如此,他们不能做那犯忌讳的事。否则在村里失去立足之地可咋办。

    她孩子们还小,她应该专心抚养自己的孩子。她不过一普通的农家妇女,做不来那救人于水火的事。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话虽如此,可心里咋老哇凉哇凉的。老是想起隔壁女娃那双乌黑发亮的大眼,那眼中有信任和忐忑。

    小姑娘玉雪可爱的很,在家中应该很受宠吧。

    钱家媳妇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以后离那赵家远着点。

    可是她想远离赵家,赵家却跟那又黑又臭的烂泥一样,还跟他们家怼上了。

    这天早晨,钱家媳妇看着院子里的鸡,咋数量就是不对呢。一只,两只,三只

    那只脚爪受伤的芦花鸡哪里去了。

    钱家媳妇在村里溜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正在这时,隔壁院子里突然传来一股浓香的鸡汤味。

    赵家婆子懒的很,家里鸡鸭鹅一样没有。不年不节的,他们会专门买鸡吃?

    她心中突然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赵婆子好大的胆子,她不打死她。

    钱家媳妇搬来梯子,小心的站上去,看向隔壁院子里。

    水井旁边赫然是她那只芦花鸡的脚爪子,上面还有她给缠上去的红布条。

    “姓赵的,你找死啊,敢吃我家的鸡,老娘跟你拼了。”赵婆子当然不姓赵。

    不过嫁进赵家这么多年,谁知道她姓啥。

    钱家媳妇喊完便下了梯子从赵家的正门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扫帚。

    赵婆子听到钱家媳妇怒吼的时候就知道坏了。

    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不过她儿子嘴巴馋了,她在村里悄悄捉了只鸡回来给她儿子打牙祭。

    谁知道这鸡竟然是他们的仇家的。

    但显然这时候咬死了不能承认啊。

    “什么你家的鸡,你叫它,看它搭理你不。你个疯女人,来我家干嘛?”赵婆子也不甘示弱。

    “你,这只鸡的爪子上还绑着红布条,老娘亲自给它绑上去的。我家的鸡我还能不认识。”

    赵婆子冷笑一声,“不过一块红布条,啥稀罕玩意,就你家有。我看你馋肉馋疯了,我家炖只鸡,你就说是你家的。明儿我家炖条羊腿,你是不是也得来认亲啊。”

    赵家的小子听着远离热闹,此时也从屋里走出来。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啥,但看钱家的媳妇在院里,便拿起棍子要打人。

    躲在一旁偷看的秀竹看那好心的大娘只顾着和赵婆子争吵,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她快速冲了过来,把赵家小子的棍子推开。

    钱家媳妇听到声音也急忙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啊,小姑娘,你手上留血了。”

    秀竹受的伤倒不严重,不过手上扎了棍子上的倒刺,好几个地方流起血来。

    钱家媳妇顾不上谩骂那毒辣阴狠的赵家小子,拉起秀竹就要走。

    “去大娘家,大娘赶紧给你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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