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然立刻就闭了嘴。
接着罗氏清点三房财物,说杜唯华贪了几十万两,要凑钱上缴国库。
这下不止杜羽然,杜唯华的几房姨娘全都哭嚎起来,拼命捂着自己的屋子,说自己没钱。
杜羽然更是飞奔回院,关紧了院门,说自己院子的都是苏氏留下的嫁妆,没有从她爹手上拿过钱。
罗氏少不得带着人一一按账目索要。
倒是木姨娘,平静地把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清点好,移交给罗氏,一句话都不多说。
至于杜老爷,知道要上缴这么多银子,醒了也继续装昏,完全袖手旁观了。
撇开杜府人不管,杜唯成和羽蘅、杜唯则很快就出了府,选了皇宫离市井最近的一处偏门,三人并肩坦然跪了下去。
一个侯爷、一个郡主、还有一个陌生男人,齐刷刷地跪在皇宫门前,什么也不说,这样的场景很快就吸引来了众多百姓。
人流渐渐涌来,里三层。
外三层的围住三人,疑惑声颇多。
“这镇国侯和永安郡主,跪在这里做什么,是犯了什么事吗?”
“没听说啊,镇国侯是大晏的护国功臣,郡主妙手仁心,他们能犯什么错?”
“那为什么跪在这里?”
“真要是犯了事,皇帝早就把他们都关起来了,岂会让他们在外头跪着?”
“说的是啊,真是奇怪了。@”
*
御书房内。
皇帝听了胡备的回禀后继续看折子,但眼神总是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芜?
皇上略一沉吟,吩咐道,“宣她进来。”
柳芜一身素色衣裙,薄施粉黛,头上只戴了一支玉簪,显得淡雅清幽,颇有佛意。
她进殿施礼,声音沉婉如山谷。
“参见皇上。”
“嗯,”皇帝缓缓一抬手,“柳夫人为何事而来?”
“杜唯华。”
“哦?夫人要为他求情?”
“不,”柳芜轻轻摇头,郑重下拜伏地。
“臣女,要与他和离。”
*
宫门外。
陆修安特意安排的人很快就赶来,耐心地为众位吃瓜群众解惑。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最近京里出了一件大案,有人偷了科举的试题拿出来卖钱,听说卖了一百多万两呢!”
“一百多万两?!”百姓们轰然大惊。
“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没听说?”
“对啊,我天天问衙门里的大侄子有什么新鲜事,他也没说啊!”
“那是因为,这件事太大了,皇上下旨要秘密查案,以免影响科举。哎,你们猜,发现这桩大案的是谁吗?”
“是谁,是谁?”百姓们越凑越近。
来人努了努嘴,“喏,就是那边跪着的永安郡主,和她的大伯。她大伯是今科的学子,听说有人在卖真题,觉得有蹊跷就告诉了郡主和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