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就是被扎几针呗!只要不给自己开膛破肚,咱都能忍!
只不过,这话还是引来朵娃绮索的嘲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轻佻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刚想和柩默吐槽,就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秦灵的信任和鼓励。
这弄得...原来小丑是自己?
无奈,朵娃绮索只得开始整理东西。
将那个小铜盆拿过来,放到地上。
“你,过来,坐到对面!”
“哦。”秦灵积极配合,让干啥咱就干啥。
小心翼翼地坐在铜盆对面。
朵娃绮索也坐到了她的对面。
看了一眼秦灵,只听她嘴里轻微地泛出声音,好像在念什么咒语。
随着咒语结束,朵娃绮索慢慢睁开眼,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好像又有了细微变化......
“准备好了?”
“嗯!”
只见她从手袖中掉出一把极短的匕首,拉过秦灵的左手。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直接将手心割破,鲜血流进铜盆之中。
好家伙,现在算是知道为啥这铜盆里,传来隐隐的腥味儿!
不过,这玩意儿卫生吗?消毒了吗?
朵娃绮索看了看秦灵,这莫名的稳重,不会是吓傻了吧?
看着这么多血在流,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怕了?”
“我在想,你这盆,盛过多少人的血?”
呦呵?还能这么淡定地想这个问题?
小姑娘有点儿心态啊!
不过,接下来的操作,才是最磨炼人心的时候!
接了整整小半盆血。
秦灵都感觉有点儿迷糊了。
只见朵娃绮索继续将红线拆开,缓缓放进这盆鲜血中。
没有外力触碰,只见这红线慢慢被血液吞噬,直至沉入盆地。
当盆外围的咒文,透过一丝血亮时,朵娃绮索慢慢将线取出。
“好神奇!”秦灵盯着那红线,不禁感叹道。
普通的线,不管放进什么液体中,因为有纤维,拿出来,肯定多多少少都会显现出粗糙。
但这条红线就不一样了。
这质地,像果冻!
“血块?”
秦灵突然在心中萌生出这个神奇的想法,想了想,不太可能吧!
当这血丝线悬在空中时,秦灵信了!
看着她带上手套,拿出那枚绣针,将血丝线穿进针孔,就说秦灵这眼神儿越来越好。
她清楚地看到了那绣针上,有凹陷的地方,组成的,正是梵文。
好家伙,青绣师就是不一样啊,这还能在针上刺绣!
“左手臂!”
“放在黄布上!”朵娃绮索手心朝上,在胸前稳稳地端着。
黄布在石桌上整整齐齐的铺好,当秦灵将手臂放上去后。
只感觉一个重力,将自己的手腕和手肘处,紧紧控制住。
在阴阳眼的视觉下,看到的是,透过黄布正伸出来两只黝黑的大油手。
这对于有些洁癖的秦灵来说,无疑是心里的挑战。
看看皮肤上,倒是没留下油痕。
还有这话语间,简直和对自己时,判若两人。
柩默也熟练地从她的布袋中取出口罩,一股草药的味道。
慢慢戴到她的脸上。
看看这阵仗。
这不就是要给自己来个纹身吗?
朵娃绮索最后看了眼自己,那样子好像还在告诉自己“我要开始了!”
这真觉得自己胆小,还是......?
就在自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时候!
卧槽!
这感觉!
当针刺进秦灵的皮肤,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身体。
随着那血冻般的丝线穿过皮肤时,又一种绵绵的痒感。
又痛又痒,心里直发麻。
虽然难受,但秦灵依旧是面无表情。
手心里的汗,已经将伤口浸染,本应该有的丝丝疼痛,在这刺痛感面前,全是无感!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柩默走到秦灵身边,一脸担心地问道。
这才刚开始几下,就问自己能不能坚持!开玩笑!
“可以!”秦灵努力保持气息平稳,故作镇定是自己最后的倔强!
毕竟,看着那一针针刺进皮肤,再穿线,在人皮上绣图案,就两个字:刺激!
时间一点点过去,左手小臂内测,已被绣上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长方形。
这是画海报啊?
只见青绣师一吹,这线,居然消失了!
都没给自己发问的时间。
朵娃绮索又看了眼自己。
好家伙,秒懂!
这又是在告诉自己:要开始了!
果然,这次青绣师的速度,要比前面快上好几倍!
以至于自己的皮,就在空中悬着。
为啥?
当针刺进去,再抽出来的时候,那皮肤总要跟着抽动一下,远看,就好像在空中悬着。
虽然只有几针的纹路,但秦灵已经看出来,这是在画符!
这就是柩默所谓的秘术?不用画符的办法?
现在后悔,应该来不及了吧!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朵娃绮索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秦灵示意柩默,给人家赶紧擦擦啊!
这都两个小时了,啥人也得累够呛啊!
只是,刚才戴口罩的时候,还那么温柔地看着柩默,现在...
头都没抬。
必是越到最后越紧张了吧!
毕竟,自己这痛感,是越来越强烈了!
不是说,疼麻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吗?
自己这个,不但没麻,反而越来越疼,以至于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
柩默见状,也只有心疼,但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目不转睛地站在秦灵身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朵娃绮索还在流畅地穿线、提线,手腕的灵活度,好像水中的鱼。
为了能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秦灵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手法上。
这和写毛笔字的感觉很像,为了保持线不断,这些内容,全是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