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谁家小姑娘这么没素质啊？”
“吃东西不知道注意点儿？弄的人身上满哪儿都是！”女子一边说，一边摆着兰花指，弹走身上的孜然粒儿。
“呦，这还坐着个人呢，没看见啊！”说这话时，秦灵看都没看她一眼，接着拿肉，这么一会儿，五串下肚儿了。
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无视，那样自己岂不是没存在感了？
见秦灵又要撸串儿，自己这干净儿的衣服，能再被弄脏？
一边往后躲，一边朝秦灵喊着：“你小心点儿，把我这衣服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此话一出，这不正是往身后男人身上推的时候？
赔不赔得起放一边，这大金主在这儿呢！
女子似乎也在等这个答案。
搭人情好做买卖。
就算是让窦林年出手解围，女子也不准备要这钱，刚好能再坐下来谈谈项目。
只见秦灵几口又吃完一串，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嘴，问道：“你这衣服，多少钱？”
还是没抬眼看她，依旧在桌上挑选着烤串，桌上的吃的越来越多了，自己的兴致也越来越高涨了。
“要说是让窦总帮你买单，这账，我可不认！”
好家伙，女子还挺起来了。
“我就问你多钱？”这次，秦灵转了下头，看向女子。
这衣服配这张脸，白瞎了。
真是人心越恶，长相越丑啊，尤为在女子身上！
“五万！”
好家伙，张口就来这么个价，真敢要啊！
你要说自己是个土包子，不懂时尚随便忽悠一下也行。
巧就巧在，自己平日穿得衣服也都价格不菲，大学毕业那年，还有幸参加过纽约时尚周。
“古驰，真丝面料，倒是真的。”
秦灵边说，边向女子旁边走去。
“去年老款，就按当时的价买，也就三万七，你要五万？”
“这点儿孜然，真值钱啊！”
“不过没关系，既然我舍得花钱，我就得玩得开心。”
秦灵一脸坏笑。
什么意思？这小孩儿要干啥？
拿手机？
秦灵打开微信，找到微信零钱，亮出数字，直接亮瞎你的狗眼！
“钱，我给得起。”说完，眼神示意，让她看看屏幕。
“不过这衣服，我得从你身上撕下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
只要你不怕丢脸，我就敢给你撕得稀巴烂。
不行，再加点钱，内衣都给你买下来！
看秦灵的眼神，这家伙根本就没在开玩笑。
这生意还没谈成，就在老板面前丢脸，那可不行。
见这丫头也不是善茬儿，女子怒瞪一眼，拿起手提包，匆匆离开。
“哎呦，可算走了，站得我腰都疼了。”
“一早让座不就完事儿了？”
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脸淡定，接着聊接着吃！
这下，可把陈帅征服了。
举着酒杯就要敬她一个。
公共场所，像他们这种公众人物，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随便一句话，就能送你上热门。
久而久之，也就最怕这种不要脸、胡搅蛮缠的女人。
说也不是，骂也不是，轰走更不能了，但凡撒起泼来，事情就麻烦了。
一口冰镇啤酒下肚儿，秦灵双眼紧闭，再一睁：“爽！”
聊天不耽误，吃串也不耽误，竹签都快摞成个小山了，也不见她停下。
现在一看，不用问了！
五六十串了，还在暴风式吸入。
不过，很久没像这样放松地吃过饭了，有说有笑，这才是朋友之间，正常的聚会。
而自己，多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想到这儿，窦林年抬头望了望还在胡吃海喝的秦灵，噗嗤一笑，赶忙用擦嘴的手势挡住。
“呦，窦总！”
“您好您好，久仰大名，没想到，竟能在这样的小店里看见您！”
“幸会幸会！”
刚吃会儿消停饭，过道处站过来几个人，以一身唐装男子为首，手里还在盘着手串。
这都是上了岁数的人爱干得事儿啊，这家伙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这打扮，整得跟算命似的！”秦灵抬头看了眼，小声和柳狸在下面嘀咕着。
惹得柳狸差点儿没把酒喷出去。
窦林年更是懒得搭理，点头示意，完事儿。
接着吃。
“哎呦，你看，我这脑袋，好不容易看见窦总一回，还不赶紧请窦总喝点儿。”
“你们几个，快去，把我后备箱里的那个...那个什么，那个五星茅台拿来！”
五星茅台！
这几个字儿一出，吃饭的人纷纷抬头向这边看来，懂酒的人都知道，这酒，一般人可真喝不起！
这么奢侈的酒一拿，再看看这人的打扮，范儿不就起了？
等酒这功夫，秦灵也吃饱了，桌上也没剩下啥东西，擦擦嘴，坐等看戏吧。
眼前这个唐装男，举手投足之间，同寻常人完全不一样。
还有那故作低姿态的打招呼方式，明显扮猪吃老虎型。
就看这人人品咋样了，要是个完蛋货，就看他咋死吧！
等酒拿来，这人才开始讨座。
五星茅台，这么珍贵的酒都抬上来了，身份还用说吗？
和你窦林年吃饭，自是配得上！
所以，这座，给定了。
窦林年伸手示意，让男子入座，人家后面的小弟，早就选好椅子，拿了过来。
看看后面站着的两人，没有坐下的意思啊，吃个饭，跟生死对决似的。
“窦总，来来来，给您倒满。”
唐装男还是那般恭敬。
只是，若真尊重对方，陈帅能不管？连个招呼都不打？
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人家。
眼里，只有窦林年！
所以，状况很明确了，这人，是来找茬儿的。
为什么？或者说为谁呢？
窦林年这种人，仇家自是多得很，但谁能这么快就找来？
秦灵回头，望了望刚刚那女的，就看见她，正手托腮悠闲地往这头看着。
没个十足信心，摆不出这表情来！
陈帅也早早注意到。
起身，再次递过名片，礼貌地介绍自己，表达众人要离场的意愿。
只是这次，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因为，这场戏，已经陪他们太久了。
“陈帅，万峰集团首席秘书，电话......”
唐装男一字一句，皱着眉头大声念着，生怕别人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哪家公司的。
“呵呵，名片，挺好看！”
说完，中式男随手将名片拍在桌上，满脸的不屑。
全程只抬眼皮扫了一眼陈帅，那还是专门为了嘲讽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