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盯着高渐行搂着叶嫣然,如此放荡不羁的舞蹈,赵墨坚心里竟然泛起淡淡醋意。“嫣然小姐不简单啊!”

    叶嫣然和高渐行时而左右快速旋转步,时而完成反身。

    时而倾斜,时而高渐行搂住叶嫣然盈盈一握的腰肢摆荡,如同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高渐行第一次接触这么高难度的舞蹈,很快进入状态,和叶嫣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高渐行原本就长得温润如玉,是盛京仅次于左青,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更是盛京无数闺女心中的梦想。

    舞步平稳轻快,翩跹回旋,热烈奔放。

    舞姿高雅又庄重,让观看的人震惊又生不出邪念。

    九皇叔也被两人忘情的舞蹈吸引。舞池中的人儿,如同一对璧人。

    曲罢,乐器声戛然而止。

    众人意犹未尽。

    高渐行挽着叶嫣然优雅地行了一个礼。

    高渐行看叶嫣然的眼光有了新的变化,温和中带着欣赏:“不愧是御史双娇,各有千秋。”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叶嫣然的舞蹈,很可能过几天就会成为全盛京最流行的舞蹈。

    以高渐行为首的教坊司首席,又会让盛京掀起一种什么样的时髦热浪。

    高渐行的听风楼引领了整个盛京的流行时尚,叶嫣然今日惊艳的表演,很快就会流传开。

    高渐行也从这支舞蹈中得到了新的感悟。

    叶玉燕坐在徐金凤旁边接连灌了两口凉透的茶水,气得脸都绿了。

    叶玉燕原本以为自己出尽了风头,没想到叶嫣然的表演,更加引人注目。

    “气死我了!贱人!”

    叶玉燕使劲地掐着帕子,看着从舞池上走下来的叶嫣然。

    看见叶玉燕气愤的表情,叶嫣然倒是很自然轻描淡写地回以一个胜利的笑容。

    “等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叶玉燕悄悄和身旁提着茶壶的婢女春梅小声说了几句。

    春梅低着头点点头,稍后悄悄从宴会厅溜了出去。

    九皇叔今晚要暂住御史府。

    叶天启考虑到要为女儿们制造机会,特意把赵墨坚和高渐行一行人安排在御史府后苑临湖女眷闺阁旁。

    两间雅致的客房,紧邻叶家四位小姐的荷香园。

    叶玉燕和叶嫣然姐妹的房间离九皇叔的房间最近,这也是叶天启的算计,他想让九皇叔在这几个女儿中挑选出一个当九王妃。

    荷香园是御史府地理位置最优越的地方,建筑居高临下,还有一旁碧波荡漾的湖泊。小姐的闺房临水而建,错落有致地点缀的湖畔周围。

    整个御史府的建筑星罗棋布,这处宅子当年是夏侯音老太太的嫁妆,价值不可估量,是盛京大名鼎鼎的豪宅。

    临湖而建两间客房,一间住九皇叔,一间给高渐行,皆因两人身份十分尊贵。

    春梅现在是徐金凤房里的大丫鬟,负责把今日来御史府的客人领到对应的客房。

    两间客房,一间名为“高山流水”,坐北朝南观景极佳。

    推开小轩窗就可以看见东岭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一间名为“曲墨含香”,紧邻小姐香闺,可以看见整个御史府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俯瞰整个盛京的万家灯火。

    春梅带着九皇叔和高渐行安排住处。

    春梅把九皇叔安排在“高山流水”,后又把高渐行安排在“曲墨含香”。

    随后,安顿好了后,春梅又偷偷去给叶玉燕通风报信。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御史府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叶玉燕坐在荷香园香闺的露台上,轻柔地弹琴。

    琴音舒缓,叶玉燕的心中却很浮躁,“事在人为,成败在此一举,过了今晚,叶嫣然她就当不了九王妃了!九皇叔就算今日对她再有意思,估计也丢不起这个脸。”

    叶玉燕信手捻动琴弦,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春梅低着头急急忙忙跑回荷香园。

    见春梅回来,叶玉燕颤抖的手,突然按住琴弦,琴音戛然而止。

    “怎么样了?”叶玉燕幽幽的目光看着气喘吁吁的春梅。

    “小姐,事情都办妥了。婢子在九皇叔屋子里的安神香里下了暖情药,一会儿小姐过去送铺盖的时候,保准会心想事成。”

    “办得好!春梅。”

    “小姐,可是那个高先生住在旁边,就怕.....”

    “怕什么?”叶玉燕抬起眸子。

    “怕他碍事!”春梅欲言又止。

    “那就想办法让他别碍事。”

    “是,小姐,一会儿我再去高琴师屋子里放双倍的安神香,就算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都醒不了!”

    “很好。”

    “柴房里的男人准备好了吗?”

    叶玉燕不放心地小声问道。

    “准备好了,这可是夫人为嫣然小姐精挑细选的夫婿呢!

    他可是南门大街上出了名的流浪汉,又脏又臭。

    现在正在柴房大吃大喝呢!那流浪汉听说御史府还要给他安排媳妇儿,高兴地合不拢嘴呢!”

    “办得好!妙啊!那我就放心了,母亲的安排我很喜欢。又脏又臭的流浪汉,娶御史府千金小姐,想想就是一桩好姻缘啊!”

    叶玉燕兴奋地捂着嘴笑。

    “那是自然,夫人很疼惜小姐呢!”春梅在一旁奉茶说道。

    徐金凤虽说是叶嫣然母亲的贴身丫鬟,却十分嫉妒徐兰。徐金凤一直认为自己的姿色远超徐兰,埋怨上天不公,把对生活的怨恨加在徐兰身上。

    徐兰死后,留下孤女叶嫣然,又把这份怨恨给了叶嫣然,徐兰死后,徐金凤对叶嫣然各种刁难,孤女在御史府的日子越发艰难。

    叶玉瑶得意笑着点点头,这才继续优雅地弹琴,消磨时间,等待入夜的到来。

    赵玉霆正好藏在客房的屋顶上,时不时在几间屋顶上窜动。

    春梅这个丫鬟的一举一动都被赵玉霆看在眼里。

    赵玉霆很轻易地就察觉出这两个屋子里的气味有问题,出于看戏的心态,赵玉霆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上,悠哉地喝着小酒。

    今晚赵玉霆的目的主要是窥探御史府,弄清楚御史大人叶天启到底和他有何关联。

    赵玉霆喝完小酒,脚踏轻功,越过房顶,又看见这后院的一处柴房里,关了一个流浪汉。

    这流浪汉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大鸡腿。

    “越来越有趣了,看来这御史府的水很深啊!也不知道嫣然这小妮子能在这御史府后院活几天?这御史府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赵玉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想念叶嫣然。

    说曹操曹操到。

    “她怎么来了?”

    赵玉霆刚刚越过荷香园回廊,只见叶嫣然和她的贴身婢女迎春鬼鬼祟祟的走进荷香园一处偏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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