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阳痿啊,”项洵跟条狗似的蹭来蹭去,轻飘飘点评道,“还挺厉害的。”

    关榆这纯粹是生理性支棱,其实心里烦得要死:“你别乱动!”

    项洵心心念念他的做攻计划,哪可能不动,隔着衣服也能玩出花来。

    “你他妈……”关榆几乎咬牙切齿,“你他妈做个人吧,项洵。”

    视频还在没完没了地播放。

    关榆愈发头疼,疼出了眼泪,身体自然而然萎了。

    像条死鱼。

    项洵发觉关榆是真的不想玩,只好蔫巴巴地起来,先把视频关了。

    他看见视频里的人,惊奇道:“这……这是咱们公司的新人啊,我见过,不是姓沈就是姓陈来着。”

    退至聊天页面,有个百来条新信息,字里行间露骨到放出来绝对被锁。

    项洵扫了两眼,只觉肮脏无比,语气变得冰冷:“关老板,这就是您平时忙的大生意?”

    关榆撇不清。

    尽管他什么都没做。

    索性躺着装死,之后再想法子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断绝来往。

    项洵起身下床,已然有了怒气:“也是,哪怕您为我守了身,但这依然改变不了,您是个畜生的事实。”

    关榆深呼吸了几个来回。

    他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当真是百口莫辩,憋屈极了。

    项洵也没愣着,趁渣攻不知道发什么呆的空档,他坐书桌前,正儿八经查关榆的手机。

    这是找寻渣攻违法敛财证据的好机会。

    然而除了刚刚那个新拉的卖货群,和一堆不认识的联系人,项洵找不到别的可疑东西。

    相册里全是项洵的美照。

    连给项洵的备注都是“老婆”。

    项洵越翻,心理压力越大。

    他就像一位怀疑老攻出轨的妻子,悄咪咪偷查老攻手机,却发现,老攻其实深深爱着自己。

    反而是他小肚鸡肠了。

    项洵深感五味杂陈,捏着手机来到床头边:“你明天要去公司,是吧?”

    关榆凉凉地瞥了项洵一眼。

    “我也去。”

    “然后举报我?”关榆反问。

    项洵真想这么干:“你要确实违法犯罪,我……我看情况。”

    关榆坐起来,接过手机,深深叹了口气:“谢谢。”

    他谢项洵没一棒子打死真相。

    项洵不懂这个“谢”是什么意思,他只关心明天能不能去:“所以明天带我吧,我给你当司机,从我这儿去公司,还挺远的。”

    关榆点头,继而浅笑:“去给我倒杯茶,渴了。”

    项洵被这浅笑晃了心神。

    “快去。”关榆催道。

    “嗷!”项洵一溜烟跑出去。

    “叮铃铃——”

    关榆伸手去摸手机,关掉闹钟。

    帘子结结实实关着,屋里漆黑一片。

    项洵没在床上,关榆没指望这厮有心准备早饭,打算先去外面瞅瞅。

    他迷迷糊糊下床,一脚踩在小杠铃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在是地毯厚实。

    可谁家床边扔杠铃啊。

    “项——洵——!”

    “嗷!”项洵蹦蹦跶跶推门进来,没在床上见着关榆,反倒在地上看见,立马蔫了,“嗷……?”

    “脚崴了,”关榆伸手,“扶我一把。”

    项洵打开灯,看见关榆脚边的小杠铃,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他前几天练完随手一扔……

    “这个,”项洵错开关榆的手,一把抱起关榆,将他放在床上,“严重么?我给你揉揉?”

    说着,项洵去捏关榆的脚腕。

    “嘶——”关榆用另一只脚踢开项洵,“估计肿了,拿冰块来。”

    项洵跑出去翻冰箱,半天没回来。

    关榆忍着痛起来洗漱,弄好后,出去一看,好家伙,冰块刚冻上。

    项洵就傻愣愣趴在冰箱前面干等。

    “别折腾了,弄饭,吃完出门。”关榆往小凳子上一坐,当大爷。

    项洵把昨晚的剩饭塞微波炉里,边等边看关榆。

    他感觉,关榆的脾气好像变好了。

    难不成因为他在身边,所以渣攻心情愉悦?

    爱情真奇妙啊。

    项洵心想,可惜他不喜欢渣攻。

    不然也想体验一把悸动的滋味。

    关榆没滋没味地吃完早饭,没滋没味地上了项洵的车,没滋没味地来到公司。

    车子停进车库。

    项洵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给关榆开门。

    关榆回神,伸手让项洵扶。

    项洵嫌关榆动作太慢,直接两手绕到关榆背后,把关榆抱了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戳。

    于是戳到关榆崴了的脚。

    关榆一个踉跄,挂在项洵身上。

    外加脑袋缠了一圈绷带,因为疼痛,脸色极其难看。

    宛如一位重病患者。

    又像被项洵打惨了的小可怜。

    公司的同事随手一拍,随手上传网络,没一会儿,又把两人送上热搜。

    关榆确诊了xx癌

    震惊!项大影帝暴打关榆!为民除害!大快人心!

    项洵苦哈哈地搀着关榆,生怕再把他家金主搞受伤。

    关榆连连叹气,一声接一声。

    时运不济啊,穿了个渣攻不说,还天天倒大霉。

    项洵听得心悸,这不是他想要的悸动:“求求了,别叹了,叹得我想死。”

    关榆垮起个脸。

    两人直接去了顶楼,这地方,除了公司大佬和买卖人员,没人能进。

    电梯打开,外面的人看见这俩,皆为之驻足。

    更有口直心快的小年轻气势汹汹凑上来,一把推开项洵:“你你你!你怎么能打关老板啊!”

    项洵:“?”

    他什么时候打关榆了?

    小年轻名叫庆徐,才来公司一年,以前是卖家,现在已经成了手握资源的买家。

    庆徐蹭到关榆跟前,一脸和善:“关老板,我来扶您。”

    关榆一脸核善地推开庆徐:“项洵,你怎么扶的人?怎么把自己扶跑了?”

    看似在埋怨项洵,实则在为项洵宣示主权。

    庆徐缩回手,腆着脸笑:“关老板好不容易来一次,去我那屋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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