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羽蘅和陆修安却明白,这是因为皇帝的身体根本没有修养好,他又不愿意让人瞧出真实情况来,这样他就完全没有抗衡之力了。
但第二日晚上,清风楼的吴娘忽然亲自上门来,严肃地将一张纸条亲自递到了羽蘅手上。
“王妃,这是宫里石太医派人传来的,他说此事很隐秘,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上。”
羽蘅闻言也认真起来,她接过吴娘手中的信,展开一看,竟是一张方子。
底下写着两行小字,“皇上命我按此方煎药,说可起奇效。”
羽蘅凝神看去,猛一看有些惊异,品味起来却有几分熟悉之感,不由抬手道,“吴娘你等一等,我要好好想一想。”
众人见状也不敢吵她,纷纷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羽蘅闭目屏息,脑中将所有类似的方子全都回想了一遍,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
这方子用药很猛,但手法却玄妙,这种风格的方子她见过的,而且见的不少,是谁呢……
浩瀚无边的脑海里,羽蘅忽然抓住了什么,她惊讶地睁开眼睛低呼出声。
“是赵阙!”
。
“什么?”
陆修安等人都围了过来,不明白这方子怎么会扯到济民堂的前任掌门。
羽蘅将赵阙曾经留下的方子手稿又回想一遍,越来越肯定。
“对,就是他!这方子是赵阙留下来的。”
她又把方子细细看了几遍,“这张方子是用来激发体内生机的,可以在药石无效时强行恢复,药力很猛,皇帝的这张方子是减了药量的。”
激发生机?!
羽蘅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看了陆修安一眼。
搞不好,是当年姜夫人生陆修安之前伤心太过,身体一直养不好,赵阙才写了这张方子助她生产,却被有心的皇帝留了下来。
陆修安并没有注意到羽蘅的异样,而是扫视着方子,“这么说,父皇的身体真的连石子明都没法子了?这张方子效果这么好,会有什么别的伤害吗?”
羽蘅不禁暗赞了一声自己的相公,欣然开口道,“当然有。世上的病如果都能这么治,那就没有大夫什么事了。”
“这张方子虽说能激活体内最后的生气,但其实是涸泽而渔,根本不能长久,而且在最后崩溃之前,随时都会有反噬的可能,一旦反噬生气会颓败得更快,随时都可能死去。”
羽蘅皱了皱眉,皇帝分明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求得时间,那他后续的动作肯定会更加急,更加快。
陆修安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显然是想到了皇帝的用意。
吴娘问道,“王妃,那怎么回石太医?”
羽蘅飞快地写好一封简短的信,交给吴娘,“皇帝要用就随他吧,把这个交给石子明,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吴娘点头答应,很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